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不是有病

2024-08-29 05:04:04 作者: 袁萊

  沈梨小心翼翼的接過一打文件,看厚度,比畢業論文還更詳細。

  『不准干涉彼此的私人生活』

  『同床不共枕』

  '遵守夫妻之間的禮儀'

  『得會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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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梨長睫微垂,入目十行看了每一頁的條款,漸漸地,文件的邊緣有些變形。

  連上面的文字都在取笑她。

  她深呼一口氣,抬眸之際,眼前的男人正輕蔑的看著她。

  「顧先生,我只要翠雲綠項鍊和別墅,其他的這些條款,我全部都答應。」她顫抖的開口,眼神卻無比堅定。

  至於沈氏集團,等這場戲演完,顧西洲估計也會和她離婚,到時候分得一筆財產,自然可以將沈氏奪回,只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你我本是利益至上,你要的東西我自然會幫你拿到,現在,你先扶我上床。」顧西洲瞥了眼門與地面的縫隙處。

  沈梨愣了一秒,隨即立馬趿著拖鞋上前。

  牙筍兒般的雙手伸出向前,遲疑了一秒,還是扶著他結實的臂膀,讓他站起來。

  令顧西洲沒想到的是,本以為瘦弱的她沒力氣,沒成想,兩三秒就將他扶坐到床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忽然。

  一雙強健有力的臂膀將她拉向柔軟的大床里,接著,顧西洲高大偉岸的身軀狠狠壓上來。

  兩人的距離不過近得能看見彼此臉上的絨毛。

  沈梨慌亂的腦袋裡閃過一絲茫然與疑惑,殘疾人下半身還有力氣翻身?

  想到這兒,她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沒等她思考出答案,一道溫熱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帶著男性獨有的魅力,「演個戲?」

  「演、演什麼?」她唇瓣輕啟,臉紅至極。

  顧西洲疏離的說道,「叫一聲聽聽?」

  沈梨,「叫?叫什麼?」

  顧西洲彎起一邊的嘴角,挑挑眉。

  她偏頭,執拗道,「我不會。」

  「忘記婚後協議了嗎?得會演。」他的嗓音如同陳釀多年的老酒,性感又有磁性。

  顧西洲不怒,盯著身下的嬌軟臉紅的女人,隔著薄薄的真絲睡衣面料,不清不重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

  「啊.......」

  門外的男人和女人聽到滿意的聲音後離開現場,意識到人走之後,顧西洲翻了一個身,平躺著。

  仿佛剛剛和沈梨演戲的不是他。

  工具人沈梨深呼一口氣,起身,反問道,「顧先生,您真的是殘疾?」

  「怎麼?不信?」

  「我覺得,我們就算是表面夫妻,也最好知道彼此之間的秘密,這樣,日後外人說三道四,我至少有個應對方式,您說呢?」

  「秘密這種東西說出來就不好玩了,得慢慢發掘才有意思。」

  「......」

  話落,他將床頭櫃最後一盞暖光燈關掉,背對著沈梨,只留下床上的一抹月光。

  怎麼辦?沈梨突然萌生一個想法,好想掐死他。

  凌晨。

  沈梨的夢裡一片昏暗,想起好多事,她前在15歲的鋼琴會上,對台下觀禮的顧西洲一眼萬年,他身形挺拔修長,寬肩窄腰,氣質清爽硬朗。

  少女情竇初開,沈梨一下子就被吸引住。

  可當她之後看見有一名美艷的女子和他親密接觸耳語時,表白的心瞬間收回。

  時隔5年,沒想到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不過,他不記得也罷。

  迷迷糊糊中,有個聲音一直呼喊著「痛、痛、痛...」

  沈梨驚醒,揉著惺忪的眼,旁邊的男人滿頭大汗,渾身冰冷,整個人都在抽搐。

  「哪裡痛?」

  「頭、頭、疼。」

  沈梨把他的兩隻手朝上,把脈。

  然後迅速的從行李箱裡掏出一包銀針,在頭部的關鍵穴位扎針,不一會兒,顧西洲整個人漸漸冷靜下來。

  沈梨深呼一口氣,沒想到自己三腳貓的中醫醫術還派上用場,得找個時間好好的謝謝百穀了。

  她拿了一塊毛巾,用溫熱的水打濕,將他臉上和手心的汗水擦乾。

  入夜,身旁的男人睡得很安穩。

  沈梨帶著好幾個問題入眠。

  翌日。

  沈梨如約的頂著兩個黑眼圈醒來,卻還是抵擋不住她的美貌。

  旁邊的男人還未甦醒,沈梨習慣性的試探他額間的溫度。

  只是,手背還未碰到他的肌膚,便被一雙大掌控制住。

  一股重力讓她整個身體都壓在顧西洲身上。

  瞪大瞳眸,不可思議。

  「一大早就投懷送抱?」顧西洲冷不丁的瞧著她清麗絕倫的小臉蛋。

  「沒,才沒,你想多了。」

  「那你說說,你剛剛打算對我做什麼事?」顧西洲微眯著雙眼,打量著她的小表情。

  他常年在國外,周邊很多顧家分支的眼線,早年前,顧二叔派來的眼線在他回程的路上埋伏,顧西洲差點把自己交代了,還好被路程程所救,才倖免於難。

  且不說沈梨是不是對家派來的,他都不得不防。

  「你昨晚一直喊頭疼,還發熱,我剛剛是想探探你燒褪了沒?」沈梨字字誠懇,讓人看不出端倪。

  隨後又補充一句,詫異的問道,「你都忘記了?」

  顧西洲一雙鳳眸里毫無溫度,昨夜裡感覺自如墜冰窖,但卻是暫時的,一覺醒來,覺得身心暢快不少,身上一點也不黏膩。

  「你都知道些什麼?」顧西洲的神情緊張了些。

  沈梨雙手支撐著床沿,起身,將散落的頭髮紮成丸子頭,回復道,「你是不是有病?」

  「.......」

  這句話怎麼聽,都不像關心的話,罵人的意味多一些。

  顧西洲舌尖抵著後槽牙。

  她徑直的走到浴室門口,又回頭望了一眼顧西洲鐵青的臉色,「有病就要去治,不然,可不是每晚都有田螺姑娘出手相助的。」

  話落,留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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