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怎麼被他牽著鼻子走?
2024-08-29 05:08:15
作者: 袁萊
顧西洲,男,30歲,在海外M國創立的子公司市值千億,年紀輕輕就成為華爾街的翹楚,成立的奧亞利投資公司更是以一匹黑馬的姿態出現在京城,此人手段狠厲,殺伐果斷,合作過的商人都對他畢恭畢敬。
顧氏原本就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企業,可當奧亞利出現之後,它的市值和財報竟然屈居於奧亞利。
眾人一番唏噓不已。
有人提議,「那何不將顧西洲顧總請回顧氏,這畢竟是顧老爺一手打下的江山,孫子為爺爺打拼,理所應當。」
「可現在股份是顧西硯最多。」
這時,沒人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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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到這裡就終止了。
會議室的大門被兩名保鏢打開,進來的是西裝款款的顧西硯,他的頭髮一絲不苟,連領帶的顏色材質都是精挑細選的上等貨,上面的紋路顏色和西裝的顏色一致。
他坐在主位上,掃了眼台下的人。
所有的人都默默地低頭,生怕下一秒會被cue。
助理將手上所有股東的股權占比都列印出來,發在每一個人的手上,「各位,顧氏帶領大家賺了這麼多年的錢,上任後我為顧氏融資十幾億,你們就是這樣對我的?我這還沒死呢,就想立馬拉個人出來主導顧氏嗎?」
他手指的指關節緩慢地敲打著桌面,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道,「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大家想清楚,不想要股份的,我可以以市值同等的價位買下,只要有人出售,我就買下,那之後的顧氏好壞就都跟你們沒任何關係了,連帶著那些公司部門各種裙帶關係都可以走人。」
眾人抬眸。
面面相覷。
都在盤算著這場交易的利弊。
最後,有人開口道,「顧總,我願意放棄我手上的股權。」
「顧總,我也願意。」
「我也願意。」
........
他一揮手,助理上前,將支票遞給願意出售股權的人。
支票填完之後,幾人面上無比輕鬆,卻也還有人死死支撐著。
助理將收購後的股權占比給顧西硯看。
很好,60%了。
顧西洲,我看你現在拿什麼跟我斗!
-
望江庭。
一家坐落在湖中心的江南菜色,最著名的就是顧客可以在木船上用餐,在喧囂的生活里,也能享受到京城的美景。
顧西硯約顧西洲兩人單獨在船上用餐。
侍者將兩人的酒杯沾滿,後退。
酒杯是江南風,一筆一頓都勾勒出江南的美景。
只是這美景,和眼前的兩人,不符合。
顧西硯拿起一杯酒,沒有品嘗,直接下肚。
「我們兩兄弟好多年沒這樣安靜地坐著,你看,原來京城的夜景如此美麗。」顧西硯往旁邊一看,岸邊是男女老少歡聲笑語,和此刻船內的氣氛截然不同。
大抵是站得高,所以承受得多。
「確實很久了。」顧西洲眯著眼。
回憶起,他被送出國外六年後的第一次回國,林雲萍看著身板瘦弱的他卻硬穿著一套很合身的霧霾藍西裝,心裡疼得說不出話,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身上掉下的一塊肉,看見顧西洲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時間連聲音都找不到。
他比常人更敏感脆弱,他渴望愛,卻不敢愛。
顧爺爺總是逢人就說,西洲是個好孩子,未來的掌權人就是他。
卻把他推得遠遠的,而顧西硯和顧西庭,卻在京城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顧西洲將海外半死不活的子公司經營到上市,京城內的他們紙醉金迷。
他一直不知道顧老爺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後來,想得多了,原來這一招叫捧殺!
把你當心眼疼,告訴你,你很優秀,實際上你是廢材。
而優秀的人都在吃苦,都在拼搏,走上人間巔峰。
顧老爺這一盤棋,確實是盤局。
顧西硯的話響起,「我有的時候不懂,為什麼爺爺那麼喜歡你,你都殘疾了,他還是將你保護得那麼好,你驕傲矜貴,他容不得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連帶著顧氏都可以先交給我。」
他揚起嘴角笑了笑,晚風吹過,月光灑在船板上,讓他的臉龐忽明忽暗。
「不過啊,沒能如他所願,顧氏太倒閉了,他在地下都不能安心,哈哈哈哈。」
話落。
顧西洲並沒有像顧西硯所想那般,會起身對他拳打腳踢。
更多的是隱忍。
他微擰著眉峰,周身的氣息陡然間冷凝了幾十度,聲音卻依舊是慢悠悠,「看在爺爺的面子上,我稱呼你大哥,我這裡有幾件事,想跟你討要個結果。」
顧西硯總覺得,顧西洲這裡話里藏刀。
交鋒過那麼多次,這是第一次他覺得這個弟弟有點可怕。
他曾去子公司了解過顧西洲的行事作風。
那裡的人都是統一口徑,「顧總是少有的經商天才。」
再沒其他。
「什麼事?」
「第一件事,我回國飛機失事導致我殘疾,你怎麼解釋?」
顧西洲補充道,「大哥,你聽清楚了,想必你也去打聽我的手段,即使你是我帶有血緣的哥哥,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我也只給你一次解釋機會!」
他抬起手腕間的腕錶,看了眼時間,「畢竟,我的妻子在家裡等我。」
顧西硯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眼神閃躲,此時,他的內心已經閃過N多個可能性。
雙手不自覺地伸在桌子下面,有些微微的顫抖。
顧西洲將他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他抬手,將泡好的茶倒進江南風的杯子裡,心情卻澎湃不止。
「二弟。」
「這時候開始寒暄了?」
被發現之後,顧西硯解釋道,「那次飛機失事確實是個意外,其實...」
顧西洲掀起眼皮,盯著他看,寒冰似的眼眸讓顧西硯心臟漏掉幾拍。
打斷他,「所以我這位帶點血緣的哥哥,這件事真是你一手操控的?你讓我殘疾半年,我找人打斷你兩條腿不為過吧?」
顧西硯搖搖頭。
「很好。」
「那第二件事呢?」話說出口後,顧西硯才驚覺不對勁。
怎麼被他牽著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