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瘋批魔君的養成(17)
2024-08-28 18:47:51
作者: 沈依依
梵槿就跟沒看到一樣,答道,「屬下現在也並不清楚,畢竟屬下已經許久未曾見過少主了,想要知道少主現在的情況,得請少主回去,讓手下的人仔細看過之後,才能知道。」
陸應時看著梵槿的眼神更冷了。
如果眼神能夠化作刀子,那麼梵槿此刻估計已經成刺蝟了。
梵槿並不在意。
他現在只知道,眼前這位少女一定能夠管住他家這個猶如瘋狗一般的少主,那就夠了。
施杳杳並未發現者這對主僕之前的暗潮洶湧,她不假思索地說,「我們跟你回去的話,陸應時的身體,能養好嗎?」
梵槿知道,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但此時還不是暴露的時候,他低垂著腦袋,「屬下勸不動少主。」
這話卻是答了施杳杳的疑問。
能,但陸應時不樂意回去。
陸應時想一刀捅過去,森冷的目光盯著他。
但下一秒,施杳杳轉過頭來看他時,他臉上的表情收斂得乾淨,只是垂眸瞧著施杳杳。
施杳杳攥著陸應時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問,「陸應時,我們跟梵槿首領回去看看好不好?」
陸應時沒吭聲,只盯著施杳杳看。
施杳杳被他看得心裡沒底。
「陸應時?」她只能小聲地再次開口喊了一聲陸應時的名字,又問,「我們跟梵槿首領回去看看,好不好?」
陸應時其實不想回去,他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如果他想接手他父母留下來的勢力,在梵槿追蹤到自己的蹤跡,來到衍天宗找他的時候,他就會跟著梵槿走了。
可眼下看到施杳杳那擔憂的目光,陸應時喉結滾動,話到嘴邊,成了一個字。
他說,「好。」
施杳杳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
梵槿低垂著腦袋,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挑了下眉毛。
「起來,帶路。」
陸應時視線落在梵槿的身上,開口說話的語氣實在是算不上好。
「屬下謝過少主。」梵槿卻是恭敬有禮,他起身領路,「少主,請。」
…
梵槿一路帶著施杳杳和陸應時來到了大夏王朝最大的賭坊瑤光庭。
如今已是深夜,但是瑤光庭燈火通明,來往的人絡繹不絕,裡面更是熱鬧非凡。
瑤光庭占地面積很大,前方是賭坊,後方則是很適合人居住的府邸,再加上有陣法的作用,入了後院,瑤光庭前面的嘈雜與熱鬧便可以完全隔絕開來,並不會讓人覺得雜亂。
這處與姻緣街只隔了一條街道,怪不得梵槿說察覺到了陸應時的氣息。
梵槿帶著陸應時和施杳杳來到了一個院子,他回首,看著自家少主恨不得整個人都長在人家姑娘身上的樣子,輕笑一聲,而後說,「今日天色已經晚了,等到明日,屬下再找人來替少主查看身體,今夜就還是委屈少主和……」說著,他一頓,看了一眼施杳杳,像是在想怎麼稱呼。
施杳杳福至心靈,自我介紹,「我叫施杳杳。」
原來少主喜歡的人,叫施杳杳。
梵槿心裡有了數,面上從善如流道,「今夜就委屈少主和這施姑娘在這院子裡休息了,事情過於突然,屬下這邊沒什麼準備。」
陸應時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梵槿。
梵槿也絲毫不介意自家少主對自己的無視,他衝著施杳杳點頭,含笑離開。
梵槿離開後,陸應時和施杳杳進入了這個院子。
說是委屈,但這院子裡什麼都有,屋子裡的一應器具,更是應有盡有。
施杳杳扶著陸應時在軟塌上坐下,她剛想說些什麼,腰間跟著一緊,人就被陸應時拉到了懷裡,整個人都趴在了陸應時的身上。
施杳杳抬頭看著陸應時,瞧著陸應時一臉倦色,嗓音輕輕,「有沒有覺得困?」
陸應時上半身輕靠在軟塌上,他垂眸瞧著施杳杳,沒有說話。
自從施杳杳知道了他身體不好,對他的關切明顯就多了很多。
陸應時覺得,跟著梵槿回來,好似也不是多麼難以忍受的事情了。
「困了。」就在施杳杳還想開口問什麼的時候,陸應時輕聲開了口,「杳杳陪我睡一會兒。」
「好,你睡,我就在這,哪都不去。」
施杳杳道,語氣是說不出來的乖巧。
陸應時聽在耳朵里,只覺得心癢得厲害。
他緩緩地躺下,還往裡挪了挪,施杳杳順勢在陸應時旁邊躺下。
剛躺下,整個人就被陸應時禁錮在了懷裡。
陸應時的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額頭,他緩緩地闔上眸子。
施杳杳這具身體比不上陸應時,趕路的兩天風餐露宿,早就撐不住了,來到皇都之後更是逛了一個晚上,現在閒下來,一股疲憊就由心底升起,讓施杳杳的眼皮子有千斤重。
沒一會兒,施杳杳就睡著了。
待施杳杳呼吸平穩後,陸應時睜開雙眼,他眼神清明,神色冷淡,哪裡還有半點那面對施杳杳時候的睏倦之意?
他攬過施杳杳,將人給抱起來,走向床榻。
瞧著施杳杳那睡得安詳恬靜的樣子,他唇角扯了扯,伸手在施杳杳嬌軟的小臉上捏了一下,低低的嗓音在這寂靜的房間內落下。
「還說要陪著我睡,自己倒是睡得挺香。」
陸應時眉眼溫和,那眼神,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柔情。
陸應時給施杳杳蓋好被子,下一秒,身形就消失在了房間之內。
…
梵槿將施杳杳和陸應時送到那院子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他並沒有任何休息的意思,而是拿出了棋盤,自己跟自己下起棋來,時不時地還喝上一口茶。
他手執黑子,落下一子後,他起身,對著那忽然出現在他房間裡的身影行了一個禮,「屬下見過少主。」
他語氣恭敬,對於陸應時的到來,他沒有絲毫的意外。
陸應時轉過身來,眸光落在梵槿的身上,他語調懶散,說出的話卻叫人不寒而慄。
「你想死嗎?」
「少主。」梵槿低眉淺笑,似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危險,「少主應當很清楚,屬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少主您。」
陸應時嗤笑,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少主,您的身體您自己清楚。」梵槿抬眼看向陸應時,「您就是自己不在乎,也總得想想跟您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