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偏不信
2024-08-29 03:16:14
作者: 貓叫喵
這位說話之人是大將軍之女袁傾心的大丫鬟歡兒。
這二位的主子最是看不慣側王妃的做派,側王妃得勢的那段時間也不敢去招惹她們,奴才眼力見極強當然隨著主子。
現在又多了一位正王妃,兩位的丫鬟看到小雨拿著床單到洗衣房轉了一圈,覺得黎解秋不過如此,便當著這些人的面出言不遜。
黎解秋坐在攆轎上,瞥了一眼小雨,小雨心虛的低下頭。
丫鬟不懂事是她的事,還由不得這些丫鬟欺負到她頭上,所謂打狗還需看主人。
「是誰在背後說本宮壞話?」得了黎解秋指示,侍從抬著攆轎出了這個拐角。
看到兩位大丫鬟低著頭,神情慌張,其餘人都跪了下來口中喊著求饒。
「放肆,見到王妃娘娘還不行禮?」小雨沒想到這件事被她們抖出來很是氣惱,衝著她們喊道。
歡兒和牡丹這才跪了下來,但面上很是不服。
黎解秋慵懶靠著一邊,撐著頭,「方才是誰說的?出來。」
她的語氣不急不緩,但大家都聽出了威嚴的味道。
歡兒和牡丹見狀,便爬了出來,口中喊道:「娘娘饒命,奴婢衝撞了您,懇請娘娘寬宏大量,饒了奴婢。」
黎解秋盯著她們,「主子做了什麼事也不是你們能討論的,去管事那領二十仗吧。」
二十仗,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很重的懲罰,身子骨硬的人都要半個月下不來床。
兩人聽了心下一駭,很是後悔,哭著感謝領命。
王妃雖然罰得很重但卻公正,這件事確實是她們的不是,有不能說主子壞話的規矩在。
不像側王妃,她要是不爽都有可能把人給推下井裡。
「慢著!」
遠處款款走來兩個人。
「見過娘娘。」兩人齊聲道,很是得體端莊。
黎解秋目光在她們身上掃了一遍,便明白是誰,左邊這位端莊舒雅是許然,頗有英姿便是袁傾心。
「哦?怎麼,你們不服這個懲罰?」黎解秋眼眸很是慵懶。
「娘娘錯怪嬪妾了,丫鬟衝撞您罰得很對,但我院內就這一位稱心的大丫鬟,若是她半月下不來床,嬪妾很是糟心,還望娘娘寬宏大量給她減輕點責罰。」許然說得頭頭是道,不卑不亢。
袁傾心也附和著。
黎解秋也只是想給兩位一個教訓,讓她們知道這個後院是誰的地盤。
既然都是責罰,還有個台階下,那就給她們減輕點,還是不要四面樹敵的好。
「嗯,既然你們主子開恩,本宮便免了你們十仗罰,若還有下次你們要掂量掂量會不會牽連到主子身上。」黎解秋當下就組織好語言。
「謝娘娘。」跪著的兩位大丫鬟感激涕零。
「你們二位這是要去哪?」處理這事後,黎解秋把重點放在兩位夫人身上,她們沒有轎攆能走多遠。
「嬪妾們便是要去樺林園,娘娘是否一同前往?」許然從始至終都低著頭有禮有節。
她們只是禮貌一問,因為兩方的前進方向完全不一樣。
「這離得可有些遠,你們確定要走路去?」黎解秋皺眉,樺林園可是在後方。
這時袁傾心開口了,「娘娘有所不知,您沒入府時,側王妃便規定除妃以下級別的夫人都不可以坐轎攆。」
她說完很是憤憤不平。
在這個王朝,王爺的女人分四個等級,分別是正妃,側妃,夫人,女官,夫人以上級別的主子出行都可以用攆轎。
而側王妃李采沅仗著自己是相國之女便自行規定夫人也不能坐轎攆,她們兩人雖然氣憤,但也不敢正面對抗。
現在有了這個好機會,袁傾心當然要說出來,讓兩隻老虎互相殘殺。
黎解秋帶著探究的眼神盯著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成分。
不過這件事確實是她要解決的。
一來是推翻以往李采沅對後院的統治,二來是建立自己的威望,三來上任樹立威嚴後要給個甜棗。
「本宮曉得。」留下這話,便示意侍從抬轎離開了。
她走了好遠後,許然才鬆了一口氣,「這位王妃人還不錯。」
「現在可別打包票,萬一是裝的呢。」袁傾心更是直接。
「你們!我們不惹事,你們倒是爬到我們頭上了。」話鋒一轉,袁傾心開始教訓起兩位大丫鬟來。
「方才她們說的話可是真的?你抱著床單逛了一圈?」黎解秋捏了捏眉心,覺得最不讓人省心的便是丫鬟了。
這些丫鬟沒讀什麼書,只會仗勢欺人,讓她教會這些人思想思維,那是完全做不到,只能用威嚴來壓制。
小雨跪了下來,「娘娘,奴婢知道錯了,我不該如此得意忘形。」
看她還有所覺悟,黎解秋臉色緩和,「罷了,以後別做這些多餘的事,誤了本宮大事。」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讓她哭笑不得這個行為,原來除了釣魚佬之外還有人也這麼做。
松香苑。
李采沅憤怒把桌上的首飾都給甩到地上。
「憑什麼她黎解秋能夠獲得王爺兩晚的寵愛,本宮不服!」她的眼眶通紅,露出不甘嫉妒神色。
芍藥把地上的首飾撿起來,「娘娘,您別生氣,她也蹦躂不了多久的,王爺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一時興起?呵,我大婚那日他可只是來過!」本是一句寬慰她的話,沒想到李采沅更是氣惱。
「我父親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她送的信過了一晚居然還沒有回覆,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話音剛落,門外跑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位侍從跑了進來,行禮後焦急道:「娘娘,相國傳來口信,請娘娘收斂性子,不要生事。」
這話一出,李采沅雙目圓瞪,把旁邊的茶几給踢翻。
「娘娘息怒啊。」屋內的所有下人都跪了下來。
李采沅摸著一旁光澤無暇的青瓷瓶器,「我爹怕她,本宮可不怕。」
她覺得,父親之所以畏手畏腳是因為黎解秋禮部尚書嫡女的身份,才有所忌憚,可她並不怕。
凌國是屬於王爺的。
管她在大惠王朝有多厲害,關這邊的凌國什麼事。
她背靠相國娘家,還就不信王爺願意為了這個黎解秋捨去一個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