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不要我面前提這個人

  「真的好嗎？」重池還是低低問了一句。

  讓鳳雲歌多看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重池有些緊張，不見她，日思夜想，真的見到了，卻又無話可說。

  有些事情，他想解釋，似乎沒有必要了。

  一切都大白天下了。

  而且現在的鳳雲歌是皇上身邊的寵妃，寵冠六宮，他就算戰功赫赫，也無法改變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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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年來，他拼命的打仗，不斷的讓自己進步，只是想用戰功來換鳳雲歌的自由。

  可惜，他還是動作太慢了。

  「將軍沒什麼事，不要在這別苑隨意走動。」鳳雲歌又提醒了一句，繞過他向前走去。

  「你還恨他嗎？」重池卻高聲問了一句。

  他悶在心裡實在難受。

  就是想弄清楚。

  「誰？」鳳雲歌卻停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重池，挑了一下眉頭。

  她的五官依舊，風華不減，只是曾經的朝氣蓬勃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凌厲鋒芒，還有拒人千里。

  這樣的鳳雲歌讓重池有些不能接受。

  卻還是握了一下拳頭，努力讓自己鎮定：「還恨王爺嗎？」

  「他與我無關了。」鳳雲歌哼了一聲，說的斬釘截鐵：「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人。」

  她要與肖震霆劃清界線。

  重池也愣住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更是百感交集。

  他等到她的心裡眼裡沒有肖震霆的時候了，卻也與他沒有什麼關係了。

  肩膀瑟縮了一下，重池低低嘆息：「屬下知道了！」

  鳳雲歌沒有再猶豫，轉身向別苑走去。

  她的心情本就有些亂，此時更亂了。

  幾個小宮女從一旁迎了出來：「小主兒，您這是去哪裡了，嚇死奴婢了！」

  這位主子可是皇上的心頭肉，而且肚子裡還有龍種，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自然得小心侍候著。

  看著幾個小宮女扶著鳳雲歌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重池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無所依。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是對是錯，可所有人都不能回頭了。

  「重池！」肖震霆走了過來，面色低沉：「你怎麼來了這裡？這裡你不該來。」

  「王爺。」重池這才反映過來，忙抱拳施禮。

  肖震霆擰著眉頭：「走吧。」

  先一步離開了。

  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因為剛剛重池問鳳雲歌那番話時，他與莫子夜就在一旁，他也聽得一清二楚，特別那時候莫子夜的表情，讓他心堵的難過。

  可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聽著。

  「皇上剛才也在！」肖震霆還是提醒了重池一句，再怎麼說，他曾經也是自己的弟兄。

  他們一起打仗多年，他也一直都知道重池對鳳雲歌的心思，當初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他去邊關，讓他遠離鳳雲歌。

  重池一僵，隨即恢復如初：「王爺……」

  「沒關係。」肖震霆擺了擺手，聲音有些沙啞。

  其實鳳雲歌剛剛那番話，真的讓他心痛，痛到呼吸都不順暢了。

  哪怕她還恨自己也好。

  偏偏那樣說。

  「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走出別苑，林子深處，肖震霆還是沉聲問了一句。

  語氣有些涼。

  他是後來才想通的。

  重池嘆息了一聲：「王爺是什麼時候想通的？」

  如果早些想通，就不會是現在的結局了。

  「你為什麼不說？」肖震霆其實有些惱火，此時沒有別人，他也就開門見山的問了。

  那樣子，更想與重池大打一架。

  「說了又如何，你心裡根本沒有她。」重池冷哼了一聲。

  這話，說到重點，的確，那時候，肖震霆的心裡根本不在意鳳雲歌。

  「而且我說了，你會信嗎？」重池又苦笑了一下：「如果你信她，就不會什麼也不調查，什麼也不問，直接定罪了，她當初沒有解釋過嗎？沒有否認過嗎？你都做了什麼？」

  字字如誅，像利刃一樣，刺進了肖震霆的心裡。

  萬箭穿心，不過如此。

  「王爺，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重池又重重的嘆息一聲：「她在皇上身邊很好，現在懷了龍嗣，我聽說，皇上要立她為後。」

  這是終於苦盡甘來了。

  重池還是替鳳雲歌高興的。

  至少有人在意她了，把她捧在了手心裡。

  肖震霆不說話，只是輕輕眯了眸子：「她不願意留在宮中的。」

  「可……」重池愣了一下。

  「不過……那是之前，她現在有了皇上的孩子，應該願意了吧。」肖震霆本來是想著讓眉嬌動手，由他帶著鳳雲歌離開的，可眼下，似乎沒必要了。

  已經有了孩子，鳳雲歌如何也不會走了。

  「女主子很喜歡小孩子的。」重池又低聲說了一句。

  這話更像一把雙刃劍，刺穿了肖震霆一般，痛得他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身體更是僵硬在當地。

  他當初親手灌她喝下了藏紅花！

  那一幕在腦海里不斷的回放，讓他感覺一陣地震天旋，人也站不穩了。

  是一旁的重池抬手扶了他：「王爺。」

  他看到肖震霆如此，並沒有半點同情之意，他覺得肖震霆這樣根本就是活該，咎由自取。

  他覺得應該讓肖震霆償償當初鳳雲歌的那些痛苦。

  明明知道事情不是表面那樣簡單，明明知道，清思公主在裡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偏偏盯著鳳雲歌一個人，偏偏把劍對準鳳雲歌。

  只是因為鳳雲歌太在意他了，才讓他有這樣的機會。

  「你是覺得本王活該吧。」肖震霆擺了擺手，一個人站在那裡，滿身的落寞，滿臉的自責，可他也明白，這些沒用，他對鳳雲歌的傷害，用餘生都無法彌補。

  更別想祈求她的原諒了。

  「是。」重池用力點頭。

  「其實你當初說出真相，本王會收手的。」肖震霆突然抬手扯了重池的衣領：「為什麼不說？」

  「我只是不想她留在你身邊。」重池也實話實說，他是無意早聽到了管家與莫清思的對話，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莫清思策劃的，而鳳雲歌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那時候，他就想讓鳳雲歌徹底的離開肖震霆，永遠的離開。

  他可以放下一切，帶鳳雲歌走。

  就因為有這樣的想法，他就自私的隱瞞了這一切。

  「該死，你也一樣該死。」肖震霆心口發堵，需要發泄，此時舉起拳頭就打向了重池，氣憤異常。

  重池也打了他一拳頭，兩人就撕打在了一處，不用劍，也不用武功，只是拳來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