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沒有人可以再讓我們分開
2024-09-02 05:58:43
作者: 元淺
顏嘉佑突然對姜綰出手。
華紫安剛想閃身上前,只見姜綰輕輕抬手,示意他先不要動。
葉姒瞪著眼,「顏嘉佑,你是不是瘋了!」
葉姲也緊張地站起身,「顏嘉佑!」
脖頸上抵著一把長劍,姜綰一臉無謂,反而笑嘻嘻地盯著面前的人,「怎麼,想殺我啊?」
顏嘉佑有些不受控的顫抖著手,他此刻只知道,趁現在,殺了姜綰。
殺了這個赤靈族的女人。
顏嘉佑屏息凝神,緊握著長劍的手,微微用力。
也就在此時,姜綰忽的徒手握住了鋒利的劍身,她笑得肆意又妖冶,額間赤羽圖案,若隱若現。
姜綰握著劍身的手,染著靈力。
靈力將她的手與鋒利的劍隔開,靈力又順著長劍,一路到了劍柄,到了顏嘉佑的掌心之中。
顏嘉佑的耳邊,響起來自姜綰的密音——
「碧海族的人,這麼容易就被旁人操控嗎?」
密音剛落,姜綰一個動力,靈力散開,打中顏嘉佑的胸口,顏嘉佑沒有防備,整個人往後倒了幾米遠。
長劍也應聲掉落在地。
旁邊的護衛見狀,紛紛上前,手中佩刀直指顏嘉佑。
華紫安急步上前,檢查了一下姜綰的脖頸處,「還好沒事。」
「這小子真是不講武德!」
「我要不要直接殺了他?」
姜綰搖頭,「不用,我剛剛用靈力探進他的體內,他的體內,有一道不屬於碧海族的氣息。」
「有人操控了他。」
「想讓他殺了我,並非他本意。」
「這個神秘人,他想挑撥我們四大神族的關係,讓我們相互殘殺,我們不能上當。」
兩人說話聲音很輕,葉姒和葉姲都沒聽到。
葉姲見顏嘉佑剛剛對姜綰出手,這會兒無力地倒在地上,深知顏嘉佑剛剛因為衝動,鑄下大錯。
對姜綰出手,君玄澈不會放過他的。
葉姲到底還是對顏嘉佑狠不下心。
開口幫顏嘉佑圓說,「顏嘉佑,是本公主要與你和離的,你何必把錯怪到姜綰的頭上1」
「本公主已經爽快地在和離書上,蓋下了手印。」
「往後,你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你如願了。」
此時此刻,坐在地上的顏嘉佑,沒了那道神秘聲音的束縛,他只是顏嘉佑自己。
聽著葉姲的話,他心中鈍痛。
卻又無可奈何。
事情走到這一步,或許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顏嘉佑,你走吧!」葉姲讓顏嘉佑離開。
葉姒皺眉。
不滿葉姲到現在,都還對顏嘉佑狠不下心。
公主府的門,此時被人打開。
君玄澈高冷矜貴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三公主府今日鬧出這麼多亂事,姜綰又在裡頭,他必須過來看一眼。
一路上,關於三公主府發生的事情,便都一一稟報到君玄澈這裡。
來的路上,顏嘉佑用劍抵著姜綰一事,自然也瞞不了他。
姜綰的本事,君玄澈不擔心。
唯獨擔心的是,怕顏嘉佑這個不長眼的東西,過程中誤傷到姜綰一絲一毫。
不過是個明安國的將軍罷了。
今日即便是殺了,明日想頂替這個位置的人,都可從城內排到城外。
不差他一個。
君玄澈臉色低沉的走近,姜綰便先靠了過來,低聲說道,「我沒事,沒受傷。」
又附耳對君玄澈說了幾句話。
君玄澈滿腔怒意無處發泄,又不得不聽姜綰的話,睨向顏嘉佑時,目光寒涼。
什麼碧海族。
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
顏嘉佑雙手作揖,垂眸道,「今日之事,是卑職一時衝動,請殿下降罪。」
一個主動開口幫顏嘉佑說話,一個主動求他降罪。
君玄澈心裡不爽。
但他還是得聽姜綰的話。
「今日這一出出的事情,也太亂了。」葉姒看到現在,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殺顏嘉佑怕是不可能。
否則葉姲還不當場陪顏嘉佑一起去死。
但是顏嘉佑,方才的確行動詭異。
姜綰受了委屈,現在也沒有要殺顏嘉佑的意思。
這是為何?
最後,君玄澈和姜綰一起離開。
華紫安也緊跟著他們一起。
見君玄澈和姜綰都不追究顏嘉佑,葉姒也不好說什麼。
看了眼悶悶不樂的葉姲,「我回花間園了,剩下的,你自己解決吧。」
葉姒也離開。
原本鬧哄哄的大堂門前,霎時安靜了下來。
葉姲沉默著看著還留在這裡沒走的顏嘉佑。
顏嘉佑朝她彎了彎腰,「臣先告退。」
臣……
葉姲深呼吸一口,「顏嘉佑,你真的對我,一點也……」
「公主。」顏嘉佑打斷她的話。
抬眸,深深看了眼葉姲,「願公主往後平安順遂,能覓一個知心人。」
說完,顏嘉佑轉過身,緩步往外走。
覓一個知心人?
葉姲覺得諷刺至極。
對著顏嘉佑的背影,大聲說道,「顏嘉佑,本公主警告你,和離可以!但來日你若敢娶韓燕珺為妻,本公主一定親手殺了你們兩個!」
顏嘉佑沒說話,直到身影消失在了葉姲的面前。
……
馬車裡。
姜綰靠在君玄澈的懷裡,「現在我們赤靈族和碧海族的人,都出現了。餘下還有龍淵族,以及太虛族。」
「不知道這兩族的人,會不會出現。」
「操控顏嘉佑的那個神秘人,是個極大的禍患,或許就是當年覆滅四大神族之人。」
姜綰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不知道君玄澈能不能理解。
就怕君玄澈聽著,覺得自己是個妖怪。
君玄澈認真地聽著她訴說的事情,唯獨聽到龍淵族三個字時,眉心微擰,心內滲出一股股疏離又遙遠的感覺。
但很快,這個想法,被其他的念頭代替。
碧海族人的出現,意味著,這個世界,又將不太平起來。
君玄澈攬著姜綰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他俯身,親了親姜綰的臉頰。
似是在對她說,又似是在對自己說——
「寶貝。」
「這一次,沒有人可以再讓我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