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以牙還牙

  「你怎麼那麼慫，那齊輕瞪你兩眼就怕了，他不就大你一點，又不是什麼厲害人物！」

  陳雲聽吳桐子說在華家廢墟發生的事，氣得肚子疼，「我看這件事八成就是齊輕乾的，華妡那死丫頭雖爛，但應該不會傷害救她的華老頭。」

  吳桐子回來就往陳雲身上拱，沒想到先跑回來的吳堯堯聽見了喘息聲，從窗縫裡看到這不得了的事。

  她捂著嘴巴，看父母快也走到家，趕緊退到院門口處，故意大喊一聲：「哥，雲舅媽，我們回來啦！」

  屋子裡的人這才趕緊整理衣裳，從屋裡慌慌張張出來，故作鎮定地說起吳桐子去廢墟的事：「那齊輕可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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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家的事大概就是意外，老華愛抽菸，院裡堆的柴又多，時而他們還架鍋開火，正常。」吳父不當回事，進了屋。

  來了勁的吳嬸拉著陳雲和吳桐子，非要再聽一遍。

  當發現有機會再收拾華妡和淑蘭後，她竟蠢兮兮地支持兩人，必要去把華妡錘進這禍事裡：「我一直看不慣村里那野丫頭。」

  ……

  華家廢墟清理後，種上了竹子，華妡看著村長給爺爺立碑，以為一切都太平了。

  結果，很快村裡的牆上寫滿抗議：「這就立碑，那以後村里是個人死了都這麼隆重是吧。」

  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村長，當場就嚇得親自帶人去給石碑套上黑布，愣是把挺正常的一件事，弄得人人皆知。

  最後竟是華妡外公跑去問村長：「老華本人為村裡的小學做了不少貢獻，他當年是有得機會離開村子，去城裡教書的。怎麼會有人質疑立碑這事！」

  亂塗亂畫的抗議里，稱華家有華一釗存在，所以華老爺子不該被紀念。

  華妡聽了，立馬就猜，這事肯定跟吳桐子有關：「絕對是他又使絆子膈應我，前幾天說不過齊輕就玩陰的。」

  有時候，當誰支持你的時候，利用暗戳戳的手段，弄出看起來特別嚴重的場面，就能讓管事的人前來粉飾太平。

  村長就被繞進這種手段里。

  想要解決，只靠外公去證明華老爺子的生平過往，是不夠的。

  拖著大病初癒的身體愛操心，她很快就被塞了杯溫熱的藥茶，齊輕問道：「你怕他掀起新的風浪？我看他成不了什麼氣候。」

  跟華一釗比起來吳桐子是個慫貨，縱然他腦子挺聰明，但做壞事也只敢偷偷摸摸，齊輕這麼說也沒錯。

  是沒從爺爺的死里緩過來，華妡才有些敏感。

  她應該趕緊走出陰霾，畢竟最大的敵人——狗爹華一釗已經沒了。

  「明天我就去幫村長把那些亂塗亂畫清除，你別一直想著這個事兒，如果是吳桐子乾的，那我非要把人抓住，看看他圖什麼。」

  兩人還不知道吳桐子被陳雲迷得七葷八素，直到齊輕去清除亂塗亂畫時，看到儀蘭和堯堯打架扯頭花，無意間聽到了。

  那天，也不知道兩個小姑娘怎麼打起來的。

  「齊醫生叔叔，快看看去吧，儀蘭和吳堯堯打起來了！」杏芬那個小姑娘把他喚過去的，「我們拉不開。」

  去時看到儀蘭被撓得滿臉口子，齊輕趕緊上前把吳堯堯拎起來，然後故作厲聲質問她：「怎麼能把人撓成這樣？」

  「我看她不順眼，我就撓她！」吳堯堯不解釋，但理直氣壯。

  「因為我看到了她哥和她舅媽抱在一處啃來啃去，她想滅我口！」儀蘭也不依不饒，滿臉口子卻是笑著的。

  撓，是滅不了誰的口的。

  無外乎是吳堯堯發現哥哥的事情快要敗露，所以急得滿頭大汗，手足無措之下對儀蘭進行了攻擊。

  「我哥沒有！」

  心虛卻不承認的吳堯堯，這就落了下風，縱使她是把人撓得厲害的那個，卻怎麼也不敢應對齊輕這樣的大人。

  等她趕緊跑離之後，齊輕才回頭看著花了臉的儀蘭，蹲下來問道：「你怎麼又跟人打架，這下你姐姐們得多擔心你？」

  他怕華妡擔心，儀蘭心裡跟明鏡似的。

  儀蘭故作大人模樣，背著手說話：「我想查清誰亂塗亂畫來著，村里不喜歡我那華妡姐的，只有這家了。」

  她也沒想到自己偷聽撞上那麼大的瓜來，而且回來時還被吳堯堯發現。

  憋不住事兒的儀蘭，當場嘲諷吳堯堯才挨了這頓撓，讓人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心疼。

  「那吳桐子和陳雲勾搭在一起的事，你確定是真的？」齊輕思考片刻，跟她確定事實，「實不相瞞，我想以毒攻毒。」

  儀蘭十分認真地指著自己滿臉傷，反問齊輕：「不是真的吳堯堯下手這麼狠？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吳堯堯把她哥看得很重要的。」

  什麼是以毒攻毒儀蘭不懂，但她當真讓齊輕抓到了報復吳家暗戳戳使壞的機會。

  很快，村里就出現了新的塗鴉，到處都寫著吳桐子和陳雲的私情勾當。

  那天。

  吳桐子惱羞成怒地在村里罵咧，直到被村長聽見。

  「這亂塗亂畫的也太缺德了，齊醫生剛陪著我帶人清理乾淨，又來，有完沒完！」村長故意偏離重點，去找吳桐子說話，但沒有提及內容。

  「就是，還造謠我和我舅媽……這也太離譜了！」吳桐子以為村長是來為他出頭的，委屈巴巴哭訴起來。

  結果村長話鋒一轉：「那你和你舅媽到底有沒有一腿啊……」

  吳桐子嚇得腦子空白，愣是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怎麼回答，等清醒過來時，只剩齊輕提著清理塗寫的水桶，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

  那天晚上，這傢伙就嚇瘋，連夜送到了鎮上去治。

  秦朗沒事溜去偷聽了會兒，他告訴齊輕：「那小子不是你的對手，這樣就被嚇出病，比華一釗差得多。」

  而華妡給花貓臉儀蘭上藥，聽她和吳堯堯打架的事，就已經猜到後面誰對吳桐子「以毒攻毒，以牙還牙」了。

  「我乾的。」空間裡，齊輕開口坦白。

  華妡什麼也沒說，只是抱抱他：「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