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應驗

2024-09-01 00:02:25 作者: 一隻小喵喵

  將煙花放在了院子的正中央,幾個小朋友摩拳擦掌,準備點火了。

  仲子伢抬抬手,指尖就出現了一簇小火苗。

  這是最簡單的五行法術,可要是這麼點火,總覺得沒什麼意思。

  若若小手一揮,將仲子伢攔了下來。

  她掏出幾個火摺子給身邊的人每人分了一個道:「用這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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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子伢面露糾結,隨後還是妥協地接過了火摺子。

  說實話,如果不用法術,他還是有點怕的。

  衛姜一共買了十幾個煙花筒,每人挑選了兩個煙花筒準備一起點燃。

  若若興奮地一手舉著火摺子,一手捂住半邊耳朵,指揮道:「三!二!一!」

  隨著最後一聲倒數,煙花的引線被點燃。

  若若興奮的拔腿就跑,在不遠處站定後抬頭看向天空。

  小小的火團直衝高空,到達頂點後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四散開來。

  五光十色的煙火在半空中浮現,隨後又瞬間消失,緊接著第二團,第三團煙花都開始一次爆開。

  絢爛的煙花一直都沒有停歇,雖然只維持了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若若也依舊覺得滿足無比。

  外面的熱鬧吸引了裡面的人。

  在屋內推杯換盞的大人們和閒著無聊的小孩兒們也都紛紛跑了出來,圍觀欣賞這美麗的煙花。

  等到沒有煙花可放,衛姜又拿出了好幾個可以拿在手裡玩的小煙花。

  應無第一個迫不及待的點燃了手裡的小煙花,星星點點的火光四散開來,可就是好巧不巧,他在晃蕩煙花,來回嘚瑟的時候燃燒的煙花突然脫手了。

  那小火苗直挺挺的朝著他的腦袋落下,瞬間就點燃了他的髮絲。

  歡樂突然變悲劇,應無嚇得哇哇大叫,抱頭鼠竄。

  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修士的事實。

  對頭頂上的火束手無策。

  還是仲子伢反應的快,趕緊弄出了一個水團砸在了應無頭上,才不至於讓應無瞬間變成光頭。

  或許是因為太過急切,仲子伢弄出的水團有點大。

  應無現在整個人都濕漉漉的,好像剛從河裡撈出來的落湯雞。

  低頭看見自己渾身狼狽,好面子的小少年紅著臉就跑回了屋子,期間一句話都沒說。

  「嗯,這個教訓告訴我們,在玩煙花的時候絕對不能拿著亂晃。」

  衛姜滿臉嚴肅的給若若科普。

  有應無這麼一個身體力行倒霉蛋兒做前車之鑑,若若應該不至於興奮到玩煙花的時候犯這種錯誤了。

  衛姜這句提醒還真的很有必要。

  若若心虛的皺了皺鼻子。

  她剛剛看著應無搖晃著煙花畫圈,自己也想試試來著。

  現在看來這個動作實在是太危險了。

  還好她還沒來得及試。

  接下來的若若在玩耍煙花時相當嚴謹,點燃了之後就輕輕晃動著,見到小火苗有搖搖欲墜的趨勢,就趕緊停手。

  雖然玩的有些拘束,倒也還算快樂。

  放完了煙花,接下來就是守歲了。

  若若每到晚上都特別精神,其他小夥伴都已經扛不住困,已昏昏欲睡。

  她的眼睛還依舊睜得大大的,亮晶晶的。

  趁著晚輩們扛不住睡意都睡著了,沈輕靈將還精神的若若抱到了客房。

  客房裡坐滿了人,全都是若若的師兄師姐們。

  若若迷茫的看著眾人,不知為何沈輕靈會將她帶到這裡來。

  「若若,能讓師父們出來嗎?」

  沈輕靈輕笑著詢問道。

  他們幾個宗門掌門身份特殊,非必要情況絕對不會扎堆兒的,也不會相互來往的太過頻繁,不然極其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師父們現在在別人眼裡都是已經飛升的老祖,應該在仙界繼續修煉,不應該以魂體的方式存於修真界。

  這個秘密絕對不能暴露。

  所以就算是再想念,他們也不能經常來找若若見師父。

  今日正好可以用節日做藉口能夠湊在一起,也是不容易,趁此機會,若若就充當一下工具人吧。

  若若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後低頭對著吊墜嘀嘀咕咕。

  師父們的神魂很快就飄蕩了出來。

  一出來就見到了自己的親親徒弟兩方都很激動。

  有若若前兩次朝吊墜輸送仙氣的助力,師父們的神魂已經可以暫時離開若若一段時間了。

  見著大家團聚在一起有不少話想說,沈輕靈很識趣地將若若抱回了她的屋內。

  「乖,睡吧,一會我再帶師父們回來。」

  沈輕靈怕其他宗主那邊沒人看著會出亂子,心裡記掛,留下這句話便匆匆走了。

  若若一個人無聊的在床上數數,數著數著也漸漸進入到了夢鄉。

  守歲到底還是沒守成。

  半夜的餃子最後也沒吃上。

  過年之後的前幾天,俗世也是非常熱鬧的。

  那幾個宗主看樣子昨天晚上徹夜長談的很好,第二天一早紅光滿面,甚至都不想走了。

  堅持一定要在劍宗多玩幾天才行。

  沈輕靈很無奈,逐客令他下了,該說的話都說了,可這幾個就是不願意走。

  他又不能因為這種事情跟人家大打出手。

  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八大門派要決裂了呢。

  最後就只好妥協。

  若若窩在劍宗里無聊,想要下山去玩,跟沈輕靈提了一嘴後就被放行了。

  不過前提是,先把調置空間裡的師父們召喚出來再走。

  若若很樂得用這樣簡單的條件,換取下山的自由。

  毫不猶豫地將師父們叫出來後,我都不回的,帶著小夥伴們下了山。

  到了山腳時,他們意外地看見了石明月。

  石老爹站在劍宗山門正滿臉苦惱之色,比比畫畫,不知道在跟著石明月說著什麼。

  石明月氣鼓鼓的掐著腰,瞪眼跟老爹對峙。

  見到石明月,若若歡快地跑了過去。

  「明月,你也來啦!」

  「咦?若若,你怎麼下山了?現在這是要去幹嘛?誒!你們也在啊!」

  石明月看到了若若,臉上的鬱悶一掃而空。

  「我準備去玩的。」

  「那太好了,我今天來就是來找你玩的,本來昨天就想來想跟你一起過年,可是我爹不讓,今天想來找你玩兒,我爹帶我到山腳也沒個人通傳,我還以為今天見不到你了呢。」

  石明月在過年的前幾天就纏著石老爹說要來找若若。

  可石老爹要維護人際關係,還要維持城中秩序,根本抽不開身來帶石明月拜訪劍宗,強硬的拒絕了。

  石明月不願意放棄,好說歹說終於讓石老爹鬆了口。

  可事實是,石老爹現在依舊是忙著抽不開身。

  他答應閨女來,卻沒提前送拜帖。

  劍宗的大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就算閨女和若若是好朋友,劍宗也不可能刷臉放行。

  他本來想著到了劍宗大門,沒人搭理他們,石明月就會知難而退,跟著他乖乖回家了。

  卻沒想到這麼巧合,在這裡遇到了若若。

  「好了老爹,我見到若若了,你可以回去了。」

  石明月完全將自己親爹當成了工具人。

  目的已經達成,並不需要這個老爹了,小手揮了又揮,現在只想著趕緊讓自己爹回去。

  不要打擾他們小朋友之間的快樂玩耍。

  石老爹頓時覺得很心塞。

  貼心的小棉襖,再也不貼心了,已經開始漏風了。

  雖然這個小棉襖平時也不怎麼貼心。

  「罷了,那等晚上我忙完之後便過來接你。」

  石老爹家裡還有一堆事兒呢,自然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教育閨女上。

  既然已經見到了若若,那放閨女自由的和朋友在一起玩,他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今天不用接我了,晚上我要跟若若住。」

  石明月鬼精鬼精,見著若若與應無他們這麼早就一起下山,便知曉他們幾個昨天晚上也是在一起的。

  很有可能小夥伴們昨晚都住在了劍宗,只有她一個人缺席了。

  同樣都是小夥伴兒,她絕不允許有差別待遇的存在。

  想著自己今日也要在這裡住下。

  「嘖,你這皮猴怎麼這麼不聽話?劍宗是你想住就能住的嗎?晚上我接你回去,不許調皮,不許給人家惹麻煩。」

  石老爹擺足了嚴父的架子,疾言厲色。

  可無奈石明月根本就不怕,甚至還翻了個白眼,轉頭問向若若:「若若,晚上我跟你一起睡行不行?」

  「好呀!好呀!」

  若若當然是欣然同意,小腦袋點的跟小計啄米似的。

  之前在百鍊谷她就和石明月在一個被窩裡睡覺,晚上沒什麼事的時候,兩個小姑娘就在被窩裡嘰嘰喳喳個不停。

  若若很喜歡這樣的陪伴。

  得到若若的首肯,石明月傲嬌地昂了昂頭道:「看吧,主人家都沒有意見呢,爹,你就放心吧,我保證不會惹事兒的,就是想要在這裡多玩兩天,等過幾天你再過來接我也是一樣的。」

  說完,石明月也不給自己老爹反駁的機會了。

  再掰扯下去,依照老爹那個性子肯定是不依不饒。

  還不如見好就收,趁著現在直接走,話沒說出口,那就不算數,老爹肯定就會默認自己是認同了。

  看著閨女急匆匆消失的背影,石老爹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也飛走。

  不得不說,還得是自家人了解自家人。

  石明月果然沒猜錯,只要她一跑,她爹就不會不依不饒,算是默認了她的請求。

  五個小朋友終於聚齊了,若若摟著石明月慢吞吞地講述著昨天過年的趣事。

  當然也提到了閆子成。

  很奇怪,平時也沒見若若怎麼提起一個人,嘴上說的最多的人就是她娘和沈輕靈。

  難得從她口中能夠如此詳細的了解到一個人。

  「誒嘿,聽你們這麼一說,這個小哥哥還蠻有趣的,可惜了,昨天沒有看到,應無報應不爽的樣子。」

  石明月笑嘻嘻地斜眼看著應無。

  小夥伴們都默認了應無昨天晚上被火燒頭髮,就是因為因果報應靈驗了。

  但應無不這麼覺得,他怎麼能承認自己曾經做過很多貓狗險的壞事兒呢?

  「哼!昨天的意外,單純的意外而已,我以前又沒幹過壞事兒,怎麼可能會有報應。」

  仲子伢連他的底都給掀了個乾淨,應無還依舊嘴硬。

  「呵呵,我看你呀,要是被昨天的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最後能留下的也就只有下一張嘴了。」

  衛姜含沙射影地調笑應無,偏生這孩子天生就缺了一根筋,半天沒反應過來衛姜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死鴨子嘴硬唄,你小時候揪人家小姑娘辮子的事仲子伢都說了,你還不信因果呢?」

  石明月當然是秒懂,不說她情商沒有那麼低,就說與衛姜朝夕相鬥的默契,她就知道這話的含義了。

  「嘖,那真是個意外,衛姜,仲子伢,還有若若都摸了閆師叔呢,他們不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你怎麼不說我們就從來沒做過虧心事兒呢?」

  衛姜一語驚醒小應無。

  「是哦!你說的對呀,可是不應該啊,你們以前就沒有調皮過嗎?」

  應無覺得衛姜言之有理,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如果昨天晚上那場意外真的一定要定義為報應的話,他就不相信小夥伴們一次調皮的事兒都沒做過。

  「還真沒有,我娘帶我不容易,所以我從小就不會調皮惹事兒,給我娘惹麻煩。」

  「我也沒有。」

  衛姜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比同齡人要懂事的多,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胡亂惹過事兒,也沒有調皮過,這一點他非常自信。

  若若從前則是一直都只有別人欺負她的份,條件上更不允許她調皮搗蛋了。

  「我有。」

  在這時,仲子伢很是彆扭地摸了摸腰部,有些尷尬地道。

  「嗯?」

  小夥伴們齊齊回頭,看向仲子伢。

  「唔,應該已經應驗了吧,就在剛剛,我的荷包丟了。」

  仲子伢癟了癟嘴,荷包丟了倒是無傷大雅,重點是他比較不能理解,荷包為何莫名會丟。

  掉了?

  不太可能,那荷包再不濟也是個空間儲物法器,材質牢固的很,在他腰帶牢固的前提下掉了,簡直天方夜譚。

  被偷了?

  那更不可能了吧。

  他再怎麼說也是個修士,還是注重感知的測算修士,要是真有人偷自己東西,他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除非那個人也是修士,修為還要比他高,手法也非常迅速才行。

  和這樣的人去哪裡都能賺到錢,幹嘛非要偷偷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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