第7章 小奶牙有大用

  姜家人開始犯難，李芝暗自，誤以為矇混過關了。

  趴姜長墨懷裡的姜小魚才不肯就這麼罷休，好多雞蛋都被李芝藏在了懷裡，現在糊弄過去，雞蛋不就都便宜她了嗎？

  那可是她帶給新家的禮物！

  又不是給李芝一個人的！

  姜小魚眯起像小鹿一樣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快就聽見李芝驚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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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我身上有蟲！」

  姜長樹趕緊上前幫忙，姜大虎和姜大牛也湊過去幫忙。

  姜大牛看見了綠油油的毛毛蟲，大吼一聲，「娘！你身上有毛毛蟲！」

  李芝都快嚇死了，她怕死這種軟乎乎的蟲子了。

  她掙扎著抖動衣服，想要把毛毛蟲抖落，誰知沒把毛毛蟲抖落，反倒是一慌神，把藏在懷裡的雞蛋都抖落了出來。

  幸好地上都是草堆，雞蛋落在地上軲轆滾動兩圈，沒有摔碎。

  姜小魚長舒口氣。

  還好雞蛋沒事，不然非得要李芝好看！

  李芝懷裡的雞蛋暴露，她心裡咯噔一下，趕在姜老太太質問前想到藉口。

  「這是我從姜海棠手裡搶來的雞蛋，還沒來得及放回原處，我剛準備拿出來呢。」

  姜老太太才不相信她說的話，怒罵道：「你把我們都當傻子了，你搶回來的雞蛋往懷裡塞？」

  周海娟嘟囔：「如果不是身上有蟲，是不是都不準備拿出來了？」

  李芝被說得面紅耳赤，極力反駁，甚至還想和妯娌大打出手。

  「夠了！」

  姜老太太呵斥，兩人才撇撇嘴停下。

  「雞蛋的是我們不跟你計較，但是罰你明天不許吃飯，做飯幹活的事情也交給你了。」

  李芝叫屈，「娘，你這樣做也太不公平了。」

  「呸！你還有臉在這裡跟我說公平，我不看看自己做的腌臢事，都是當娘的人了，只知道教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姜老太太身為一家之母，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決定的事情，幾乎沒有商量的餘地。

  李芝恨的要死，雞蛋沒偷來，明天還不能吃飯。

  這幾天都在跟著大部隊奔波，吃不飽飯前胸貼後背，現在還直接不給飯吃了。

  那不得餓死？

  眼看著她還要繼續和姜老太太吵，姜長樹硬氣地拉著她出去。

  李芝一把甩開他的手，大吵起來，「姜長樹，你現在硬氣了，怎麼不對外人硬氣，對自己妻子硬氣有什麼用？」

  姜長樹梗著脖子，「那你也不能偷家裡雞蛋啊。」

  「我拿自己家雞蛋是偷？你把我當成自己人了嗎？再說了，我不是為了給你兒子弄點吃的嗎？」

  說著她哽咽起來，「我是為了誰啊，我為自己嗎？你不看看大牛大虎都瘦了，我這個做娘的不心疼！」

  姜長樹張張嘴啞然。

  李芝還在抱怨，怨他不站在自己這邊，怨他不及時把雞蛋藏起來。

  她更恨姜小魚！

  要不是這個掃把星賠錢貨，怎麼可能有人發現她在偷拿雞蛋？

  她握緊拳頭惡狠狠地瞪了眼山洞的方向，甩開姜長樹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姜長樹理虧，默默跟在她身後。

  次日，李芝罵罵咧咧的蹲在架子前面做蛇羹。

  蛇這種東西看著滑溜溜的嚇人得很，可加上野菜隨便一煮，鮮香味就出來了。

  李芝咽著口水想要嘗一下，偏偏姜老太太抱著孩子目不轉睛盯著，她只能把心思放在了肚子裡。

  姜家人都出去找吃的了，只剩下姜老太太照顧姜小魚，李芝做蛇羹。

  出門在外，姜老太太每天晚上都提著個心眼，沒睡好，這會子閒暇下來，就開始打盹。

  姜小魚躺在草堆鋪成的床上咿咿呀呀。

  她好想說話啊！

  變成人了卻還不會說話，還有比這更憋屈的事情嗎？

  正在她自己玩得不亦樂乎時，李芝囫圇地喝了口蛇羹，燙得吐舌頭。

  姜小魚氣鼓鼓地瞪著她。

  「娘，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來抱小魚。」

  李芝擦乾手上的水過去，輕巧的把姜小魚抱起來。

  姜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叮囑好生盯著後，就閉上眼睛打盹。

  李芝在心裡冷笑兩聲後，走到沒人的地方罵罵咧咧。

  「你這個賠錢貨，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說著她就準備掐姜小魚軟乎乎的臉蛋，只是手還沒捏著，就被姜小魚「嗷嗚」一口咬住了虎口。

  「哎喲！」

  李芝慘叫一聲，掐著姜小魚的手臂想要甩開。

  別看姜小魚人小，但她清楚咬哪裡最痛，雖說只有幾顆奶牙，但架不住道行高，堪堪咬在了虎口上。

  哼，讓你偷吃蛇羹！

  看我不咬死你！

  姜小魚加重了牙齒的力道，痛得李芝慘叫，還拽不出來。

  「鬆口！再不鬆口別怪我把你丟出去了！」李芝威脅。

  姜小魚在心裡誹謗。

  剛才她可是瞅准了附近都是草堆，就算是被丟出去了也不怕，反正摔不壞。

  不過話雖如此，但是也不能讓李芝得逞。

  最重要的是，李芝居然敢掐她。

  手臂好痛！

  眼看著李芝就要下狠手了，姜小魚懵懂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直勾勾盯著李芝，把她嚇得愣在了原地。

  之前姜小魚的眼神軟萌可愛，任誰看了不夸一句眼睛好看，可此時此刻，她的眼神犀利冷冽，愣是嚇住了李芝。

  她一時間忘記了手裡的動作。

  姜小魚餘光瞅到姜大牛姜大虎兄弟二人回來，立刻鬆開李芝的手，嚎啕大哭起來。

  兩兄弟一聽見妹妹哭了，屁顛屁顛跑過去。

  「娘，妹妹怎麼哭了？是不是你抱的不舒服？」姜大牛心疼的看著姜小魚，握住她的小胖手安慰。

  「娘，讓我來抱妹妹吧，我抱著她肯定不哭。」姜大虎不甘示弱的掏出野果子，還伸手要抱她。

  兩個兒子奶聲奶氣討好這個賠錢貨，氣得李芝跺腳，奈何兩個兒子都眼巴巴瞅著姜小魚，她不能動手。

  她扯了扯嘴角隨便敷衍兩句，「你倆怎麼回來了？不是去找野菜了嗎？」

  姜大牛這才想起來回來的正事，趕緊說道：「四叔叔的腳崴了，我們就先回來了。」

  正哭著的姜小魚立刻停了下來，探著腦袋往外看，果然看見姜長墨被姜長山攙扶著回來，一瘸一拐看樣子還傷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