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惡靈對付惡靈

  瑜淵無所謂道：「自從你再一次離開地獄後，我就知道，你應該不可能會回來了，所以從你走後，我就一直在那岩漿中。終於等到有召喚惡靈的機會，才得以問世。」

  胡頡感到一陣冷汗直冒的恐懼。

  他突然就笑了，笑容虛偽而又勉強。

  他像是曾經在地獄中無數次那般，錘了瑜淵一下：「你，你小子出來了，居然還想著先來找我。真是沒有白認識你。」

  瑜淵卻在胡頡的臉上看到了虛假，以及絕對不可能會出現的恐懼。

  「你可是地獄最強的惡靈，你怕什麼？」

  胡頡害怕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瑜淵嘆口氣，即使他是這樣對待他的，但他還是不忍心對他如何，若不是胡頡，他險些要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不和你鬧了，朝夕教曾經就是無我教派，這個我已經弄清楚了。那個召喚我出來的女人，按照石清淺的要求，許下了兩個夙願。第一個夙願，盯著你。第二個夙願，只要你做出任何對朝夕教不利的事情，就殺了你。」

  胡頡皺皺眉，不由得握緊拳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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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淵誠懇道：「我不想與你為敵，所以我來找你問問。」

  胡頡知道是自己錯怪了他，但他仍舊不放心：「第三個夙願是什麼？」

  「那女人沒說，但我猜測，似乎石清淺會讓那女人說出，第三個夙願，不會下地獄之類的話語。」

  「那你最後不還是要下地獄？你這就是白給他們當刀子使啊！」

  瑜淵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還有一個方法。要不要聽聽。」

  「說吧，」

  「我不聽那個女人的，直接滅了她和石清淺。這樣的話，我會回到地獄，但是你需要幫我一個忙。」

  胡頡已經知曉了他想說什麼，但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問了下去：「什麼忙？」

  「找一個人，讓他召喚流游靈，我會再出來的。只要隨隨便便完成那個人的三個夙願，我就可以離開地獄。」

  胡頡思索一會，點點頭：「我答應你。」

  瑜淵卻死死盯著他：「可是，我不相信你，你的臉上分明寫著。你不會幫我。」

  胡頡立馬拍胸脯保證：「怎麼可能！你我可都是千年的交情了，這點忙我怎麼可能會不幫你！」

  瑜淵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有感情嗎？」

  胡頡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瑜淵卻嘆了一口氣。

  「胡頡，你說你有了感情，你愛上了一個女人。可是為何，你還是這種面孔，你骨子裡就帶著地獄岩漿都洗不乾淨的惡毒。哪怕是與你千年的故人，只要是對你有了一絲的危機，你就會迫不及待想要殺了他，來保證你自己的安全。你還是這般如此，似乎永遠不會改變，不愧是惡靈。」

  胡頡默不作聲，似乎他是承認了瑜淵的話，這是天生的，血液中流淌的，骨子裡傳承的，是他也無法改變的。

  「對不起，我沒辦法。」

  「這不是你的錯，我與你和平共處千年，若是沒有看清你的為人。我也不可能還會死皮賴臉跟來人間。」

  瑜淵有些遺憾：「雖然你對我的態度並不友善，但幸好，我只是想要見到你而已。」

  胡頡仍舊沒有反應，而身後的馬車卻傳來聲音：「這位是誰？」

  何鳳兮不知何時醒了，此時正撩開車窗，默默注視著胡頡。

  「哦，他是，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瑜淵仍舊冷漠看著胡頡，又看了看何鳳兮：「長相倒是有幾分驚艷，可為何胡頡會對你如此痴迷？」

  何鳳兮：？

  胡頡反應過來時，瑜淵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是你的朋友？你哪來的朋友。」

  胡頡還沒有開口，何鳳兮就明白了：「地獄裡的？也是惡靈？」

  見被人識破，他也不隱瞞：「對，地獄裡的，被人召喚出來了。」

  胡頡直接破罐子破摔了：「是石清淺召喚出來對付我的，想讓他殺了我。」

  「石清淺！她為何要這樣做！」

  震驚完，何鳳兮又迅速淡定了：「不講信用的女人，還虧我……我的豬豬！早知道就不給她吃霸王餐了，還有那個破玉鐲就不還給她了。」

  「你看你看。」

  胡頡將何鳳兮趕上馬車，對她道：「其實你內心深處還是很善良的，善良又單純，只是你把自己想得太壞了而已。我早就說石清淺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要太相信她。」

  何鳳兮極其不服氣：「那怎麼辦？」

  「挺好的，你好我壞，互補吧。」

  對於石清淺的問題，他倒是完全避之不談。

  何鳳兮躺下沒多久，又坐了起來：「先前是石清淺告訴我的，說你是地獄中最強的惡靈。她總不可能傻到，召喚出一個比你弱的惡靈來對付你吧？我懷疑她……」

  「召喚了不止一個？只要可以滅了我，就可以得到自由？」

  何鳳兮點點頭：「我懷疑是。」

  胡頡無所謂道：「以我和瑜淵的交情，他應該會幫我搞定的。」

  「瑜淵？」何鳳兮好奇的看著他：「瑜淵是誰？方才那個男的？」

  「對。」

  何鳳兮突然給了他一巴掌。

  胡頡立即火冒三丈：「你又打我幹什麼！你一點也不善良，也不溫柔。」

  何鳳兮甩甩手，無所謂道：「打你怎麼了，又不可能會把你打死，再說了。你和那人的對話我都聽進去了，他為了你跑人間來了？」

  「差不多。」

  「你們關係很好？」

  胡頡愣住，似乎有些不明白，關係……很好是什麼意思。

  「楞什麼，不是嗎？關係不好，他也不可能會幫你啊，還追出來了，」

  胡頡只得坦誠相告，「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我掉進去岩漿的事情嗎？當時有一個大石頭擋住了我的路，後來就是他救了我。」

  「他為什麼要救你。」

  「嗯，我怎麼知道。」

  何鳳兮：……

  「明天怎麼辦，還去不秋草山嗎？既然石清淺已經動手了，那萬一今夜她召喚了很多惡靈來對付你，可如何是好？」

  胡頡無所謂道：「隨她去吧，我不在乎。」

  而後，他又不開心了：「不行，這確實是個難題，倒不如咱們……」

  話音未落，一節利箭刺破馬窗，落在了胡頡天靈蓋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