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全部活埋?【4200字】
2024-09-01 20:25:48
作者: 晚栗
「什麼意思?」唐雲瑾眸子中翻湧起冷芒:「你很快就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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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你給老子等著,老子……老子這就去叫人來收拾你們!」
一聽他要叫人,魑的腳力度更甚,踩的這奇大夫哇哇大叫。
唐雲瑾卻平淡到:「將他鬆開,看看他能叫來什麼貨色!」
「是!」魑抱拳應聲,退到了一旁去。
奇大夫連滾帶爬的離開,一邊趔趄著遠去,還在罵罵咧咧:「你們三個不怕死的給老子等著,一會有你們哭的!」
「呸!什麼雜碎玩意!墨主,您方才就應該讓我直接把他給了結了!」魑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
若是換做平日裡,但凡有人敢對墨主有半分不敬,便早已成為他們手中亡魂了。
唐雲瑾臉上仍舊是一片的淡漠,沒什麼表情,「殺他有什麼用?不過是個小卒罷了,就這麼一個大夫,根本沒那麼大能力可以掌控整個望月湖村,背後肯定有人,先讓他把人給引過來,免得死了難查。」
魑不解道:「墨主,等玉竹堂的人來了,不是一樣可以調查麼?」
「不一樣。」唐雲瑾眼神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而就這次望月湖村的事情而言,唐雲瑾對於阿垚的印象,也稍微有了點變化。
他似乎還是以前那個肯為她辦一切事情的人,又好像不再是當年的人!
唐雲瑾深吸了口氣,心情複雜。
背叛,對他最不願面對的事情,但願只是她想多了。
也但願,對於此番望月湖村的事情,阿垚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瑾兒,這位陳老伯……」夜若雲欲言又止。
唐雲瑾抿唇不語,邁著有些顫抖的腳步走進門去。
方才只是在門外稍稍瞟了一眼,但她心裡已經有了結果。
此刻,邁步進去,當她正面面對那具已經臉色發灰的屍體後,眼眶有些酸澀,唇角哆嗦了一下,想忍住情緒,但眼淚還是不受控的往外湧出。
「老伯,死了……」
她語氣聽著仍舊平靜,好像沒什麼起伏,杏眸中卻是一片死寂。
兩年前,老伯曾笑著說的話不斷在大腦中浮現:
「姑娘,我老頭子一定不負所望,會把這片湖經營好,到時候各種魚蝦,養的肥美,姑娘你可以經常來吃啊!」
「我這把老骨頭等於說是沒什麼親人了,以後就把你當作親孫女來看待。」
……
「老伯,我回來遲了……」唐雲瑾沙啞著聲音,唇角僵硬的往上揚起,擠出了一個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多難看的笑。
從老伯身上屍斑來判斷,死亡時間在五天左右,不過如今天冷,屍斑蔓延速度比較緩慢,可以再往後推兩天,那就是最多七天的時間。
七天……
她回來京城已經月余了,之前那段時間裡,她但凡稍微抽出一點時間來望月湖看看,興許陳老伯都還能有救。
「怪我,都怪我,來的太遲了……」她揚起頭,似乎想把眼角的淚憋回去,可聲音卻愈發哽咽,「他說要給我做好吃的魚,說要把我孫女看待,結果我離開了兩年,沒想到一切會物是人非到這種程度,更沒想到……」
更沒想到,他會死!
而且,是被人毒殺的!
她根本無法想像,這麼冷的天,陳老伯被毒死的時候,有多痛苦,她更無法想像,在臨死之前,陳老伯會想什麼。
會不會怪她,一直沒再回來過!
「瑾兒。」夜若雲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抬起袖子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痕,「這不是你的錯,不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傷心落淚的模樣,震驚之餘,也有心疼,連忙附和道:「是啊墨主,這位老伯的死,跟您沒有任何關係,最主要的是對加害老伯之人嚴懲不貸,等把人全部揪出來,屬下提議,全部殺了!」
「的確全都該死!」唐雲瑾低喃道。
但她不會給這些人太痛快的死法!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喧囂聲,伴隨而至的是一陣雜亂腳步聲。
「是誰敢在望月湖村鬧事?」
魑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首當其衝,唐雲瑾跟夜若雲緊隨其後。
那為首的漢子身板彪悍,凶神惡煞的。
看到魑出來後,上下打量一番,冷哼,隨後便把視線放在後邊兩人身上,在唐雲瑾身上波瀾不驚掠過後,定格在夜若雲身上的瞬間,肅然起敬:「邕王殿下,您怎麼來了?」
唐雲瑾下意識看向夜若雲。
卻見夜若雲緊鎖眉梢,瞥了他一眼:「認識本王?」
「您可是當今京城當之無愧的第一權王,草民哪能不認識啊!如今既然是邕王殿下大駕光臨,那這一切就都是誤會,我這就讓村裡的人做些好吃的,招待您。」
「招待?」唐雲瑾冷笑,「你有沒有這個命,可不一定!」
那奇大夫指著她怒道:「烏哥兒,就是這臭娘們出言不遜,還說什麼我很快就可以見到玉竹堂的人了,囂張至極!」
被叫做烏哥兒的男子,重新審視著唐雲瑾,說起話來,格外的嚴謹:「這位姑娘是認識玉竹堂的人?」
有夜若雲在,他說話也不敢太難聽。
畢竟就怕暗中有邕王府暗衛。
但他不知道,此刻在他眼前的,是比邕王府暗衛更可怕的存在,只是瞧著,沒什麼壓迫性罷了。
所以他才不會警惕。
「你的問題,我沒必要回答!」
奇大夫狗仗人勢指著她就開罵:「臭娘們,你說話注意點,烏哥兒要不是看在邕王殿下的面子上,早就給你剝一層皮了。」
唐雲瑾不屑一笑:「是麼?那試試!」
短短五個字,激怒眾人,烏哥兒直接拔出配劍,首先看向了夜若雲,聲音洪亮且恭敬:「邕王殿下,這可不是草民欺負女人,是她自己這麼要求的!」
說完,也不等夜若雲回話,直接沉聲一喝,朝著唐雲瑾俯衝而去。
後者就一動不動的站著,完全沒有閃避開的意思。
烏哥兒冷哼一聲,心中更是不屑,但下一秒,魑便動了身影,霸道蠻橫的一腳將那烏哥兒踹飛了出去,雙臂環抱粗著嗓子厲喝出聲:「當老子不存在?我家主子豈是你說傷就能傷的?」
烏哥兒趴在了地上,被踹的太狠,口吐鮮血,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魑,心底暗嘆:這大塊頭看著其貌不揚,沒想到內功竟這般厲害?到底是什麼來頭?
心裡雖然有些慫了,他卻輸人不輸陣,摸了嘴角的血就立即站起身來:「閣下固然厲害,卻未必能敵我們這麼多人。」
「就你們?」魑掃過去一眼,「區區十幾個雜碎,老子閉著眼睛都能給你們全揍趴下。」
「你說什麼?」立即就有人不服道。
「不信?來試試!」
「吵什麼?」如冰的聲音闖入進來。
是阿垚。
唐雲瑾眼神微微閃爍,沒想到來的還挺快。
那烏哥兒一聽到阿垚的聲音瞬間變得安分起來,急忙收了劍,朝阿垚的位置抱拳:「堂主。」
唐雲瑾眯起眼,這烏哥兒叫阿垚堂主?難道也是玉竹堂的人?
阿垚沒理會他,反而是一臉擔心的走向唐雲瑾,柔聲關切:「東家,沒事吧?」
「她……她是玉竹堂東家?」
那奇大夫臉色驟然一變,感覺事態有些不對了起來。
眼看著其餘人都很緊張,都沒注意到他,奇大夫心思一動,扭頭就準備要跑。
開什麼玩笑,玉竹堂東家可不是好惹的,傳言還是江南墨主,身邊有八大鬼衛。
仔細想想,剛剛那出手的壯碩男人,武功比烏哥兒厲害那麼多,肯定也就是鬼衛之一,老村長對毒死的,現在不跑,等會被抓起來,肯定得掉一層皮。
想完,他扭頭就扎入人群中。
可唐雲瑾的視線,一直都在注意著他,見他要逃,直接一個眼神過去。
一道香風拂過,魅抽出腰間鐵鞭,毫不留情的將其勾了回來,媚眼如絲,冷唇挑起:「跑?想跑去哪?」
「東家饒命,堂主饒命,我都是被烏哥兒指示的,不是我存心要害死老村長的。」
「放心,你們誰都跑不掉!」唐雲冷漠著道。
那烏哥兒興許是察覺到事態不妙,直接就跪下,把姿態放到了最低,開始服軟:「東家,老村長在一些事情上見解太過於執拗,不肯跟我們村裡的人配合,為難了不少的人,我們是先後跟他去了幾次衝突,所以……所以才一時衝動,懇請東家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問問村里其餘人。」
跟過來的那些人直接點頭附和。
唐雲瑾不用思考就知道,這些事一丘之貉,完全不用信他們的話。
反正實話,她早就聽人說過了。
但眼下,她倒是不著急下手,因為她已經有些懷疑阿垚,正好這些人應該是由阿垚經手過的,那不如就直接問問他。
所以唐雲瑾轉過身去,看著一臉輕鬆的笑道:「阿垚,這些人我沒接觸過,之前都是你接洽的,他們品行如何,是該殺還是該留,你覺得呢?」
阿垚喉結動了動,低下頭去,抱拳道:「是我管理失職,才釀成此等大錯,以至於陳老伯喪命,東家要如何處置這些人,阿垚都不會有意見,即便要問責阿垚,也絕無怨言!」
話落,衣擺一撩,當機立斷的跪在了唐雲瑾的面前。
這反而,讓唐雲瑾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凝重道:「阿垚,你先起來!」
認識阿垚這麼久,他第一次這樣。
「我知道陳老伯對於東家而言的重要性,所以這次的失職,理應受罰,懇請東家懲罰。」
他越是這麼說,唐雲瑾越是不好問責或者試探。
「阿垚,我沒有要問責你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情況,你先起來!」
「不必,我跪著便是,我若與東家平起,底下的人又如何敬重的了東家?」
「!!」聞言,夜若雲眼神微閃冷芒,這話中的意思,顯然是說玉竹堂底下的人如今都聽她的。
但唐雲瑾顯然沒有細品出這句話的意思,估計是在想別的,便道:「那你便跪著吧,我也的確需要你給我一個說法,既然建立瞭望月湖村,為何又會疏於管理?還有這個烏哥兒,是玉竹堂的人?從什麼時候起,玉竹堂內連這種品性的人都可以容得下來?」
跪在地上的阿垚神色從容,像是早就料到唐雲瑾會這麼問,回答的很是流暢:「最近這段時間,玉竹堂情報工作比較重,所以這裡便有所疏漏,烏哥兒並未加入玉竹堂,此前在玉竹堂有過兩面之緣,聊得投機,他問及瞭望月湖村的事情,說想來協助陳老伯,我當時忙碌,便沒有多想。」
「阿垚……」唐雲瑾心沉入谷底,「這像是……」
這像是他做出來的事情嗎?
阿垚一向沉穩,會想好一切,安排好一切,又怎會這麼馬虎?
可她的質問的話語還沒完全落下,身後的夜若雲不知為何卻忽然開始幫阿垚說話:「本王覺得,此事的確不怪阿垚堂主。」
聞聲,阿垚抬眸看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裡,蘊含著令人看不透的情緒。
唐雲瑾不解,循聲望去。
夜若雲繼續道:「玉竹堂最近兩年來,事情的確繁多,阿垚堂主還幫玉竹堂發展出去不少,顧及不到望月湖村也在情理之中,依本王看,嚴懲主事者便可!瑾兒覺得呢?」
「……」
唐雲瑾眼神變了幾變,心裡就像是壓著一大塊石頭。
夜若雲的話是在暗示她!
這兩年來,阿垚有別的發展,但她回來這段時間裡,一點都沒提到過,就好像玉竹堂仍舊按照原來的軌跡在走動。
但實際上,在她離開的這兩年裡,到底有什麼變更,如今她已經看不出來了。
這就是當初夜若雲暗示她的原因麼?
心裡倒吸冷口涼氣,唐雲瑾維持著表面的淡定:「那就聽殿下的,把主事之人嚴懲,不過直接殺了,有些太過於便宜:「鬼衛聽令!」
「在!」
八大鬼衛一齊站在她的面前,整整齊齊行李:「墨主!有何吩咐!」
「挖坑,把他們埋了。」
「墨主是要把他們給活埋嗎?」
「不!」唐雲瑾冷冷一笑:「割掉舌頭,只埋身子,把頭露出來!」
這是一種看似沒什麼,卻很殘忍的折磨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