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要給錢

  「秦哥哥，我和你換一瓣吃！」

  「珊珊姐，我和你換一瓣吃！」

  五個小孩子爭先恐後的把自己挑選的柚子掰下一瓣，然後伸手遞給秦俊傑或是錢珊珊，想要從兩人手裡換。

  錢珊珊和秦俊傑兩人被他們的行為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真真兒都是孩子，差不多的柚子在他們的眼裡卻有著巨大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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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急，我來數數餘下的瓣數，看看夠不夠大家一人一瓣。」秦俊傑拿起餘下的小半個柚子，當著孩子們的面開始數起來。

  「一、二、三、四、五、六，有六瓣，放心吧，每人都能換一瓣，多一瓣給你們珊珊姐吃！」秦俊傑數完後立即給出分配方案。

  得知每個人都能換到一瓣，五個小蘿蔔頭安靜下來，等著換來最大的柚子瓣吃。

  或許是心理作用，或許是秦俊傑挑的特別好吃，言而總之，總而言之，一群小傢伙們一致認為秦俊傑摘的柚子最大最好吃。

  這之後，大家吃柚子的速度大大下降，甚至一邊說一邊吃。

  秦俊傑在這個過程中不知不覺引領著話題，談論起村裡的事情來。

  錢珊珊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秦俊傑身上，反而是和趙新生拉起家常來，「趙叔，你這邊的柚子收成如何？」

  「今年還不錯，風調雨順的，柚子樹長得好，柚子結得好，就是市場上價格不怎麼賣得上去。」

  趙新生儘管有點小小的遺憾，但再怎麼說今年的收入都要比去年高上一些，他還算是滿意。

  「市場上是論個賣還是論斤賣？」錢珊珊極少自己買水果，因此對行情並不太懂。

  趙新生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是拿出菸斗來，慢慢悠悠的點上一支土菸捲，享受般的長吸一口吐出煙圈。

  然後他才開口說道：「看買的人咋問，若是他們問多少一斤，我就按斤賣，若是問多少一個，我就按個賣。」

  「那多少一斤，多少一個？」錢珊珊繼續問道，在她看來，這樣好的柚子，價格定然不便宜。

  剛才一行人剝開了六隻，一會兒她還想要拎上十隻家去，其中三隻送給自家爸媽，今天一起來的這幾個小孩子肯定還得一人一隻給拎回去。

  給錢的時候至少得按二十隻算帳，是以她想按照市場上的行情來給錢，誰都不虧。

  又幾口吸菸之後，趙新生道：「四分錢一斤，一毛錢一個，我的這些柚子基本上都在二斤到三斤，不論怎麼算都差不多。」

  「行，趙叔是個爽快的，我一會兒要拎十隻家去，那邊的小傢伙們再一人抱一隻家去，算上之前我們吃的，我就給您二塊錢，餘下沒算的那一隻，就當叔請我們吃的。」錢珊珊一邊從兜里掏錢一邊說。

  趙新生想了想，「之前的都算叔請的，你要真給錢的話就給一塊五唄。」

  「哪那行啊，叔，我家俊傑是軍人，不能拿群人一針一線，你若是不收的話，今後我們都不敢過來挑柚子呢！」

  「再說我們挑的都是頂大的，算起來還是我們賺呢！」錢珊珊把錢塞進趙叔的衣兜里。

  趙新生眼睛自然瞟到錢珊珊塞給自己的是兩個一元，這般一來他沒再推脫，「行，你們要客氣叔就收著，你們是自己摘還是我幫你們？」

  「你幫我們摘吧，叔這邊的柚子個頂個的好，說實話沒什麼好挑的。」這個時候，錢珊珊自然不吝嗇說些好聽的話。

  趙新生點頭算是應承，然後就一邊抽著煙一邊挑選柚子摘，今天這筆上門的生意他還是滿意的。

  平常村里也有人過來買，不過多數時候他並不樂意賣，有些老婆子帶著一群小子過來，吃掉好幾個，臨走卻只買一個，算下來連肥料錢都湊不上。

  不過礙於鄉里鄉親的臉面，他多數時候還是忍著，實在過分的他會提醒不零賣，讓他們以後不要再過來。

  順帶提一提他們全家都靠著這些果樹吃飯過日子，基本上能夠避免掉絕大部分貪小便宜的人再次來占便宜，至於個別牛皮糖，他亦是不懼撕破臉皮的。

  錢珊珊雖然眼睛看著趙新生採摘柚子，她的心卻在關注著秦俊傑那邊的情形。

  一大五小和諧的坐成一圈，開心的嘻嘻哈哈笑鬧著。

  她知道自己不能靠近，否則就自己這般過度關注的模樣，定然會使得那些精靈鬼暗生提防。

  就算是她站得挺遠，也強迫自己不要頻繁看向那邊，儘可能的讓自己轉移心思。

  趙新生摘柚子的行動沒辦法吸引她的興趣，不過她意外看到柚子樹上貼著一些知了殼，這要是藥店常年會收的一味藥材。

  可惜這是趙新生承包的，想來這些知了殼也是他們的收來源之一。

  錢珊珊此時細細打量著柚子園，她發現這裡的栽種很有規律，樹和樹之間的間隔，還有每棵樹的枝幹修剪，看來趙叔對栽種柚子樹有一手。

  十五個柚子並沒有費趙新生多長時間，這次的柚子個個都不比那些小蘿蔔頭挑選的小，看來最熟悉柚子園的還是趙樹這個主人。

  錢珊珊將大簍子給清理了一番，把十個柚子給裝進去，至於之前裝在大簍子裡的那隻鱉，則被柚子擠到邊上壓著。

  數量上聽著不多，實際十個已經將大簍子裝滿大半，若是十五個的話，恐怕連蓋子都沒辦法正常蓋下去，而是翹起來的。

  不過有柚子壓著，那鱉明顯只能老實待著，完全沒辦法折騰，蓋子有沒有都沒有關係。

  她這邊收拾好大簍子，至於小簍子，由於裡面裝滿水防魚死掉，後面一直是秦俊傑提在手上。

  趙新生同樣沒有參加說得正熱鬧的那一圈人，在一旁靜靜的抽著煙。

  隨著天色逐漸變暗，趙新生的老婆過來送飯。

  見狀一群小孩時，她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今年家裡承包的這片柚子園，成熟後引來許多打秋風的，讓她煩不勝煩。

  原本自家老公的應對之策效果不錯，可是今天怎麼就不管用呢？

  「趙明成，你在幹啥子喲，一點兒眼力見的都沒有，沒看到我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