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江城風雨27

  沈二浪做了一個夢，夢中他到了一座小城,好像是江城。在那裡他遇見了齊文，通過齊文他找到了有關黃裳的線索。

  他又一次距離黃裳只有一步之遙，一步之遙可望而不可即。

  夢中的沈二浪被貫穿了胸膛，他不由得苦笑。

  笑著笑著，沈二浪的臉僵硬了，因為這不是夢，他真的死了。他的靈魂飄在空中，俯視著下方，吳老漢貫穿沈二浪的右手不斷有血液滴下。

  沈二浪的身體已經倒在了地上，鮮血不斷地向外噴涌，噴湧出來的鮮血滴落在地面，瞬間就被地面吸收，成為一灘黑色的不明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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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魂在逐漸飄遠，沈二浪無法控制自己的靈魂。當上升到洞穴頂部的時候，靈魂不再升高。沈二浪看向四周,這裡還有其他人的靈魂。

  他們和沈二浪不同，一個個如木偶一般飄在空中。

  一個小女孩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她像是一個瓷娃娃，很乖巧，很可愛。

  「你好！」

  小女孩向沈二浪打招呼。

  沈二浪想要回應，但他卻無法開口。他靈魂的力量太薄弱,能維持自我意識已經很不容易了。

  「有個一個大哥哥說，你能夠幫到我！」

  沈二浪不解地看向小女孩，他如今的狀態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有力量去幫別人。

  「你能幫助我對嗎？」

  沈二浪很想解釋，但他解釋不了。

  小女孩笑吟吟地看著沈二浪,如春風一般和煦。「太好了！終於可就拯救爸爸了！」

  小女孩伸出了手，握住了沈二浪的手掌，沈二浪感覺到自己在往下降，速度越來越開，不一會兒就回到了肉體。

  沈二浪站了起來，小姑娘就在他的身邊，握著他的手。

  沈二浪還在迷糊中，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一個很大的口子，從前胸能看見後背的景色。

  「我還是人嗎？」沈二浪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小女孩道：「不算了吧！」

  「都無所謂了，只要能報仇，一切都無所謂了！」沈二浪看向吳老漢，眼中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

  「你怎麼可能沒死！」吳老漢驚訝地看向沈二浪，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沈二浪道：「有個姑娘，希望我出手殺了你！」

  吳老漢皺起了眉頭，問道：「什麼姑娘，你在胡說些什麼？」

  「原來你看不見啊！」沈二浪譏笑著，一點點往往前走著。

  吳老漢很慌，揮手要讓地上的屍體去抓沈二浪。

  沈二浪身邊的小姑娘對那些屍體道：「請你們安靜下來吧！」

  話音落地，屍體們倒在了地上，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椎，成為了一灘爛泥。

  吳老漢看著不再動彈的屍體，又看向自己的手，他揮舞著手掌，喊道：「動起來啊！快點動啊！」

  屍體們不再聽從吳老漢的指揮。吳老漢驚慌中向沈二浪問：「你做了什麼？」

  沈二浪也想知道，小姑娘做了什麼。

  小姑娘沒有回答，沈二浪也沒有回答。

  小姑娘看向了沈二浪，道：「擺脫了！請你殺死他吧！」

  「當然，不過在殺死他之前，我還有事情需要問他。」

  「是想問如煙姐姐的事情嗎？」

  「你知道如煙？」沈二浪驚喜地道。

  「如煙姐姐已經被送到一品軒了，那個女人要吃了她。」

  沈二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自然不會再留吳老漢的性命。他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鋼刀。

  吳老漢大聲地喊道：「別殺我！你要是殺了我就沒人告訴你如煙的下落了！你不是要找她嗎？我可以帶你去找！沒有我你是找不到她的！」

  「一開始你那麼說我還有可能留你的性命，現在你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了。」

  鋼刀刺穿了吳老漢的胸膛，吳老漢低下了頭，不敢相信這一切。

  沈二浪抽出了刀，這一刀刺穿了吳老漢的內臟，他已經不可能活下去了。

  吳老漢暫時還沒有死，但他必然會死。吳老漢往前走了兩步，摔倒在地，他拖著身體再往前爬。爬到了一具無頭屍體面前。

  屍體看樣子是一具女屍，外表和沈二浪身邊的女孩很像。

  在她們的手臂上，都有一個蝴蝶樣的胎記。

  吳老漢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抱住了無頭女孩的屍體，口中喃喃道：「爸爸沒能救活你！」

  沈二浪看向身邊的女孩，問：「你是吳老漢的女兒？」

  「是！」女孩的眼中有著悲傷。也就是靈魂沒有眼淚，不然她早就哭成淚人了。

  「你要我殺你了父親？」沈二浪疑惑地看著女孩。

  「在十年前，我的親生父親就已經死了，他是我的養父。他對我很好，待我如親生的孩子。」

  「可你還是要我殺了他！」

  「不是殺，是救！」小女孩側過了頭，解釋道：「他被矇騙了！這裡的屍體，都是父親殺死的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復活我！」小女孩痛苦地說道。

  「父親相信了那個怪物的謊言，相信只要完成屍解的儀式，我就可以復活。」

  「難道不能嗎？」沈二浪好奇地問。

  「可以！」

  沈二浪傻眼了，他不清楚這個小姑娘是什麼腦子。

  「我是可以活過來，但不是以人的身份。」

  沈二浪不理解。

  「聽說過殭屍嗎？以吸血為生的怪物。沒有意識，沒有思想，以鮮血為食。成為這樣的怪物，也能叫復活嗎？」

  沈二浪總有算點理解小女孩的做法了。「你為什麼要我殺了他？如果不想成為怪物，你可以讓我阻止他啊！」

  沈二浪指著地上吳老漢的屍體道。

  「十年前，我救了養父，用我的頭換了他的一條命。也是從那天之後，他就變了，變得陌生。他總是說要復活我，一次又一次，可他不過是以此為藉口，讓他殺人變得心安理得。」

  「他已經墮入了魔道，在認識那個怪物之後，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他想把我煉成殭屍，成為他屠戮的幫凶。」

  小女孩捏緊了拳頭。

  「你說的那個怪物是誰？」

  「一品軒的老闆九陽，也就是抓走如煙姐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