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蘇夫人的打算

  林海月渾身是血的踏入西城門的消息不脛而走，城裡頓時對她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議論紛紛。

  「到底是沒有教養的傢伙，這大年初一，就出去，滿身是血的回來，也不知道出什麼么蛾子了。」蘇府中，玉竹在聽到管家向蘇昶元稟報時，氣憤地插話。

  「玉竹，不得無禮。」蘇玉雲呵斥了一聲，剛端在手裡的茶重重的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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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只怕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們的人不是說他早上匆匆離開林府了嗎？可能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蘇玉雲對林家兩位姐弟的感覺現在很複雜，她到現在仍然記得昨晚那副驚艷的畫面，她還是那麼美，美的張揚，美的讓人無法忽視。

  「昨晚，京城裡不太平，老爺和小姐去了皇宮，土匪竟然進城了，據說還擄走了什麼人？」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稟。

  「什麼？這種事情為什麼不早說？在哪裡擄走的，知道是什麼人嗎？」蘇昶元坐不住了，聯想到剛才傳回來林海月的情形，他的眼皮止不住的砰砰砰跳動起來。

  「老爺，我早上派人過去問了，兵馬司的人說沒有發現土匪，想來應該是京城裡誰家少爺調皮，出來鬧事。」管家小心的彎腰回答。

  「早上，京城裡沒有人報有家人失蹤？各個城門處也沒有人報告？」蘇昶元聲音陡然抬高了幾分，臉色變得蒼白。

  「林海月去哪裡了？不是說他一身血的到城門口了？人哪裡去了？」蘇昶元直接一路小跑向外走去。

  「爹，您出去幹嘛？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您去摻和什麼，您一個文官，您去就不怕他們將您給誤殺了。」蘇玉雲緊跑了幾步，上前拉住蘇昶元的胳膊不讓他出去。

  蘇昶元也沒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如今這個時節根本就出不起事情，北迪那邊本來就在鬧事，安蘭國自從被林海月差點一鍋端了以後，他們的復仇之心更勝。大有隨時反撲的可能，林海月要是敢在今夜鬧事，哪怕他殺的是京城裡的一個小兵，都會引起群憤，到時候就不是停職這麼簡單了。

  「爹，我知道依著林家姐弟的性子，他們會在今晚將京城翻給底朝天的，可是，爹，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您總不能搬去林府和他一起生活吧！先進宮，相信皇上會對這件事有定奪的，在其他大臣鬧起來之前，得讓皇上有個心理準備。」

  蘇玉雲對蘇昶元分析得頭頭是道，蘇昶元仔細思索了一番，回屋穿上朝服，迎著風雪匆匆向外走去。

  「都下去吧！」蘇夫人在丈夫離開後，支開了身邊的丫環和小廝，她輕輕抬起那雙飽經風霜的手，將女兒那雙白裡透紅的手握在掌心。

  「要不，你抽空的時候，勸勸你爹，讓他納一房小妾，給你爹再生個孩子。」蘇夫人的皮膚黝黑，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母親，您胡說什麼呢！您也知道，父親這輩子除了您，他不會再有其他女人的，您為了他該吃的苦，不該吃的苦都吃了，大過年的，您說什麼胡話呢！」蘇玉雲反手握住母親的手，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而認真。

  「等你爹有了妾室，我就帶你回老家去，娘的老家是一個南方小鎮，那裡四季如春，關鍵是有很多帥氣的小伙。娘在那裡給你找一個你可心的小伙，將你嫁出去，娘以後就留在那裡陪著你。」蘇夫人眼神悠悠，語氣淡然。

  「娘！」蘇玉雲只是輕聲換了一聲蘇夫人，快速低下頭，不再開口說話。

  「玉兒，自古感情要兩情相悅才能長久，即便是沒有了林家大小姐，也會有李家大小姐，王家大小姐的，如果可以，早就成了，不用等到現在，你懂嗎？」蘇夫人用她那粗糙的手撫摸著女兒漸漸泛紅的小臉，有太多的憐惜。

  「娘！」蘇玉雲眼圈開始泛紅，她這下很確定，蘇夫人這是發現了她的小九九。

  「玉兒，海家大小姐跟了他五年了，這是多少個日日夜夜，你看他正眼看過海蘭嗎？昨晚，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林大小姐，即使林大小姐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設施給過他。」蘇夫人緩緩揭開蘇玉雲至今不願意承認的真相。

  「娘，我就是不服，為什麼？她才回來不到十天的時間，她還是個癱子，憑什麼就能得到他所有的視線，我等了他這麼多年了，我都等成這京城裡的笑話了，他怎麼能視而不見。」蘇玉雲說著，眼淚就順著臉頰嘩嘩流下。

  「孩子，時間從來都不是衡量一對情侶感情的唯一標準，可能彼此相愛只是因為最初的那一抹初見，也可能是日久生情。可是玉兒，趙澤蘭他不會給你第二種機會的，因為他的心裡早就有了林大小姐，娘是過來人，即便是他藏得再深，他對林大小姐的那份炙熱逃不過娘的眼睛。」

  林夫人緩慢地將女兒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心平氣和地說道「女兒，我和你爹早晚都會離你而去，孩子不是你的依靠，只有丈夫才是你的依靠，即便你真的想辦法入了王府，難道你就快樂嗎？你如今已經開始算計，日後免不了有更深的算計，到時候你會失去本心的。」

  蘇玉雲又何嘗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態有問題，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將近十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她謝絕了蘇夫人送她回臥房的打算，自己隻身走入那繽紛大雪中。

  蘇昶元出了客廳，管家已經套上了馬車，他催促車夫快點，就在車夫問他要去哪裡時，他突然停止了揚起的手。

  「去兵部尚書的閆大人的府上。」

  車夫好奇的轉身看了門帘一眼，調轉馬車，一揚鞭，快速向閆府方向奔去。

  此刻，林海月正在風雪中穿過紛飛的大雪抬頭看著閆府那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發呆。

  「哪裡來的叫花子，竟然在閆府門口逗留，你不知道閆府百米之內連一隻鳥都不敢逗留嗎？你想找死就死遠點，別髒了閆府的地。」門房在朱紅的大門底下向著林海月大聲嚷嚷。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這閆大人這麼厲害，這府門口的這條街都成閆府的私有產業了，呵呵......看來這閆府真是威風八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