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大開殺戒,天子之威
2024-09-02 04:00:36
作者: 冉漂亮
沈淵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提醒道:「周太后是如何得你女兒身的身份,你怎麼不去查?」
如果周太后早知道這個秘密,早就拿出來威脅君默,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君嬋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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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估摸著,她應該知曉這個秘密剛不久。
君默無所謂的道:「已經讓小豐子去查啦,這不是還沒查明白麼。」
沈淵惡意揣測道:」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不會是蕭硯書吧?「
掰著手指頭來算,除了沈淵和額君默,也就只有蕭硯書和徐院判這兩個知情者。
不管是誰走漏了風聲,來來去去不過是在這幾個之中,君默本人肯定是最先被排除在外的。
那麼就剩下這三個人了。
君默對沈淵道:「實不相瞞,比起蕭硯書,我更懷疑你。」
蕭硯書是最早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他的嘴巴最嚴,嫌疑也最小。
沈淵頓了半天,才開口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混帳東西。」
君默實話實說道:「蕭硯書跟我青梅竹馬,絕對不會出賣我。」
沈淵聽到青梅竹馬四個字就覺得牙疼,「呵呵。」
君默不知道有沒有聽出他的陰陽怪氣,繼續道:「徐院判跟隨我多年,忠心耿耿,而且徐太后的氣數早已經盡了,出賣我對他沒好處,是個聰明人都該知道現在該站在誰的戰線上,徐院判還沒老糊塗。」
君默看向沈淵:「所以,就剩下一個你了,你說我該懷疑誰?」
沈淵的眸光閃了閃,「你那個貼身伺候的小太監?他難道比我更可信?」
「他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君默避開了目光,沈淵無法看出她在想什麼。
「誰都不是傻子。」沈淵道:「他貼身伺候你這麼多年,卻從沒近過你的身,他就不會懷疑?」
君默道:「或許吧,但我還是更懷疑你,你有前科。」
沈淵牙根兒都癢了:「我有什麼前科?你那前世今生的謬論?你是不是發夢發糊塗了?」
這世界上要說誰最冤枉,絕對沒人能比得過他。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被人扣上一頂大帽子,一直區別對待他。
若說他的真的幹了,那他沈淵敢作敢當。
可他做了嗎?!
君默要死不活的感慨道:「可能是吧,但我說的前科是你上次把我擄走。」
那次沈淵是破釜沉舟,逼他不得不處死君嬋。
誰知道這次會不又是故技重施,逼她處置太后呢?
沈淵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屑道:「同樣的伎倆我若用兩次,豈不是太沒有水平?」
君默不準備跟他繼續白話,起身便要走向了宮門口,同時叫來了赤鷂,「叫弩手準備,登城門。」
赤鷂猶豫了一下,建議道:「陛下,要不準備弓箭手?弩手......」
有些過於兇猛了。
連弩一弩十矢,殺傷力比弓箭大多了。
「不,就用那個,那個勁兒大。」君默的眼睛裡甚至有興奮的光芒一閃而過。
赤鷂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這真的是陛下?
要知道,弩手登宮牆,目標肯定是那些要求君默驗身的老百姓。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百姓們不過也是被人煽動,人云亦云而已。
他們中甚至有人只是來看熱鬧而已。
用弓箭威脅恐嚇一下,將人們趕走便罷了,若用弓弩,肯定會是有死傷的。
沈淵看向君默,心情一下變得很複雜。
君默比起三年前,要狠心多了。
這本是他一直希望看到的,可真的到了這一天,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想像中那樣欣慰和高興。
君默真的成長了,他反而覺得悵然若失。
一晃神的功夫,君默就已經走出很遠了,沈淵闊步跟上去,登上城樓的時候,發現事態比預計中更加嚴重。
宮門樓下,熙熙攘攘的老百姓擁擠在一起,他們仰著頭死盯著城樓,大聲的叫囂著讓君默出來面對。
當君默出現在城樓上的那一刻,人們沸騰了。
這帝王不過二十來歲,東珠冠冕遮住了她的大半表情,人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光看那身量,確實是男人中少有的單薄。
若說那是個女人的身形,倒是勉強能說得過去。
君默還沒立穩腳跟,鋪天蓋地的質問砸了過來,人聲鼎沸,開始還能聽清一兩聲,後來所有的聲音都亂鬨鬨的交織成一團,根本就聽不清誰說了什麼。
小豐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躬身出現在君默身旁,他捏著喉嚨,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肅靜!!!」
小太監不是天生的大嗓門,但聲音尖利,極具穿透力,仿佛隨著空氣一同傳播到遠處,叫人聽得清清楚楚。
沸騰的場面安靜了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君默的身上。
有膽子大的見安靜了下來,便揚聲質問道:「陛下,坊間傳言說你是女人,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君默眯了眯眼睛,勉強看清說話那人。
那是個身材健碩的男人,雙目炯炯有神,穿的一身短打,應該是個干體力活兒的。
君默指了指那男人,對赤鷂道:」你去,把那人給我提上來。「
那男人見自己得到了關注,昂首挺胸就跟著赤鷂上來了。
站到君默面前,他剛準備說話,君默就道:」你先別說,聽我說。「
君默的聲音並不算大,但也足夠前排的人聽清楚了。
那男人當真豎起耳朵,準備聽君默要說什麼。
君默轉頭看了赤鷂一眼,視線落到那男人身上:「把他給我扔下去。」
在那男人驚恐的目光中,他感覺自己被那個叫做赤鷂的侍衛舉過頭頂。
赤鷂的動作沒有半絲停頓,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那男人剛想起來驚恐尖叫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在自由落體了。
高聳的宮牆,那男人落到地上,也不過是瞬息之間。
「啊!」
「砰~!!」
腦花血漿四濺,離得最近的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一臉莫名的被濺了一臉溫熱。
他們迷茫的四下觀望,等看到同伴一臉鮮血的樣子,才意識到自己恐怕也是如今這番模樣。
再一看地上。
剛才還生龍活虎的一個活人,如今已經摔斷渾身的骨頭,整個人呈一種扭曲的形狀,躺在一攤血泊之中。
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