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胡頡與石清淺連手

  胡頡翻看兩眼，嘿嘿笑道：「那是肯定！」

  石清淺感覺怪怪的，卻說不出來什麼地方不對勁，看他很久才問。

  「你，為何好像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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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頡有些疑惑，他不太理解石清淺的這句「很輕鬆」是什麼意思。

  「啊？」

  石清淺上下打量著他：「你不是說，何鳳兮被惡靈抓走了？同為惡靈，你也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可為何你渾然沒有一絲焦急，好像還很開心。」

  胡頡不知該如何回話，乾脆不理會。

  石清淺也沒指望他能回話，只是愣愣發著呆，她無力撿起摔壞的茶杯，讓胡頡修復。

  胡頡打了個響指，那東西便完好如初。

  等石清淺再次抬頭，胡頡卻不見了蹤影。

  -

  何鳳兮身處的環境發生變化，周圍景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像是積雪消融露出原本被其覆蓋的真容。

  那是一間不大的客棧。

  「幻術？」

  「障眼法，惡靈最擅長的那種。」

  含菁倚在木床旁，抱著胳膊，倒是有些慵懶頹廢少年態。

  「你暫時先在這裡住下吧，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何鳳兮四下打量著，她對含菁很是疑惑：「你，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

  「我和皇上有契約，我需要幫他剷除惡靈。這就是我的目的，但並不包括傷及這件事之外的旁人。」

  何鳳兮卻渾然不相信：「你是惡靈，你留下我的目的，是利用我來對付胡頡吧？」

  含菁上前兩步，貼近何鳳兮，伸手攬住她的腰。

  何鳳兮掙扎一下，並不抗拒，只等他說話。

  「皇上說過，若是那惡靈願意為朝廷所用。便可不去計較胡頡之前所做的種種。可以殺，也可以不殺。我雖為惡靈，但並非所有惡靈都是壞的。」

  何鳳兮拍開他的手，盯著他瑪瑙綠的眼眸：「你的眼為何是綠色？」

  「因為我是貓啊。」

  何鳳兮有些疑惑：地獄裡都是什麼東西啊。

  她笑了：「所以，你是想讓我去勸胡頡？」

  「如果你想的話，也是可以的。」

  那貓直接躺在軟塌上，滾了幾圈：「相比較那些麻煩的事，談和是最簡單的。就不需要打打殺殺，也不想鉤心斗角。畢竟我不喜歡這樣。」

  貓眯起眼，這一幕卻讓何鳳兮感覺他極其討厭。

  「我不會勸胡頡。」

  「不勸就不勸吧，畢竟早晚都是要打架的。」

  何鳳兮把含菁從軟塌上趕下，自己躺上去，她像是回自己家那般，帶著主人的傲慢。居高臨下注視含菁。

  「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何鳳兮眯起眼，卻不記得自己見過他。畢竟，在她的記憶中，自己是沒有養過狸奴的。

  含菁攤開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何鳳兮咬著唇，猶豫片刻，她決定把瑜淵拉下水。

  「你說的那個地獄最強惡靈，他現在好像也在人間吧。難道聖上不知道？」

  含菁明白何鳳兮的意思，他有些為難：「聖上知道，但我已經將他的記憶刪除。畢竟，在此之前他只知道有胡頡一個惡靈。」

  何鳳兮不解道：「為何？」

  含菁看了何鳳兮一會，才解釋道：「因為我打不過瑜淵。」

  何鳳兮：「……你打不過瑜淵，打得過胡頡，所以你就對胡頡下手，對瑜淵不管不顧？那若是有一天，聖上知道瑜淵的存在，你打算怎麼做？」

  含菁頭疼的按按眉：「還能怎麼辦，我只要對付胡頡，並沒有說要對付瑜淵！我答應過瑜淵，不會告訴皇上他的存在，只要他不再出現在皇上面前。這種事情能瞞一天是一天。」

  何鳳兮急了，她跳下床：「不公平，要麼你兩個一起對付。要麼你兩個都別對付。你這樣是搞什麼？你就是欺軟怕硬。」

  含菁哈哈大笑道：「廢話啊，不是欺軟怕硬，我怎麼可能會放過瑜淵。」

  說完，他又壓低聲音道：「你不要看我們惡靈的話不可信，但皇上的話才是最不可信的。若是他知道瑜淵的存在，定會讓我不惜一切代價去找瑜淵。

  「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先和胡頡談談再說，若那皇上執意讓我去送死，我不肯。那他定會認為我有反骨，怕我反水。再召喚出其他的惡靈，連我也會殺掉！」

  何鳳兮點點頭，感覺含菁說的話也在理，但她還是奇怪：「你為何要跟我說這些，似乎我感覺你並不拿我當外人啊！」

  她越是感覺疑惑：「我真沒見過你？」

  含菁仍舊爽朗地笑道：「未曾。」

  -

  最近皇宮中戒備森嚴不少，每隔幾步，便會有人手拿長矛兩兩一組，對立而望。

  紫禁城上方仿佛被一股詭異的氣氛包裹，夜行的宮女都低著頭，靜悄悄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整個紫禁城死氣沉沉，沒有人敢交談，甚至連燈都不敢點。有錢的妃子用夜明珠來明目，沒錢的只能早些入睡。

  喀香卡雖喜歡寂靜，可她也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總是有些喘不上氣。

  可皇帝又下了死命，只許進宮不許出宮，任何人都不可以離開紫禁城。

  喀香卡更是被要求天天夜觀天象，任何事都要向皇上匯報。哪怕無事匯報，也必須要編出點事來匯報！

  喀香卡感到心煩意亂，一腳踢翻案桌：「沒有事還要讓我編，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倘若我說做不到，是不是就要殺了我！」

  不遠處的柱子下，是正在擦拭刀刃的馬蒙，馬蒙輕描淡寫道：「喀香卡教主，消停點吧。聖上說了，現下皇宮中禁止發牢騷。」

  喀香卡扭頭瞪著他：「那我要是被逼死了，是不是也要判我個，紫禁城禁止自盡的罪名，當眾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