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共枕同眠
2024-09-01 19:10:09
作者: 非墨不語
元傾君和墨染兩人躺在床上,四周顯得異常的安靜,安靜得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感受到彼此均勻的呼吸聲。
元傾君剛開始沒感覺有什麼不對,畢竟自己是女帝,有一兩個男人也很正常,可是正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的她感覺自己全身緊繃得跟個木槌一樣,只要墨染有點風吹草動,她就瞬間心征。
「陛下放心,我只是去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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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放心,我只是去喝點水。」
「陛下放心,我只是去如廁。」
......
元傾君緊抿著唇,盯著他,根本就睡不著。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元傾君背過身不再理會他,他身體半側著在黑夜中看著她瘦小的身影,嘴角輕笑一聲。
他俯身貼近,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與她十指相扣在一起,而後便明顯感覺到元傾君的身子怔了怔。
「陛下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他用極富磁性沙啞的嗓音在元傾君的耳畔輕聲道。
我信你個鬼啊!要麼好好睡覺,要麼就干,你這鬧哪一處?!
元傾君被他裹在懷裡,被他這麼一挑逗徹底睡不著了,轉身想找他算帳,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他已經闔眼熟睡了。
「喂!墨染。」她有些生氣推了推他,他卻紋絲不動,直到他隨後傳來的輕酣聲,元傾君才知道他真的睡著了。
他居然還能睡著?
元傾君嘴角抽了抽,氣找不到地方發泄,就只能瞪著他看,可越看他這張帥氣的臉越氣不起來。
他倆的手還緊緊扣在一起,再回想這段時間墨染對她的所在所為,都讓她無法判斷他到底是真對她動情還是帶著目的的靠近。
一想到他和元珩暗地勾結著,元傾君眸光又暗了下去,推開他的手滾到了床里緊貼著牆壁睡去。
但她是知道自己睡相很差的。
果不其然,當她睜眼時就發現自己又滾進墨染的懷中了,還將腿搭在了他的腰上。被子幾乎被自己搶走了,他也被擠到了床沿,感覺只要他在動一下就會掉下去。
還是想念皇宮裡的御榻,無論自己和天樞怎麼滾都不會掉下去。
她悄咪咪地收回腿,卻被半夢半醒的墨染又摁回腰上,隨後又朝著她靠近,整個人貼近她的懷裡,頭在她的脖頸處蹭了蹭,喃喃道:「你要去哪兒?」
這是墨染從沒有過的語氣,那聲音聽起來像極了撒嬌,不由得讓元傾君倏然一怔。
可低頭看向他時,他還是睡著,嗯?難道是自己產生錯覺了?
她緩緩爬起身,推開房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帶著一股清甜
沒想到這兒的空氣這麼新鮮。
她伸了個懶腰,一手撐著臉頰倚靠在欄杆上看著街道的車水馬龍。
他們的臉上帶著各式各樣的表情,但看起來都是那麼祥和,安定。讓她心中不由得有些罪惡感,畢竟九淵以前都攪得九州大陸都不得安寧,又有多少人死在了九淵鐵騎之下,多少人被迫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如果她能躲過這次劫難,她一定會儘量讓這個世界保持和平,讓百姓少受點哭。
一聲聲嘈雜從隔壁房間傳來出來,只聽見鶴歸再房裡低聲慌張道:「閉嘴吧你!」
元傾君拉回思緒,回頭便看見墨染不知何時就倚在門上,他披散著墨發,雙手環胸的看著她,眼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惺忪懶散。
「陛下,何時起來的?」他慵懶地撩撥著眼前的長髮,隨後伸出手抵著一支木簪,「有勞陛下為我束髮了。」
他的手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好看,骨節分明,修長如玉,讓她不禁回想起昨夜的十指相扣。
元傾君淺淺一笑接過木簪,墨染也很體貼地彎下身子,他頷首垂眸,清嗅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
元傾君三下五除二給他簪上,端莊中帶著一絲隨意。
隨後兩人便一同進了隔壁房間。
鶴歸守了宇文浩整整一晚上,打著哈欠回頭看他們時,眼下已經黑了一圈。
「鶴歸參見陛下、殿下。」他儘量保持著清醒。
「鶴歸,你先下去休息吧!」墨染道。
鶴歸聽見這話終於放鬆下來直接跑到屏風後面的椅子上睡下了。
此時的宇文浩已經醒了,滿腦子的霧水,他被赤裸地裹在被子裡又被麻繩捆著,嘴裡還塞著麻布。
但他隨後還知道自己被綁架了,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急促的嗚嗚聲從喉嚨里發出。
元傾君將靴子裡的匕首取出,砰地一聲捅扎在他耳邊,宇文浩身體一哆嗦,下體一陣暖流便不由自主的涌了出來,將被子浸成兩種顏色。
見他不敢亂嚎了,元傾君才將他嘴裡的麻布扯下。
宇文浩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慄慄危懼地開口道:「兩位大俠想要什麼,我......我可是齊王獨子,只要我有的我統統給你們,只要你們能放了我!」
元傾君冷笑一聲,將匕首拔出在他面前晃悠,嚇得宇文浩面色慘白,眼睛擠成了鬥雞眼跟著匕首轉動著,臉上的肥肉也跟著瑟瑟發抖。
「你到還識趣的!」元傾君狡黠一笑。
宇文浩看著她笑,自己也跟著諂媚討好的笑了起來,心中卻陰狠地想著: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將你們大卸八塊!
元傾君面不改色,眼中卻多了一份凌厲敏銳,「你知道兵部長孫候和禮部孫逸在哪兒嗎?」
宇文浩一臉懵逼,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問他這個問題,他既沒有官職又不朝廷的事不關心,這兩個名字也自在父王的口中聽說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他倆在哪兒?」他搖晃著腦袋。
元傾君的面色一下了冷起來,冷眸暗沉,「不說是吧!」
她勐地一刀插下,宇文浩直接被嚇哭了,慌張道:「我真不知道,我一天到晚除了吃喝玩樂我.....我什麼也不管的!我......我可以問我父親,只要你放了我!我立馬寫份書信給他,讓他把你要找了那兩個人帶來!」
元傾君的刀驀然停下,嘴角勾出一抹譏笑,「書信倒是不用,信物到可以獻上一份!」
隨後,她便將麻布又塞進他的嘴裡,手起刀落。
「唔唔唔~~~~~」
房間裡傳出低沉的嘶吼聲,鮮血染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