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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男人之間,休要談情

2024-09-02 03:58:33 作者: 冉漂亮

  不知道為什麼,君默此時看沈淵,總覺得他好像沒有那麼面目可憎了。

  大概是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無底線的維護。

  轉念一想,君默又覺得自己真是賤得慌。

  上一輩子死得那麼悽慘,這輩子她居然能明顯的感覺自己的恨意在變淡。

  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玩意兒。

  沈淵突然道:「我是不是忘記過一些事情?」

  「怎麼說?」君默下意識的問出口之後,才忽然反應過來:「這種事情你自己才最清楚,我怎麼知道?」

  沈淵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只是覺得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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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你對我的恨意和戒備,看起來我們之間似乎有舊仇。」

  只有這樣解釋,才說得通君默無緣無故這麼敵視他。

  君默淡淡的反駁了回去:「就算我們之間沒有舊仇,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沈淵的眸子一下就暗了下去:「我哪點配不上你了?」

  若說這世界上,唯有一人能跟天子並肩,那此人非他莫屬。

  不是他自戀。

  他沈淵文能揮毫潑墨,武能提槍上馬,長相貌比潘安,十幾啷噹歲風華正茂時,京中多的是為他哐哐撞大牆的少女和少婦。

  現在他後宅中的小妾們,哪個不是當年要死要活,倒貼嫁給他的?

  雖然現在獨守空房好幾年,腸子都悔青了,但畢竟還是曾經為他瘋狂過。

  君默被他的沒臉沒皮震驚到了,「兩個大男人之間,別談情,談權。」

  沈淵瞟了一眼她的胸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尺寸雖然非常小,但不是沒有,你是怎麼好意思總把自己是個男人掛在嘴邊的?」

  君默反問:「難道我要天天把自己是個女人掛在嘴邊?」

  沈淵又逼近一步:「如果你跟了我,我讓你做自古以來的第一女帝。」

  君默心臟狂跳,說不清是被沈淵身上獨有的氣味,還是被他的話擾亂了心緒:「你在胡說什麼?」

  「別裝。」沈淵直接拆穿了她:「我看過你那個牛皮封面的本子,你就是這樣想的。」

  君默視若珍寶的那個本子,他以前一直以為是某本珍品春宮冊。

  不是他思想髒污,實在是所有的春宮冊的封面都長這個樣子,君默大概是沒看過春宮,所以才敢光明正大的拿著那本冊子寫寫畫畫。

  後來沈淵看過一眼之後,發現冊子上密密麻麻,寫了滿了令條。

  其中有一項,君默寫了又劃掉,劃掉又重寫——

  她一直想要尋找合適的機會,公布自己女性的身份。

  但這種想法實在太過瘋狂,她沒有把握能成功,所以一直猶豫不決。

  可心裡一直蠢蠢欲動,從不敢公之於眾。

  君默惱了:「你竟然偷看我的筆冊!」

  沈淵攤了攤手心:「那又怎麼樣呢?」

  他只是覺得以君默的品味可能找不到什麼精品,想給她推薦兩本經典的而已。

  「那又怎麼樣?」君默眼睛都氣紅了:「我恨沒有邊界感的任何人,這就是你被我厭惡的原因,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怎麼配被人喜歡?」

  沈淵被這話刺傷,但嘴卻硬得不行:「反正你從來也沒有喜歡過我,無所謂。」

  君默惡狠狠的把他推開:「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可她的手勁兒不夠,沈淵站得穩穩噹噹,腳下生了根一樣。

  「我是認真的,你可以考慮我的建議。」

  君默冷嘲道:「認真的又怎麼樣?我公布身份之後你又打算如何?做我的男寵?」

  「不可能。」沈淵想都沒想,直接一口否定。

  「那就是了......」

  君默話還沒說完,沈淵就繼續道:「我沈淵怎會做小?我要做,就要做正宮。」

  君默被他震到了,瞠目結舌半晌,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沈淵道:「我的話不夠通俗?你聽不明白?」

  君默嘴角忍不住抽動,好半晌之後,一字一頓道:「那你就死心吧,我不要不乾淨的男寵。」

  沈淵壓根兒沒有貞操觀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君默這話的意思,君默道:「攝政王該不是忘了,自己家中還有待產的孕婦吧?你已有小妾十幾房,還妄想做正宮,你多大的臉面?」

  君默不說,沈淵都快忘了,家中楚夫人已有了身孕。

  頓時,那雙好看的劍眉緊擰起來:「那畢竟是我的骨肉......」

  君默趕緊道:「你也說了,那是你的骨肉,不是我的,所以,你趕緊死了這條心。」

  說這話的時候,她其實有點心虛。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沈淵的『親骨肉』,到底是怎麼來的。

  沈淵恍然一抬眼,卻發現君默的表情有些複雜。

  他讀不出來那是怎樣的一種情緒,卻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事情並不簡單。

  其中的玄機,他暫時還沒參透:「你好像很心虛?」

  君默:「......」

  我靠!

  這都能看出來?

  她好像不是那種喜怒形於色的人吧?

  她調整了一下情緒:「我坦坦蕩蕩,心虛的人該是你才對。」

  殿外,一些跟到了東宮的重臣問徐院判:「院判,你在門外站著做什麼,趕緊去替聖上瞧瞧啊!」

  話說,剛才君默暈過去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嚇人。

  整個人哐當一下就往地上砸了下去,要不是小豐子眼疾手快接了一下,她估計腦袋都會被砸開花。

  徐院判沉吟片刻,道:「有攝政王在裡面,足夠了。」

  他分明已經聽到了沈淵和君默在壓低了聲音爭吵。

  大臣一臉茫然:「攝政王在裡面頂什麼用?攝政王又不會醫術?」

  徐院判抬頭望了望天:「不,他會,我前些日子剛教的。」

  大臣們更迷惑了。

  醫術這東西,也是幾天就能精通的?

  而周太后,早已經不聲不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

  天漸黑,一道低調的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大牢門口。

  獄卒攔住來人去路:「站住,牢房重地,休得擅闖!」

  那人將兜帽掀開一個角,冷冰冰的看了過去:「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哀家是誰。」

  「太、太后娘娘?」獄卒立馬跪下去,「攝政王有令,不許娘娘探望公主。」

  周太后怒目一瞪:「糊塗東西,這天下究竟是姓君,還是姓沈?」

  獄卒默了默:「可是太后娘娘,您姓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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