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複雜的心情
2024-08-29 21:05:45
作者: 大海洗拖把
李恪搖頭擺手,笑道:「那又有何妨?有什麼可身份不身份的,府中的所有丫鬟小廝全都是我李恪的兄弟姐妹。」
廚娘故意逗他:「王爺,如此說來,小人也是王爺您的兄弟姐妹了?」
李恪用力點頭,站在他身旁的楊仙兒手托著腮看看李恪,看看廚娘,一時間心中感覺有趣。
李恪點頭說道:「那不然你以為呢?難不成在你眼中我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大唐王爺,而你就僅僅只是一個廚娘嗎?錯了,大錯特錯。」
「今日我說不定就命人在長安城中張貼告示,說你是我李恪的姐妹!也不用旁人,就咱府上的劉清峰,劉管家。」
廚娘頓時笑得前仰後合,連忙說道:「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說……咱府中上上下下其實全都是大唐的王爺和公主了!」
此話一出,李恪和楊仙兒頓時笑得連連捧腹。
李恪一再的點著頭,說道:「不錯,不錯,正是如此!」
廚娘險些當場笑得昏厥過去。
廚娘很快就將這兩碗油潑麵做好,親手端到桌前,將手搭放在李恪的肩膀上,說道:「公主我的好兄弟,慢慢享用了。」
李恪從廚娘手中接過筷子,點頭說道:「是的是的,我的公主姐姐。」
廚娘伸手一把抓過一旁的抹布,在手上來回擦拭著。
卻在這時,陳妙兒和王若蘭二女雙雙走進。
「也給我們兩個做一碗油潑麵吧。」
陳妙兒一屁股坐在李恪身旁,衝著廚娘說道。
廚娘撓頭憨笑道:「怎麼了這是,一大清早的都想要吃油潑麵。」
王若蘭同樣如此。
廚娘被逼無奈之下,只得是再次走進廚房裡。
「你們兩個怎麼了?好端端的,耍什麼邪風?」
李恪沉聲說道。
李恪從碗中夾起一長條麵條來,送進嘴中,輕輕咀嚼著。
便在這時,楊仙兒眼見王若蘭坐在自己身旁,只聽得王若蘭幽幽說道:「六姨娘啊,昨夜您和相公睡得可好?」
楊仙兒先是愣在當場,繼而緩緩轉過頭去,眼見王若蘭滿臉曖昧笑容。
楊仙兒不禁是滿臉窘迫地看了眼李恪,眼見李恪似乎根本就不想說什麼,於是便輕聲說道:「挺好。」
這時陳妙兒笑道:「好就好嘛,這就好得很了!嘿嘿,要不然說咱們相公就是有艷福,其實咱六姨娘早就該住進王府里來了。」
陳妙兒並不敢說太多,因為楊仙兒在王府裡面的存在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講,超越過任何一個人。
陳妙兒自己也好,王若蘭也好,很有可能在李恪心中的重量以及地位是沒有比楊仙兒更高的。
其一,是因為眾所周知楊仙兒都是李恪的母親楊無垢的妹妹,而且楊家一脈普天之下就僅僅只存在這麼兩位。
所謂是真正的倖存者。
李恪和楊仙兒之間的血緣關係,根本不用言語,放眼看整個大唐天下,那是根本沒有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其二,若說李恪和楊仙兒之間沒有半分曖昧,那是打死誰都不會相信的。
他二人其實站在一起那是甚為登對,而且關鍵是,郎才女貌,仿佛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無論是誰看在眼裡都覺如此。
既然如此,陳妙兒又怎敢當著李恪的面對楊仙兒說個不字?
然而方才陳妙兒親眼所見,著實是大吃一驚。
原來李恪和楊仙兒兩個人之間,都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共宿在同一間房中!
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概念?
根本就不用多想,反正先前他二人在失蹤的這一個多月時間裡到底都發生過什麼事情,誰心中其實都有數。
嘴上說著有種種奇遇,甚至在外遭遇了很多兇險,險些喪命。
旁人究竟是怎麼想的那是自然不知,但陳妙兒和王若蘭兩個人心知肚明。
多半便是他二人在外一臉苟且了整整一個多月時間,當然,究竟是否當真是在什麼五合村那當然不知道。
反正在哪裡其實都不重要,只要是他二人在一起,那就一定是做下諸多天理不容之事。
接下來陳妙兒和王若蘭兩個人儘管沒有說什麼,但是她們兩個人心中十分清楚。
當然,兩個人儘管對陳妙兒心存再多微詞,那也不敢陰陽怪氣。
原因十分簡單,倘若將李恪惹惱了,定然沒有她二人好果子吃。
李恪和楊仙兒兩個人吃過油潑麵之後,快速起身,不告而別。
陳妙兒和王若蘭兩個人坐在當場,看向彼此,一時間怔怔無話。
此時艷陽高照,天地之間甚為暖和。
李恪和楊仙兒兩個人從第三進院一路走到第一進院,轉過一面照壁,來到門前。
心中算計著通神教遠道而來的諸位英雄們具體什麼時間才會趕到王府,按說位於襄陽城的日月山距離長安城並不算太遠。
只是不知道是兩天一夜,亦或者還是需要兩天兩夜。
他們兩個人但在王府裡面也是百無聊賴,再說了,諸如卿卿我我那些曖昧舉動也並不敢被旁人瞧在眼中。
畢竟那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無奈之下,只得是雙雙從王府裡面走出。
站在街上,眼見街頭車水馬龍人潮洶湧,在這剎那之間,李恪心中一片感慨湧上。
他心道:也不知道去瓦崗山之後到底會發生多少的危險,反正只要是能夠把握住,金山銀山也就在手中了。
到了那個時候,我便徹底和我的父皇李世民劃清界限,甚至於是站在彼此的對立面。
當然,我父皇必然對我寒心,而且對我懷著深仇大恨。
但是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畢竟我體內流淌著楊家的鮮血。
倘若我不在這時節建立政權對抗李氏皇朝,我又如何面對楊家的列祖列宗?
且不說大唐境內現如今那些高舉反唐復隋大旗的英雄們,反正我外公隋煬帝楊廣我就根本無言以對。
當時我外公死得悽慘無比,這件事情誰都心知肚明,就乃至是一千多年以後的華夏大地的人心中都十分清楚。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