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再回吳院
2024-08-29 04:41:36
作者: 小菀山
華妡立馬找林總談談,她好像還是第一次主動去和林溪說話。
說是因菌菇留下的林總,在巨蟒這件事裡倒占了便宜。
他家從吳莊村收走的菌子,在省城裡傳得邪乎,說那些東西吸蟒仙靈氣生長,吃了延年益壽。
所以,林溪和村長簽合同,要更多村裡的特產,不只是菌菇,還增加了許多中藥草木,到時候用來加工成藥片。
當他沉浸在賺錢的喜悅里,還沒反應過來華妡來了的時候,餘光瞟到華妡怒不可遏的神情,他嚇了一大跳:
「吁!你什麼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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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總好生意,掛著巨蟒的名頭,這些山貨全成了仙藥仙丸!」華妡本來還不敢確認是林溪乾的,但這件事只有他一家受益。
林總是個聰明人,一下就猜出她對自己的懷疑,立馬收起賺錢的喜悅神情,搖頭解釋說巨蟒一事跟自己無關。
「真的不是你?」
眼看著林溪真摯的眼神,華妡回想他三年來其實也真沒林文韜那麼瘋,這位對自己有所圖,卻還沒害過其他人。
華妡站在林溪面前,仔細琢磨著對方那麼做,把自己逼得無法建好吳莊村的後果。
就這事,是無法逼華妡答應聯姻的。
「你仔細想想最近惹怒過什麼人,我想吳莊村的事多半可能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乾的。」林溪認真替她分析。
他突然這麼好心,縱使記得這位不壞,華妡防備心卻還是更重了。
「怎麼說?」
「你想想,稍微有頭有臉的人,怎麼會用這種迷信的招數。」林溪承認自己不喜歡齊輕是真,但絕對不會寄希望於鬼神,這樣來追到華妡。
是,省城的教育水平不低,連吳莊村這種偏遠小村都不怎麼信鬼神,古剎凋敝就是最好的證明。
省城即便是林文韜這種不折手段的人,那也不屑出這種招數針對華妡。
可是華妡也實在想不到最近和誰不對付,想了半天,最後回家被儀蘭一嘴提醒,說整個村子最不想被開發的是吳家。
「我偷偷找了跟吳堯堯走得近的幾個女孩兒,打聽到說這吳嬸剛賣了她家所有的地,開發旅遊,是斷她的財路。」儀蘭真的長大了,能談正事了。
華妡正欣慰呢,很快反應過來這話沒道理:
「既然地都賣了,那不正好做點遊客生意?或者說都賣了地,該走就走,她有什麼可怪開發旅遊這事的。」
如果吳嬸是華妡口中那麼講道理的人,那麼儀蘭也不至於那麼不喜歡她家。
「她正到處跟村民們怪你,沒有提前告訴她一聲,等她把地轉賣出去才開發旅遊,說你是故意的。」儀蘭說著自己都氣。
老對頭了。
吳嬸真是一條道走到黑,愣是想跟華妡斗自卑子啊。
這時淑蘭立馬就大膽猜想,皺著眉頭對華妡說:「我看這吳嬸說不定就是散布謠言的人,她不就是想給妡兒添堵嗎。」
話雖這麼說,華妡卻不覺得一定是吳嬸,且不說這三年她家安靜如雞,並且這個老阿姨在村里早就沒什麼人跟她好了。
這個謠言傳播得極快,施工隊挖到巨蟒後沒三天就傳遍了十里八村,一定是個要麼要有人緣,要麼腿腳好或者有車的。
「那吳堯堯她爸有車啊,拉著吳嬸去胡說八道不是不可能吧?」儀蘭認為就跟吳家脫不了干係。
真是吳叔嗎,華妡也沒數。
想想吳家上下,其實一直也就這個低調的吳叔叔是最正常的了,當年他還曾訓斥過吳桐子做事不對,真會陪著吳嬸亂來嗎?
話說這些年吳家兒子躺醫院躺了很久,兩口子也太平了三年,否則村里早就把他們趕出了。
吳嬸現在又開始明晃晃地針對華妡,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華妡去吳家總是帶點害怕的,因為她一個小丫頭去總不安全,如今不一樣了,她是省城大公司的總裁,出了事會有一堆人來問罪。
所以她再去吳家院子,不僅沒有帶任何防身武器,還沒帶個人跟著。
「你幹嘛!」吳堯堯斜著一雙眼看她,那種嫉妒的目光來自於看到她身上的漂亮裙子,還有精緻帶鑽的高跟鞋。
小姑娘喜歡漂亮裙子和高跟鞋很正常,更何況是長在農村沒機會獲得這些東西的。
「你媽媽不在家吧,這會兒應該在村頭找叔叔阿姨們說我的壞話呢。」華妡開口說這個的時候很平靜,但事情是挺諷刺的。
吳堯堯年紀也不小了,她現在懂得禮義廉恥,當即憋紅一張臉說不出屁什麼來。
「小妹妹你爸吳叔叔呢,你們家的車老開出去,院子裡到處都是泥痕,應該不只是去城裡探望你哥吧。」
華妡一進門就觀察到了院子裡的輪胎印,全是開過村道破路帶回來的泥,即便掃過還是七零八落的。
她直言不諱,然後緊緊盯著吳堯堯的反應,這丫頭立馬就從憋紅一張臉,變成了心虛的樣子,趕緊搖頭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小時候的吳堯堯終究是學會怕了,她現在一邊妒忌華妡這個穿得漂亮的大姐姐,一邊不敢惹她生氣。
「華妡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家那個李儀蘭把我朋友們全質問一遍,打聽出了些亂七八糟的話。」
吳堯堯看華妡不好打發,她趕緊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以前的事我道歉,我不該罵華妡姐,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我道歉!」
誰在意這個了。
華妡早就憑藉自己的本事扭轉了村里人對自己的態度,她吳堯堯的嘴在放什麼狗屁,除了儀蘭其實也沒人在意。
不過,這丫頭道歉總是比不道歉好。
「好,我接受。」華妡應下她被自己嚇到後的道歉,然後就又把話題拽回去,「這下你可以老實告訴我,吳叔叔最近到底都在做什麼?」
吳堯堯怎麼也沒想到華妡會執著地問,一副都快哭了的樣子,若是當年她那哥哥在,可能就會一氣之下把實情說出來吧。
冷不丁的,華妡還挺想念之前村里那些和自己鬥來鬥去的人,多少帶點「敢做敢當」的意思。
如今,怕是只剩暗中作梗的卑鄙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