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大儒劉仲儀
2024-08-29 16:33:20
作者: 南風與羅卜
沈芳緩緩的說道:「我出馬怕是欺負你們,就讓我的最小的學生和你們比試吧?」
「明遠,你來吧。」
胡明遠聞言頓時說道:「好的,先生。」
長庚聞言頓時皺起眉。
這是在小瞧自己啊。
本章節來源於𝘣𝘢𝘯𝘹𝘪𝘢𝘣𝘢.𝘤𝘰𝘮
長庚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但是這一次是沈芳的主場,也就不說什麼了。
等到沈芳的學生輸了的話,沈芳也就只能上場了。
而在場的讀書人紛紛的讓開了道路將場地讓給他們進行比試。
沈芳也讓胡明遠等人將桌椅板凳搬了出來。
「既然是我選擇了在這裡進行比試,也是我要求我的學生參加,那麼這比試的內容就由你來決定吧。」
沈芳看著長庚緩緩的說道。
沈芳倒是不想在這方面欺負這個長庚。
自己將這個機會讓給長庚也沒什麼關係。
而長庚聞言頓時皺起眉來。
似乎在思考怎麼才能讓自己的學生更加的有利。
思襯一會之後立刻沉聲說道:「我選擇經義。」
沈芳聞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這剛好是胡明遠擅長的。
當然準確的說,胡明遠基本上都十分的擅長。
只不過對於經義理解的更加深刻罷了。
「那就直接開始吧。」
長庚的學生恆遠直接說道:「《中庸》之中明有正中兩個概念。」
「我認為這個正正是儒家的核心,是一種道德的規範、是對人行為的規定和評價,是君子所追求的境界。正所謂誠之為道也,道之始終也。這一點是貫穿於《中庸》的始終的。」
胡明遠頓時笑了笑說道:「《中庸》的核心,應當是中,代表一種平衡和平和的心態,是君子應該追求的境界。「天地之大也,人又有所感,故君子克之。」」
胡明遠繼續解釋道:「中是一種既包容又謙虛的狀態,君子就應該追求中的狀態,以達到心靈的平衡。」
恆遠立刻反駁說道:「不,中只是一種平庸的狀態,追求正才是真正的境界。《論語》之中有言: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
「孔子所說的中庸是指遵循正的標準行事、而不是追求平衡和平和。」
沈芳看著這兩人所說的,不由得的暗自點頭。
這個長庚的學生恆遠顯然也不是一個繡花枕頭。
對於這些經義也是有著一番理解的。
只見胡明遠繼續辯駁道:「孔聖人所說的中庸並不是簡單的平衡狀態,二貨思包含了一種追求協調和諧的精神。《大學》有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只有在協調和諧的狀態下,個人才能修身齊家、國家才能治理平穩。」
恆遠頓時皺起眉立刻不甘示弱的說道:
「論語之中也有言: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雖缺無怨。」
「這句話中的正不僅僅是對外在行為的規範也是對內在品德的要求。」
胡明遠這時候直接說道:「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中不是簡單的平衡狀態,而是一種包容和協調的精神。只有在這種精神的指導下,才能實現天地萬物的和諧。」
「正不僅僅是到的的標準,也是一種價值觀念。」恆遠接著說道:
「禮記之中有言,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和為貴。」
「正是治理國家和實現和諧社會的基礎和核心,是一種價值觀念的體現。」
胡明遠直接說道:
「中不僅是包容和寬容的精神,還是一種內在得追求。」
「物不可一中,道不可一存。這是《中庸》之中的原話。」
「中代表了一種不斷追求平衡和協調的精神,是人類文明進步的動力和源泉。」
胡明遠的話讓恆遠頓時沒話說了。
因為胡明遠直接將話說死了。
用中庸之中的原話直接將恆遠的後路給堵起來了。
而這場兩個學生的辯論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
整個桐城縣的讀書人都活躍了起來。
甚至對沈芳的觀感都好了許多。
並且這樣辯論的形式在姚大人的支持下,形成了大規模的辯論會。
不僅僅吸引當地的學子,甚至還有其他地方的儒家學者前來觀摩並且發表看法。
這天,在姚大人的安排下,在鴻運書院舉行了一場大型的經義辯論會。
此時庭院之內已經擠滿了當地的讀書人和觀眾。看台上甚至還有各路學者和官員。
氣憤十分的熱烈而緊張。
幾個著名書院的學生站在會場之中。
沈芳的三味書屋有幸能夠站在其中,也要多虧了之前的辯論。
而整個會場上已經進入了辯論的環節。
各個書院的學生侃侃而談。
語氣自信而又有深度。
引經據典,層層遞進,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共鳴和讚許。
這時候,一個蒼老的儒生站了起來,自我介紹道:
「在下劉仲儀,到此觀摩江南的儒家學風。」
聽到這話,在場的讀書人不禁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劉仲儀是一個之名的大儒。
不僅精通儒家經典,而且還有身後的學術造詣和人脈背景,是此時儒家學派中的佼佼者。
劉仲儀走上台前,面對這些辯論之中的讀書人沉聲說道:
「你們的爭論看起來似乎有那麼些東西,但是在我看來卻一無是處。」
「你們都犯了一個錯誤。」
劉仲儀的話頓時引起在場眾人的驚訝。
「不知哪裡錯了?」
「儒學經典不僅僅是為了爭論和辯論,而是指導人的實踐,你們所辯論的這些,你們自己做到了嗎?你們捫心自問?」
「你們應該從實踐的角度出發,根據當下的社會和現代背景,思考儒家經典的意義和價值,只有在實踐中,才能真正理解儒家經典的深刻內涵,才能真正理解儒家學說的實踐意義。」
沈芳聞言之後應該才是全場最為震驚的一個。
現在的儒家已經這麼逆天了嗎?
已經理論聯繫實踐了?
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還是說自己的新漢帝國已經產生了蝴蝶效應。
在北方煽動的翅膀影響到了這裡的儒家?
這也有些太過於離譜了。
沈芳有些意想不到。
因為這個劉仲儀所說的東西其實已經是現代儒學的內容了。
但是沈芳仔細想來似乎也覺得也不能保證這種情況的出現。
晚明還有個奇人叫做李贄呢。
這個人的一生才是真正的傳奇。
比眼前這個人的學說還要聳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