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極度護短,上門問罪
2024-08-29 11:50:34
作者: 小發發
因為之前的風落落過於恐怖,大家下意識認為這位師姐比她更為恐怖,所以最後自然是沒能跟師姐去虛靈宗。
明月舒見大家如此,也只是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他們不跟自己一起去,否則一定能看見一場好戲。
因為還有任務在身,明月舒帶著那群虛靈宗的人走了,最後,這裡只剩下了他們四個人面面相覷。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寒夢玉身上,寒夢玉知道大家要問什麼,大概就是關於剛剛她為什麼能喊來雪冥仙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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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坦白從寬:
「其實,是仙尊自己給我的東西,他因為擔心落落,所以給了那個東西,讓我在落落遇到危險的時候用,今日情況危險,落落下落不明,所以我一著急,就用了。」
「這件事情,落落知道嗎?」
獨孤瑜倒也不是很意外。
落落畢竟是天丹峰的小師妹,她第一次外出做任務,峰里的師尊師兄師姐擔心也是正常,只是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
「落落當然不知道,這件事情仙尊沒讓我告訴落落,我想著這也是為了落落好,所以就瞞著了。」
她原以為有他們幾個在,事情應該能很順利才對,哪裡知道他們竟然這麼巧就來了虛靈宗的地盤,還偏偏在這裡碰見了邪修,現在落落跟雲裳兩人都不見了,可真是急死人了。
「罷了,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沒用了,大師兄跟雪冥仙尊都去找落落了,我們幾個就先回宗門等等吧,別再給他們添亂了。」
說到底,還是他們實力不夠。
若是實力足夠的話,就不會因為懼怕虛靈宗而分開行事,如果不是他們分開行事,落落跟雲裳就不會碰見邪修,更不會忽然不見了。
幾人聽著楚風歸說完,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現在這情況,大家是沒有心思繼續玩耍了,知道這裡情況不妙,他們實力這麼低下,留在這裡也只是添亂,無奈,大家只能紛紛御劍回峰,他們回去交付了任務後,就打算各自回師門的,可剛從任務大廳出來,自家的幾個師尊們就齊齊的出現在了門口,將他們幾人給攔住了。
他們原本是垂頭喪氣的,本是打算回去好好休息冷靜一下,可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幾人就遭到了自家師尊的嚴厲拷問:
妙音峰峰主皺眉:「遇見什麼事情了?」
九寒峰峰主不悅:「你們這麼如此狼狽?」
千華峰峰主更是圍著寒夢玉跟姜與凌轉:「你們是不是被欺負了?」
眾人一連串的問題跑出來,以至於大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眼見他們幾人面露難色,宗主直接詢問:「怎麼不見雲裳啊?我家寶貝弟子呢?還有落落也不在,我昨晚看見天丹峰的人的出門了,你們老實交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眾位峰主輪番轟炸,眾人此刻又聞言,面面相覷,最後,獨孤瑜站出來,將他們碰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一遍,幾位峰主聽完,頓時怒火衝天摩拳擦掌,反應最大的當屬宗主了。
畢竟雲裳是他門下的弟子,如今竟然被欺負得這麼慘,他怎麼可能忍得了?
宗主咬牙,鬍子都氣飛了道:「小小的虛靈宗,欺人太甚!老虎不發威當我們貓啊!你們幾個給我回去好好修煉,待我帶上幾個人去找他們要個說法!」
說完,不等楚鳳歸等人反應過來,幾個峰主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
「師尊他們……去幹什麼?」寒夢玉弱弱的問。
「不知道,但看樣子,應該是準備干一票大的。」姜與凌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只能隨便找了一個相近的詞來替代,說完又感覺不對,又補充了一句:「是幹大事。」
絕對不是去壓榨某些宗門。
楚鳳歸和獨孤瑜聞言嘆了一口氣,幾位師尊師叔比他們還衝動,這究竟,是福是禍啊?
幾人在宗門內感慨,至於風落落這邊,她在給夜雲裳治療後,自己就開始給自己療傷,順帶將她奪來的命格全部消融,用來修煉她的墮仙訣了。
於是,等她弄好這一切,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周圍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林中是不是傳出一些野獸妖獸的嘶吼,風落落這才剛睜開眼睛,就感覺到有人朝著這邊靠近,氣息還有些熟悉,於是乎,她來不及多想,當即捂住了胸口開始裝柔弱。
雖然她修煉了一晚上,可這傷可沒這麼容易好,最多只是沒有那麼難受了,不管來人是誰,現在裝弱,那都是最好的。
果不其然,在風落落捂住胸口的時刻,一道身影就落在了她面前。
來人白衣迎風立,雪發清寒,一雙黑眸帶著幾分幽邃,讓人無法參透,風落落感受到了來人冰冷的視線,莫名有些心虛,她緩緩抬眸,看見了一張冷漠異常的臉,風落落柔柔弱弱的打了個招呼:
「師尊……,好久不見,您怎麼來了?」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大師兄或者是師姐來找她麼?
師尊來幹什麼!
「閉嘴。」
雪雲塵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接著伸手扯過她的手腕給她把脈。
自家師尊那洞穿一切的表情,看得風落落更為心虛,此刻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只能任由著對方給自己把脈。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你便是如此歷練的麼?」
風落落:「……弟子知錯了。」但不改,她下次還敢。
雪無塵冷笑一聲,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道:「你最好給為師解釋解釋。」
「咳咳,師尊……這些都是意外,弟子是因為太害怕了,所以一不小心就受傷了,都怪虛靈宗的長老們,他們污衊弟子,給弟子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您不能只怪弟子,應該怪他們。「
風落落故作柔弱的輕咳兩聲,說完,還淚眼汪汪的看著雪雲塵。
雪雲塵一雙寒眸看不出思緒,但他卻能很巧妙的讀懂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讓為師去給你報仇?「
風落落聞言,當即搖頭三連:「怎麼會,沒有的事,弟子不捨得師尊為弟子拋頭露面的,不去也罷……」
說罷,她又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雪雲塵。
那想讓他去報仇的心都寫在臉上了。
雪雲塵:「……」
風落落見對方忽然沉默了,於是小心翼翼道:「師尊,您怎麼了?」
怎麼了?
雪雲塵抬手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的看了她一眼,甩袖離開:「你師兄師姐已經在虛靈宗了,你若是要去,就自己去。」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去。
說罷,男人直接御劍飛走,不帶走一片雲彩的。
風落落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眸色忽然沉了下來,她慢條斯理的起身,絲毫沒有方才的柔弱,只是道:
「他這意思,是說我可以仗勢欺人了?」
「應該是吧,畢竟你師兄師姐都在虛靈宗為非作歹……不是,討回公道了,應該就是允許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的吧。」書靈說完感嘆一聲:
「不過我實在是不明白,他們幾個怎麼對你這麼好啊?竟然肯為了你出宗門,還跑到別人的宗門面前去找茬?」
這不合理!
「你懂什麼,在入門之前我可是打聽過的,這雪霄宗最為護短了。」風落落得意的摸了摸下巴,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現在他們幾個人已經回到宗門了,若是得知他們在外受的委屈,其他幾個峰的峰主應該也是坐不住的。
不得不說,風落落的猜測非常對頭,只是她現在只是猜測,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以,在跟書靈聊完之後,她就帶著還在昏迷的夜雲裳,坐上小飛毯去了虛靈宗。
此刻,虛靈宗內——
大殿之中,明月舒和葉青昳居於主位,兩人一左一右,淡定品茶,殿內下方兩側,是諸位長老和諸位弟子們,還有少部分人還在大殿中央昏迷著,臉色一下青一下白的,一看就是中毒不淺直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呢。
「我來之前已經問過萬盛拍賣行的人了,根據他們所說,是你們虛靈宗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衊我雪霄宗之人,是以,以至於害我師妹碰上邪修,險些喪命。」
明月舒端著茶盞,說完細細的品了一口,姿態從容淡然,笑容絕美:
「不知道,諸位還有什麼想說的?」
眾人的臉色就跟吞了蒼蠅一樣難看。
他們還能說什麼,他們宗主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還說?敢說嗎,這不是找死嗎!
大部分弟子都是極其慫包的,那是真不敢說,但這麼多弟子,總有一兩個不怕死的,彼時,在明月舒說完之後,還真的有一個弟子站出來道:
「那你們雪霄六子殺了我們雷長老是怎麼回事!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訴你們,我們虛靈宗不怕你們!」
在場有那麼一瞬間的鴉雀無聲。
周圍的弟子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退後一步,離那弟子遠遠的!
那樣子好像是在告訴明月舒,話是他說的,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殺那麼雷長老?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們雪霄宗那幾個弟子,只是練氣期,憑練氣期的力量在你們長老還帶著這麼多弟子的情況下,你告訴我,他們要怎麼樣,才能殺死一個金丹修為的長老?」
明月舒笑意不達眼底。
她最喜歡處理的,就是這種沒有腦子的蠢貨。
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也虧得這些人真能說得出口。
「我家師妹如此善良,平常也不易出山,如今不過出了一趟遠門,就得諸位如此污衊,真是難為諸位了。」
葉青昳冷若寒刀。
他昨夜得師尊命令,出門尋師妹,尋到之時,師妹正在運功療傷,他將師妹消息告訴師尊后,才來虛靈宗想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可未曾想到,這群人竟然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練氣期滅金丹?
這跟凡人斬仙的荒謬程度有何區別?
兩人的話,讓那弟子啞口無言。
他氣急了片刻,接著又道:「她如今不在,你們怎麼知道不是她殺的,你們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她殺的?」
「證據啊,很簡單啊,你們要不找幾個築基期的弟子,去挑戰一下我家師兄或者師姐,看看你們能不能打贏,如果你們能打贏,那我就承認是我殺的人。」
少女清麗的話音忽然響起,反駁了那弟子的話,在場眾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回頭看了過去,卻見,白衣少女正帶著一位寶藍色衣裳的女子出現,藍衣女子似有傷,如今尚未甦醒,還是靠風落落一路小心照應,這才將人帶來。
眾人的臉色格外微妙。
風落落進門後,找了個地上安置了夜雲裳,這次向明月舒和葉青昳行禮:
「師兄師姐。」
「落落,你臉色這麼蒼白,沒事吧?」
見到風落落來了,明月舒眼前一亮,連忙詢問,風落落原本是下意識的想說沒事,可話到嘴邊,觸及自己師姐明亮的眼睛,她的話硬生生的改成了:
「哎喲……師姐,我受了內傷,實在是虛弱得很啊。」
風落落佯裝虛弱,自己也搖搖欲墜。
明月舒一把上前將人給扶助,然後將風落落按在了她方才坐的位置上:
「哎呀師妹,你實在是太不小心了,告訴師姐,怎麼受的傷,是哪個王八羔子打的?跟師姐說說,師姐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風落落眼淚汪汪:「是雷長老……師姐,我昨夜跟雲裳遭遇虛靈宗的弟子圍堵,為了不與他們起衝突,不得已,我們悄悄逃串,不料還是被雷長老給碰見了,他打傷了雲裳,害她至今昏迷不醒,隨後又打傷了我,害我差點殞命當場。」
「若不是中途冒出來一個邪修,我現在可能已經死了,那邪修……她殺了雷長老和其他幾個弟子,我在他們打鬥之時逃串,這才保住了小命,師姐……你要為我做主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不好,竟然引得虛靈宗的人對我這麼痛恨,竟然不惜要我的命。」
風落落泫然欲泣,說罷,還頗為害怕的看了下方的眾弟子一眼。
虛靈宗眾人額頭青筋暴起:「……」這踏馬還能再假一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