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病號服

  陳漣漪身體發虛，被推到牆上：「他心裡有我，但我拿他當最好的朋友。」

  

  這話聽著沒分寸，而且還綠茶。但她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她給不了殷盛朋友之外的回應，但因為絕境時侯他的相幫，也做不到跟他一刀兩斷。

  蔣歷冷哼了聲，接著說道：「陳漣漪，專家說殷董是因為術後飲酒造成的身體突發急症，他那麼自律的一個人，會不顧醫囑飲酒，跟你有關係嗎？」

  陳漣漪不願說謊：「嗯，是因為我。」

  蔣歷逼近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那你還真的是個禍害狐狸精。」

  「我以後儘量不禍害人，但我想繼續當能勾你的狐狸精。」

  陳漣漪薄唇微張，引人親吻。

  蔣歷：「為了你喝住院的男人就在外面，你卻還在這兒撩我。」

  「陳漣漪，你還有心嗎？」

  「有沒有，蔣董摸一下，就知道了。」

  她把自己往蔣歷懷裡送。

  陳漣漪身子就要貼住的時候，蔣厲制止了她：「我沒你這麼浪得開。」

  「好吧，那我能不能勞煩你送我回家拿些洗漱用品，換洗衣物？」

  「你要留在這兒陪護？」

  「是。」

  蔣厲臉上冷意更加明顯，但依然答應了她，載著她去了工作室。

  副駕駛上的安全帶被陳漣漪解開：「蔣先生，你跟我一起上樓，我請你喝杯茶？」

  她的手搭在他的腿上。

  蔣厲：「真跟你上樓，你會只讓我喝杯茶？」

  「當然不只。怎麼也得再請你吃點東西。」

  「比如……吃……我。」

  蔣厲：「我現在沒胃口。」

  「那我等你有胃口。」

  陳漣漪下了車回工作室里收拾了些常用物品，就趕回車裡，由蔣厲送回醫院。

  殷盛還沒醒，陳漣漪一通忙碌下來，衣服濕透，甚至覺得有些冷

  她打了個哆嗦，在陪護室里換衣服。

  蔣厲在她解衣扣的時候吻了上去。

  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背部：「陳漣漪，我現在有胃口，你給不給吃？」

  陳漣漪：「給。」

  就在這個時候，陪護室外傳來一道沙啞的男音。

  「漣漪，蔣先生。」

  陪護室的門口，站著穿著病號服的殷盛。

  他酒醒了，想起喝醉後的那些事情，便急著找到陳漣漪，看看她的態度。

  他循著聲音找到陪護室，結果親而聽見兩個人昧曖的對話。

  心臟驟疼，氣短胸悶。在那兩人快要親上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開口打斷他們。

  陳漣漪擔心殷盛的心臟病，所以及時從蔣歷身邊退開，並把衣服穿好。

  蔣歷整理了下領帶，打開房門：「陳女士，殷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邁著兩條逆天的長腿，離開陪護室，離開醫院。

  陳漣漪則走向殷盛：「殷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還好。」

  「那我們談談。」

  陳漣漪坐在咖啡桌旁，沖了杯咖啡，給殷盛倒了溫水。

  殷盛雙手捧住杯子，緊張起來：「談什麼？」

  陳漣漪：「談你的身體。」

  「殷哥，你不是小孩子了，就算知道愛而不得，你也不應該折磨自己的身體。」

  殷盛：「我……漣漪，我以後會注意。」

  陳漣漪：「別再讓我知道你酗酒，否則我會自責。」

  殷盛：「嗯。」

  他喝下口溫水：「那……那我愛你這件事情，你怎麼看的？」

  殷盛以前從沒想過告白，但他醉後把什麼話都說了，現在隱藏不住，躲避不了。

  所以，他想要個結果。

  「殷哥，我的目標是蔣歷。所以，我跟你不會有朋友之外的結果。」

  殷盛：「我就知道會被拒絕。但是，漣漪，答應我，不要因為我對你的感情而疏遠我。」

  如果以後他們會慢慢疏遠，他真的會承受不住。

  熟悉認識殷盛的人都以為，他在陳漣漪陷入絕境的時候幫了她，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只有他明白，如果不是漣漪，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她才是他的救贖。

  所以……別讓他再次失去活著的希望。

  陳漣漪原本想說他們適當保持距離，但陪護室明明開著暖氣，亮著燈，她也能感覺陰暗。

  她並非聖母，但她在無盡的黑暗裡見過唯一的光，也切身體會過光消失的絕望悲苦。

  光明之後的黑暗，真的太難承受。

  「殷哥，我們還跟以前一樣相處就行。」

  就當之前的醉話沒說過，大家一起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