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不是真正的惡靈

  何鳳兮瞬間感覺自己幸福極了：「你們都好關心我！雖各為其主，道不同，還都是惡靈。但你和胡頡還有石清淺，都是很認真的在關心我。」

  她忍不住繼續摸含菁的貓頭：「我不怎麼喜歡馬蒙，馬蒙就是個渾蛋！」

  含菁不說話，仍舊舔著嘴角。

  等何鳳兮摸了會，他才問道：「你可以放我走了不？」

  何鳳兮拒絕：「放你走了，你就要對付我和胡頡，但你放心。雖然你在這裡，但我不會讓胡頡為難你。等這件事解決，我就放你走。」

  含菁搖搖頭，貓臉無奈：「不可能的，解決不了，別解決了。」

  

  何鳳兮感覺他知道什麼，追問道：「為何解決不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含菁當然知道一些，知道一些真東西，但他不會告訴何鳳兮，他不希望何鳳兮被牽扯進來，也不想將她捲入危險中。

  何鳳兮將捆綁住含菁的繩索解來，緩慢緩慢纏繞在含菁的身上。

  松松垮垮卻無法掙脫，確保他跑不了。

  「這樣就好了。」

  何鳳兮很是開心，滿心歡喜地對含菁道：「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不用含菁回話，何鳳兮還是會給他東西吃。

  何鳳兮抱著含菁回到地面，去廚房找了塊肉給含菁。

  無關惡靈人類，還是其他動物之間，最最純粹的感情的建立，就是食物！

  食物！

  我給你食物，我憐憫你，我疼愛你，我給予你幫助，我願意庇護你。

  這是我們生存需要的源泉。

  何鳳兮抱住含菁：「含菁，話說，你們總是說惡靈沒有感情，但為什麼胡頡會愛我。你對我也是有感情的，瑜淵也曾愛過其他人。」

  含菁仍舊沉默，兩個爪子抱住何鳳兮的胳膊，尾巴在她身上一掃一掃的。

  何鳳兮弄了些碎肉，放在含菁嘴巴面前：「吃吧，乖乖。」

  話語很是溫柔，是含菁許久未曾經歷過的。

  含菁嘆口氣，對何鳳兮道：「何鳳兮，你對惡靈了解多少？」

  「不多，也就是會召喚，怎麼了？」

  含菁笑道：「惡靈分為兩種，一種是經過某種經歷被製造出；另外一種是死後自然生成。」

  含菁舔舔嘴唇，將何鳳兮送在嘴邊的肉吃下。

  「我和胡頡都是被創造出來的，這個你知道，我們這種人為創造的惡靈。並不是真正的惡靈，遠遠比不上真正的惡靈。」

  何鳳兮愣愣注視他：「為什麼？」

  含菁不說話，繼續吃著東西，很快他吃完碎肉，舔舔爪子：「就是這樣，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惡靈本該如此。」

  他跳在地上，撅起屁股狠狠伸了個懶腰。

  「何鳳兮，你知道為何我們會有感情嗎？惡靈是不會有感情的，嚴格來講我們不是真正的惡靈。只是一種惡靈的模仿品，我們不是惡靈，也不是人類，我也不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麼。

  「石清淺創造我們時，就告訴過我們。只是沒想到，脫離三界輪迴，以及自然的法則，會受到懲罰。」

  貓咪走去一處開拓地。雲很白，天很藍，夾雜著下午的黃昏的餘溫，微風徐來，吹起何府大院中的柳樹。

  隨風飄搖，一隻貓就在風中靜靜坐著，他像是一幅歲月靜好的畫像。

  何鳳兮在一邊專心致志看著：「你的意思是，惡靈不會有感情，是因為你們不是真的惡靈？」

  「我們只是失敗品，失敗品擁有感情，就不配成為真正的惡靈。」

  他站在原地，像是一個雕塑，眼睛危險昏暗不明：「南山和雲起，也是失敗品。」

  -

  「我不要！你拿遠一點，我真的不要！」

  雲起又開始發飆，即使南山摸清了她的脾氣，還有些不耐煩：「你生什麼氣，給我過來！」

  雲起沒有反應，南山提高了八度，聲音都變得冷清起來：「過來！」

  雲起這才不情不願過去，一臉委屈：「不要這個！」

  南山手裡拿著的正是個香囊，那香囊中裝著，從鴛鴦樓里買來的香料。

  南山也有些不開心：「這裡的香料遠近聞名，很多地方都買不到，你跑什麼！」

  雲起傷心道：「別自作多情，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買的，但是我真不需要這種東西。我和別人打架。如果偷襲的時聞到香味，我就暴露了。」

  南山卻毫不在意：「那就等香味什麼時候散去，你什麼時候再去打人。」

  「我不要！」

  雲起嘴上拒絕，南山還是將香囊別在雲起腰上。

  「乖，雲起乖一點。不要總是打打殺殺，天天給你治病很費力氣的。」

  雲起怒視腰間的香囊，感覺那是散發臭味的蟲子，渾身都不自在。

  她很彆扭，很難受，很想摘下香囊，扔去一邊。再跳進水中狠狠洗，把身上的香味洗乾淨。

  但南山在一邊虎視眈眈地看她，她做不到。

  南山拉著雲起走了會，扭頭見雲起還是那個表情，似乎那不是香囊，是個晦氣之物。

  南山嘆口氣，伸手將香囊取下，放在自己懷裡：「我先佩戴一段時間，再把香囊給你，好不好？」

  雲起這才感覺不是那麼彆扭，但她還是想去洗澡。

  「不洗，聽話。」

  雲起還是不開心，但想到南山身上也有這種香氣，就覺得無所謂了。

  「我想殺那兩人，把身上的氣息掩蓋一下！」

  聽到這話，原本南山還是笑呵呵的，忽然拉下臉來：「想殺人啊，可是這裡沒有人給你殺！」

  南山好言相勸道：「雲起，咱們先回喀香卡教主那，先不要殺人了。」

  南山拉住自己的手都用力起來，不願意也沒用了，只能順從南山。

  「我感覺那個惡靈還在何府里，不如咱們殺過去，把惡靈殺了，懲惡揚善！」

  南山：「咱們也是惡靈，不需要殺同類！」

  「誰跟那種東西是同類！噁心！」

  南山索性不去哄她，兩個人走著，南山給雲起買了串糖畫。

  「你看，這個是小兔子。」

  雲起把玩著手裡的糖畫，並不開心：「吃起來好麻煩。」

  南山摸著她的頭：「快點吃，你要是不想回去，那咱們就先不回去，在這裡逛逛，逛夠了再回去，我還可以給你買些衣服。這裡很繁華，不同於教主的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