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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江月的能力

2024-05-04 04:33:57 作者: 冬眠忽覺曉

  「怎麼?我臉上長花了?」杜鵑的語氣帶著幾分嘲笑。

  蘇幕翹著嘴角,讓開了進門的路,當然,所有的士兵都被他關在了門外。

  杜鵑也有虛偽的一面,只不過她的虛偽更多的是表現在熟人和陌生人之間,剛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解下了緊繃的束腰,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沙發上。

  咻~

  江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把桌上的點心摟在了懷裡,杜鵑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的銀髮,怒氣沖沖的衝著蘇幕吼道:「你做了什麼?!」

  蘇幕看對方拼命的架勢聳了聳肩,有些事情他真不知從何說起,眾人解釋了半天杜鵑方才明白,而作為當事人的江月坐在窗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蘇幕!你要是還敢對小月提這麼過分的要求,我一定會殺了你!」杜鵑冷冰冰的語氣讓蘇幕認識到她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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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分的要求?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蘇幕坐到對面,羅素和張安安很自覺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江月開始對著窗外發呆。

  杜鵑溫柔的看了江月一眼,目光轉向蘇幕的時候再次換上了冰冷,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如果是有關江月的話,你大可放心。」蘇幕沒有把話說滿,和這個女人說話得時刻提防對方話語中的套路。

  面對蘇幕的地方,杜鵑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欣慰的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其實小月之前並不是這個樣子……」

  「這個樣子?什麼樣子?你是指……頭髮?」蘇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杜鵑嘆了口氣,沒有理會蘇幕的問題:「小月的覺醒的能力很特殊,我們將其稱為「扭曲」。」

  「扭曲?!」蘇幕張了張嘴巴,這個稱呼聽起來並不是好東西。

  杜鵑繼續解釋道:「小月可以扭曲任何東西,甚至是時間!」

  「這……」蘇幕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怎麼可能?!」

  「我剛開始和你一樣驚訝。」杜鵑撿起桌子上的一點食物殘渣塞到嘴裡。

  蘇幕轉身看向發呆的江月:「難怪這個女人這麼恐怖……」

  常年的荒野狩獵生活讓蘇幕練就了敏銳的直覺,這種直覺讓他每一次面對江月的時候都產生一種無力感。

  「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小月的精神有些問題,這是上次她扭曲時間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杜鵑翻找著桌上的空酒瓶,似乎想找到餘下的一點,表情充滿了愧疚。

  「後遺症……」蘇幕眼皮跳了跳,原來江月的精神真有問題。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看向江月,問道:「她自己知不知道這件事?」

  「我是指「後遺症」這件事。」蘇幕轉過頭來,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杜鵑紅著眼圈說道:「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你……你也察覺到了吧……」

  「之前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件事,不過聽你說了昨晚的事情,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小月她每一次扭曲時間都會使自身的一部分衰弱,上一次是精神,這一次是頭髮……」杜鵑說出了真相。

  轟~~

  蘇幕腦海中一聲巨響,像是泄了洪的閘口傾瀉著塵封已久的感情,江月深切的觸動了他的內心。

  蘇幕完全明白江月為何能找到張安安,扭曲的時間讓她看到了一切,包括張安安流下的那滴眼淚:「她是天使嗎?」

  令蘇幕驚訝的是,江月明知道後果的情況下,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她甚至沒有真正見過張安安一面,那種乾脆,那種無所謂才是觸動他內心的根源。

  「杜鵑,你給我染染頭髮,我喜歡黑色。」江月如幽靈般出現在二人面前,蘇幕起身看著對方,認真的問道:「昨天……你為什麼要幫我?」

  江月歪著腦袋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我想。」

  江月的表情有點疑惑:「杜鵑,幫我染頭髮。」

  蘇幕笑了笑,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現在對江月的能力很感興趣,還有杜鵑身為覺醒者的能力也很特別,尤其是那種控制狼群和鬣狗群的能力。

  經過一番談話,蘇幕總算揭開了謎團,也了解到更多有關覺醒者的能力。

  溫室將覺醒者分五類,力量、具現、動物、精神和自然,江月的能力很特別,暫且被歸為自然一類,她能扭曲任何物質,但只有扭曲時間的時候會產生副作用,而那人帶人穿梭的能力實則是扭曲了空間,但必須先將人扭曲為粒子才能穿梭空間。

  蘇幕本以為這個能力很恐怖,活生生的將一個人扭曲成粒子,恐怕天使也辦不到,事實上其中有許多限制。

  首先江月必須通過接觸才能使物體扭曲,其次是時間上的限制,任何扭曲的東西都會在一定的時間內恢復原貌,如果將一個人扭曲成粒子或者其它形狀,過段時間之後對方仍然會恢復原樣,而且過程中並不會產生傷害。

  最重要的一點,扭曲的次數,這點蘇幕很容易理解,應該和其本身的某一項數值掛鉤,並不能無休止的使用。

  「難怪她總用匕首殺人……」蘇幕在心中嘀咕一聲,目光轉向杜鵑,想從這個女人口中套出話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許是因為江月的原因,她才會對自己說這麼多。

  杜鵑是典型的精神類覺醒者,如果說自然類的覺醒者最難纏,那精神類覺醒者絕對是最詭譎莫測的一類。

  而杜鵑將自己的能力稱為「暗示」,短暫的改變其他生物的思想甚至是記憶,舉個簡單的例子,她能讓一個熟人認為自己是陌生人,或者讓見過面的人產生一種沒見過面的想法。

  值得一提的是這種暗示是永久性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杜鵑的這種能力比江月還要可怕。

  當然,這種能力的限制性杜鵑並沒有說,但蘇幕知道一定存在,他現在無比確定,任何能力都有限制性,或者是不完美的地方,但覺醒者正通過某種途徑成長和完善,他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蘇幕腦海中的迷霧全都迎刃而解,杜鵑為什麼能在杜氏的高層順風輸水?為什麼他們能如此輕易的走出溫室而不被察覺?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你有沒有對我使用過那種能力?」蘇幕警惕的看向杜鵑,杜鵑神秘的笑道:「你猜。」

  蘇幕臉色有些難看,杜鵑哈哈笑道:「瞧你緊張的樣子,我說我沒用過你相信嗎?」

  「不信!」蘇幕一臉的篤定。

  「為什麼?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杜鵑裝作一副氣惱的樣子。

  蘇幕指著對方的眼睛說道:「你剛剛說話的時候眼皮眨了三下。」

  「這……這能代表什麼?」

  「代表你在說謊。」江月適時的補充道。

  門外的士兵送來了染髮劑毫不停留的轉身離開,杜鵑一邊搗鼓著江月的頭髮,一邊攤牌道:「好吧,我承認我對你用過。」

  蘇幕很討厭這種被人玩弄思想的感覺,杜鵑輕輕斜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但對你不起作用。」

  「我的能力對某些意志強大的人是不起作用的,目前遇到的除了你還有小月,還有……」杜鵑手中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沒有再說下去的打算。

  「我這次可沒說謊!」

  「我知道。」

  蘇幕低頭開始思考,偶爾抬頭看上兩個女子幾眼,他很想問:「你們兩個能不能咬我一口,一定要咬出血!」,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江月也就罷了,杜鵑這個女人實在難以捉摸,說不定能從中嗅出什麼「味道」,他的能力一定要保密,這是他最後的籌碼。

  最終杜鵑死皮賴臉的留下來吃了頓午飯,對張安安的廚藝讚不絕口,其他三人則是全程黑著臉,他們搬進來的時候本來食物就不多。

  蘇幕和羅素是因為餓過肚子才知道食物的寶貴,江月純粹是因為對方分擔了她的食物。

  杜鵑走的時候一再警告「合作」的事情,強調江月已經成了蘇幕的「監管者」。

  她早已把隔壁的院子買了下來供江月居住,這樣一來蘇幕的一舉一動都在「重生」的監視之下,因為攝入蘇幕體內的跟蹤裝置已經莫名的消失了。

  杜鵑並沒有詢問太多,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她想知道的問題在蘇幕這得不到任何答案。

  「或許只有「笨」女人才能在他那得到答案……」杜鵑轉身狡黠一笑,一切都是她早已算計好的。

  蘇幕今天所得到的信息量太多,他需要在三天之後,也就是星期五的晚上重新在鬥獸場比賽一場,一般情況下角鬥士何時出場掌握在「監管者」的手中,但這是場加賽,為了平息上一次的退票風波。

  「杜氏這是把我當成搖錢樹了……」蘇幕不是傻子,杜鵑所說的很多事情他一點就透,三大家族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和睦,這是他能在溫室生存的關鍵!

  而三天後的「表演」對手仍然是蠍尾鱷,這倒是彌補了蘇幕一點小小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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