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光晶的源頭

  好一會兒，葉山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月光照在他們父子二人的臉上，二人好像變成了靜止的雕像。

  「江城雖然是只是第二層城牆外圍的一個小小瓮城但是卻是人類科技最發達的城市。」葉山又點燃了一根雪茄，他現在太需要一些東西來提神了。

  雖然今天他已經抽了太多根了。

  「路燈、汽車、還有港口區來往的輪船。」葉山吐出煙霧，「驅動他們的原料是煤炭，但是如果換成光晶的話，他們就會變成改變時代的東西。」

  「改變時代......」葉明喃喃自語，但他還是不明白父親的深意。

  

  「我們牆內之人只能通過覺醒異能才能和牆外的獸作戰，」葉山將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若是有一天我們研究出了可以和異能相似甚至超越的能力呢？」

  「那麼，能夠去戰場的就不只是覺醒的部分人類，而是所有人。」葉明意識到了光晶的重要之處。

  如果真的能夠好好利用這個力量的話，消滅牆外的獸將不再是夢想，而會變成一個可以一步步實施的計劃。

  「沒錯，」葉山的眼神變得堅毅，「所以在發現它的特別之處以後，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能夠使用光晶內部力量的方法。」

  「但是，我想過了很多方發都沒有用。」葉山捏緊拳頭，「我的時間已經不多，我想只能到我們發現光晶的源頭去一探究竟了。」

  「時間不多是指？」葉明雖然在意光晶的事情，但他更擔心的是父親的安危。

  葉山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只有去王都，光晶的發現地。」

  葉明驚呼：「光晶是在王都發現的？」

  葉家商會一直對外宣稱光晶是在獸人區域的一座深山意外開採出來的。也是通過這樣的說辭。

  葉家商會才能以運送光晶為由頻繁來往於獸人區域，和獸人進行遠超一般商會的貿易。

  這麼多年外界以為的運送光晶貨輪，居然是一船又一船和獸人的貿易船。

  接著，葉山點燃學一支雪茄開始講述他和楊瑩父親，楊樹的故事。

  在外人的眼中，葉山帶著滿載的榮譽回到了王都。他被褫奪的貴族身份也因為英勇的戰鬥得到了恢復。但是他的家產並沒有被退回。

  葉山雖然享有貴族的身份，但除了每個月給的微博士兵退伍津貼，還有那棟在繁華位置的老宅，並沒有別的收入。

  他已經是個名副其實的窮光蛋了。

  不過，即使是窮光蛋，能夠生活在王都也足夠讓一般人羨慕了。

  戰鬥帶給他的恐懼讓他每天不得不用酒精麻痹自己。

  這一天他像往常一樣，來到街角的酒館，企圖把自己灌醉，好讓精神可以有片刻的放鬆。

  這時一個頭戴鴨舌帽，穿著夾克的男人正擼起袖子在吧檯和酒保爭論。

  「好啦，這不過是塊發光的小石頭。」酒保擦拭著玻璃杯，甚至沒有看男人一眼。

  男人氣憤地錘著桌面，他的食指和大拇指中正夾著一塊石頭：「你看清楚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礦石！」

  「你來這裡也幾天了，我的耳朵已經要聽出繭子啦。」酒保將擦拭好的酒杯放好，「那麼想留在王都，僅僅靠做夢是不行的哦。」

  酒保的話引來旁人的鬨笑。

  「是啊是啊，外城的人真不容易呢。」

  「真要是想住在王都不如考慮成為士兵吧。」

  「但你這麼大年紀了，恐怕已經過了成為新兵的時間了。哈哈哈哈哈。」

  人們嘲諷的玩笑話，讓男人漲紅了臉。

  「可惡，」男人將那枚光亮的石頭收回懷裡的口袋，「不識貨的傢伙。」

  男人推開眾人，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酒館。

  葉山注意著眼前的一切，她有些好奇男人手裡的石頭。於是也趕緊追了出去。

  終於在河岸邊，葉山追上了他。

  「等一下！」葉山叫住男人，「能給我看看嗎？」

  男人望著葉山伸出的手，再打量了一下葉山的穿著，看起來和自己也差不多。

  「我本以為王都會有行家，」男人嘆了口氣，將懷中的小石頭拿了出來，「我攢了好久的錢才能在這裡待幾天，誰想到，那些珠寶商的大門我都進不去。」

  葉山還沒拿到石頭，就注意到在這夜晚，石頭居然發出光亮來。

  這是一塊可以發光的石頭。

  接著，葉山將石頭放在兩隻手的中間，儘量遮擋外面的光線。

  石頭在這個小空間裡發出的光芒更耀眼了。

  「這倒是個稀奇的東西。」葉山出自貴族家庭，自小見過很多寶石，但從來沒有見過可以發出光亮的，「有什麼名字嗎？」

  面前的男人得意地笑了：「有的，叫做光晶。我從小就跟著父親研究珠寶了。只要有了穩定的礦石產出，和優秀的設計師。光晶就可以成為最暢銷的珠寶。」

  男人的臉上滿是驕傲，他的身上洋溢著自信的光彩。

  在這個以戰力說話，將戰死在牆外當作榮譽的大部人截然不同。

  「好了，該還給我了。」男人伸出手，「看你的樣子也就是個普通人吧。也沒辦法資助我大批開採和生產這種礦石。」

  葉山將石頭遞迴他的手中：「我叫做葉山，認識一下吧。」

  「我叫做楊樹，」楊樹將雙手插進兜里，「老實說我的王都特別滯留期，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大概我們也見不到面了。」

  「你明天和我一起去銀行吧。」葉山淡淡開口。

  「哈？」楊樹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我把祖上的宅邸抵押可以得到一筆款項，」葉山掏出口袋裡的酒，猛灌了一口，「然後我就把所有的錢用來買開採權和設備。」

  楊樹看著大口喝著酒的葉山，一時間不知道他說得真還是假。

  甚至，直到葉山將大額存單展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仍然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好了，你一直神神秘秘不願意說的採掘點到底在哪裡？」葉山駕駛著馬車，看向坐在身旁的楊樹。

  「就是這裡。」楊樹指了指眼前已經荒廢的工業區。

  「這不是王都已經枯竭的金礦開採地嗎？」葉山驚訝地看著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