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日宴
2024-08-29 10:51:36
作者: 糖醋葡萄
朗闕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沒搭理她。
瞿蘇才發覺自己只朗著呈口舌之快,車子卻開到了郊區。
「朗闕,這是去哪兒?」
男人還是沒理會。
「陳助,停車。」瞿蘇沒耐心和他耗。
陳生的車速絲毫沒有減慢的意思:「太太,今晚是朗小姐的生日宴,老爺子說家裡晚輩都要聚齊。」
瞿蘇皺眉:「我不去,就說我病了。」
她和朗欣互相看不慣,朗闕也是知道的。
而且每次回老宅,按規矩都要留宿一晚,昨天已經被折騰得夠嗆,她可不想再和那男人共處一室。
朗闕不做理會,甚至吩咐陳助開快些,任憑瞿蘇鬧騰也好,求饒也好,硬是把車開到了朗家山莊別墅前。
大堂里,早已是熱鬧的景象,朗欣邀請來的一群小姐妹正在拍朗夫人的馬屁。
瞿蘇挽著男人的手臂剛進屋,就見朗欣和蘇念坐在朗夫人身側,正開心地說著什麼,看到他們走來,氣氛突然沉冷。
「阿邑回來了。」朗夫人臉上掛著笑。
蘇念見朗闕來,臉頰突然紅了,透著羞澀看向他。
「哥,謝謝你來捧場。」朗欣笑得又乖又甜。
她總有些怕朗闕。
朗闕點頭,算打過招呼,牽著瞿蘇的手讓她在沙發另一側坐下:「我去書房和爸談點事,你在這乖乖等著。」
朗夫人和朗欣抿唇不語。
他們還能吃了瞿蘇不成?明顯是在警告她們不要欺負她。
「瞿蘇,你們結婚也有三年了,肚子怎麼還沒動靜?平日裡不要總想著玩,多花心思在阿邑身上。」朗夫人又開啟了說教模式。
「媽,我知道了。」瞿蘇同樣的敷衍。
這位朗夫人是朗老爺子後來娶的,他不是朗闕的親生母親,自然對這個兒子不多上心,對她這個兒媳也只是表面關心客氣。
當年瞿家落魄時,厚著臉皮要朗家履行婚約,她本該嫁給朗家二少爺的,但朗夫人看不上她,硬生生說服朗老爺,逼著朗闕娶了她,也不算毀約。
這樣想來,朗闕也蠻可憐的。
瞿蘇突然有些同情他,但一抬眸看到蘇念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瞬間心情又不好了!
朗欣絕對是故意的,故意和蘇念玩這麼近,還帶到家裡來成心給她找彆扭。
「瞿蘇,聽說我哥要和你離婚?」朗欣忍不住挑起話題。
瞿蘇唇角輕揚,眼角眉梢處卻不帶笑意:「按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嫂子。」
朗欣翻了個白眼,讓她叫嫂子,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不願意改稱呼也沒關係,反正你不是根正苗紅的朗家人,回家後需要學的東西多著,以後慢慢來吧。」
瞿蘇就這麼看著她,笑得優雅得體,話音輕柔動聽,像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卻足以激怒眼前的女人。
就連朗夫人臉色都微微變了。
朗欣是朗夫人帶過來的,雖然改姓朗了,但和朗闕沒半點血緣關係,她敢欺負到自己頭上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朗夫人縱得她囂張跋扈,她可不慣著。
氣氛更冷更沉了,朗欣想反擊,但忌憚著朗闕在家裡掌權,不敢當眾撒野。
等真離了,有她好受的!
「媽,我今天有些頭痛,先上樓休息會。」瞿蘇揉著太陽穴起身,打了招呼就往樓上走。
「果然是小門戶出來的,真沒禮貌!」朗欣被氣得臉色發白,卻只敢小聲抱怨。
瞿蘇回到臥室後,找出紙筆開始畫明天要用的設計草圖。
中途傭人來叫她下樓用晚餐,被她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搪塞了。
直到樓下的熱鬧逐漸冷清,窗外的暮色濃重,她還在專心致志地修改圖稿。
就連朗闕回到房間,去浴室洗漱完畢,瞿蘇都沒發覺。
「啪!」的一聲,燈滅了。
瞿蘇被人攔腰扛起,黑暗中她驚詫地抓住男人的衣角,鼻息間湧進熟悉清冽的草木香味。
她忍不住大罵:「朗闕,你個混蛋還是個人嗎?嚇我很有意思?!」
「你也說了我是混蛋。」男人聲音暗啞,將人扔到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瞿蘇以為他會動手動腳,但他只是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皺眉問:「不餓麼?」
朗闕不問還好,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瞿蘇不好意思地扯開他的手:「不餓。」
男人低笑一聲起身,那股清冽的氣息突然消散,瞿蘇的眉間划過一絲不滿。
幾秒鐘後,她聽到關門的聲音,心情突然莫名的煩躁。
瞿蘇躺了一會兒,正想起身去洗漱時,朗闕回來了,同時飄香四溢的味道竄進胃裡。
「過來吃。」朗闕打開燈,將端上來的飯菜水果放在落地窗前的茶几上,還朝她招招手。
那恣意的模樣,像極了在投餵寵物。
但她絲毫不在意!
歡快地跑過去開始乾飯,朗闕就坐在旁邊,不時的幫她加湯,遞紙巾。
瞿蘇吃飽喝足後,又舒舒服服地去泡了個澡,出來時發現那男人還沒睡,他坐在窗前拿著份財經報在看。
怪不得人家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氣,朗闕也不例外。
穿著居家服的他,沒了白天的凌厲威嚴,反而有些溫和的感覺。
「阿邑哥,你睡了嗎?」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是朗欣的聲音。
朗闕劍眉微皺,抬眸看去。
「念念她犯病了,就在你隔壁那間客房。她很不舒服,想讓你去看看。」
「阿邑哥,之前念念的醫生不是你找的麼,你了解她的病情,不如幫忙看看……」
朗欣的聲音很焦急,還帶著些許哭腔。
朗闕放下報紙起身,瞿蘇卻搶先一步走過去,隔著房門冷聲道:「他已經睡了,有事就聯繫醫生,或者聯繫陳助理。」
朗欣倒是沒想到瞿蘇會說話。
她猶豫了一瞬,繼續道:「瞿蘇,念念身體實在不舒服,我怕萬一出事,你怎麼能攔著我哥無理取鬧呢?」
瞿蘇的臉色突然又冷又沉,上前將房門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