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計劃
2024-09-01 19:09:37
作者: 非墨不語
「來人!」宇文盛憤怒大吼道。
不多時便看見一名太監捧著一個雲雕梨花木箱蹲在宇文勇面前,在隨著宇文盛的命令下,小太監緩緩打開了木箱,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從木箱裡滾落停在了宇文勇面前。
宇文勇看見頭顱的那一剎,面色煞白,呼吸一窒,眼眶霎時飆出淚來。他指著宇文盛大罵,「畜生,他再怎樣也是你大哥啊!你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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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一口鮮血便洶湧而出,他緊攥著宇文勇的衣裾,「你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宇文盛蹲下,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向後拉扯,迫使他整顆頭都上揚仰視著他,面目猙獰地冷笑著:「我不僅要殺他,我還要殺了宇文宏,我要當著你的面親手砍下他的頭顱,哈哈哈哈哈~~~~~」
「你瘋了,你真是個瘋子!」
宇文勇朝著他啐了一口,宇文盛更是加大了力度,幾乎都要將他的頭皮扯破。
「我是瘋子,是畜生,那也是你逼我的!你以為你就能好到哪兒去!」宇文盛扯著他的頭髮直接拖到了宇文承的面前,就連一旁的小太監都不忍直視,瑟瑟發抖。
「當年,你為了討好龍游城把我當做質子獻了出去,你知道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嗎?」宇文承撩開了自己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全身大小不要的傷疤,更有被剜去的凹坑,讓人觸目驚心,他癲狂的笑著,「臨走前,你說過這一切都是為了元蒼城,為了我。你明明承諾過我,皇位是我的,可當我回來的時候為什麼憑空出現了一個大哥?而你居然還想將皇位傳給他!」
「你知道我在龍游城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我恨龍游但我更恨你!」
宇文勇悲傷無助的垂下頭,在冰涼的地板上撞擊懊悔著。
宇文承是宇文勇年輕時候和一名歌姬所生的孩子,後來他們因戰亂失散了,歌姬獨自一人生下孩子,將他撫養長大,死後才讓他去元蒼城找他的親生父親宇文勇。
那時,宇文盛才被送走,宇文宏尚且年幼,宇文勇也出於愧疚便一直對他偏愛了些。
萬萬沒想到回城後的宇文盛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陰戾、自私、暴躁、多疑。這樣的他已經不在具備成為城主的資格,更讓人無法想像的是他竟會勾結白戰,利用龍游城的勢力打壓自己的國家。
宇文勇懊惱不已,可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宇文盛看著他這副後悔的表情,瘋癲的笑了起來,「父皇,是你教會我做人,尤其是做君王一定要狠的,當初你不也將我的母族全誅了嗎?哈哈哈哈!!!」
三年前,宇文盛的母族參與叛變被宇文勇發現,一怒之下將他全母族誅殺殆盡,就連他的生母,從未參與過朝廷鬥爭的榮妃也倒在了他的面前,任憑他怎麼跪地求情,最終還是死了。
宇文盛起身瘋瘋癲癲的走了出去,背影卻顯得格外淒涼。
宇文勇泣不成聲,趴在地上無助的撞頭慟哭,隨即便被一雙手接住,他抬眸一看,正是那名瑟瑟發抖的小太監。
他悄聲道:「陛下,您請堅持住,三殿下一定沒事的。」
「你......」宇文勇朦朧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驚愕和謹慎,「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平安。」
語畢,小太監便將手放在唇間做靜音手勢,隨後將宇文承顛倒的頭顱立正放在他的面前,之後便帶著木箱離開了。
——
元傾君一行人在元蒼城找了一家四通八達的客棧住下,推開窗戶就能看見金碧輝煌的皇宮。
元傾君倚在窗邊,目光直視著遠處仿佛不切實際的皇宮,手裡搖晃著才沏好的熱茶,墨染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邊,笑道:「陛下可有想好接下來該怎麼做?」
元傾君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朝著他莞爾一笑,「那今晚就要辛苦殿下了。」
「我的榮幸。」墨染淡淡笑道。
隨後元傾君就從腰間攤出一張元蒼城城圖在案桌上,鶴歸大驚,手中的茶水撒了一地,驚訝道:「陛下怎麼會有元蒼城的地圖,還描繪的如此詳細。」
「哦,這個啊!搖光給我的。」元傾君漫不經心道。雖然她不知道紅楓怎麼得到的,但白日她在城中轉了一圈,對比之下與地圖無差。
墨染佯裝淡定,心中也躍過一絲驚異,「聽說七星衛中的搖光能悄無聲息的收集各種信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不知陛下改日可否引薦一番。」
「你早就見過他了。」元傾君也並不打算隱瞞,她也是希望七星衛以後能活在陽光下。
「我見過?」墨染在腦海中快速查找著線索,眉頭一緊,「莫不是紅楓?」
「啊?」鶴歸一臉的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是紅楓公子!」
他那么娘!
可是看元傾君呵呵一笑,沒有反駁,這下跟吃驚了!
元傾君也暗自佩服,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想到了,按照常人理解,很多人都不會把陰柔悶騷的紅楓和莊嚴肅穆的七星衛聯想到一起,可能這也是他的一種掩飾手段。
但不得不說墨染的心思是真的密,也是真的能沉得住氣。之前他將自己從水下撈起之後也沒有多問,在林中用彈弓擊敗狼群,他的臉上也是波瀾不驚,沒有多說什麼。
從那時起,元傾君就斷定他已經知道自己會武功的事了,既然已經知道,她也不必再藏著掖著,裝什麼嬌弱。
她取來兩枚黑白棋子代表他倆擺在了地圖上,說著今晚的計劃。大致就是讓他倆去百姓間收集他們對皇宮的意見和看法。
鶴歸撓了撓後頸,疑惑道:「我們不是要救元蒼城主的嗎?關這群百姓什麼事?」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樣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元傾君挑眉譏笑道。
墨染睨了他一眼,鶴歸便不在說話。
「那陛下,你今晚幹什麼?」
元傾君啜了一口茶,狡黠的揚起唇角,看著墨染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