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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當眾對峙,突然病發

2024-09-02 03:57:58 作者: 冉漂亮

  小豐子耷拉著眼皮,不陰不陽的說:「長公主殿下,趕製鳳袍的繡娘們已經招供,是您指使她們在鳳袍上動了手腳,您就認了吧。」

  君嬋瞪大了眼睛,一拂廣袖:「放屁!本宮從來沒做過,憑什麼認?君默,你別以為你那點心思沒人知曉,就是你容不下我,你指使那些賤奴來誣陷我!」

  「做沒做過,你自己心裏面最有數。」君默眉目不動,她穿上龍袍之後,自有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

  

  「你心裏面才有數!」這次君嬋心裏面是真有數,「是哪個賤人在背後胡說,將她帶上殿來與我當年對峙,我倒要看看,是誰活得不耐煩了。」

  她就看了個熱鬧,絕對沒動手。

  君默指尖微抬,小豐子立即領命下去,不多時,那招供的繡娘被帶來了上來。

  短短的時間內,那繡娘吃盡了苦頭,現在渾身是傷,正在顫抖不已。

  君嬋一見人來了,當即就是一腳踢在了繡娘胸口:「說,是誰指使你誣陷我?」

  繡娘瑟瑟發抖:「奴婢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說的都是真話。」

  「本宮連見都沒見過你!」

  繡娘懼怕君嬋,瑟縮著道:「這等事情,長公主殿下自然不可能親自來做,自然是沒見過奴婢,是長公主殿下身邊的大宮女,親自拿了一百兩銀票,教唆奴婢做這等事,銀票現在還在奴婢房間的衣櫃裡。」

  小豐子下一刻就叫人把搜出來的銀票託了上來:「陛下,這是搜出來的銀票。」

  繡娘哀戚的說:「奴婢本來已經到了出宮的年紀,是長公主派人逼我簽了司繡坊的奴契,將我繼續困在這深宮之中為她做事。」

  「陛下,奴才已經派人去司繡坊問過了,這個繡娘的奴契,早已經被長公主派人拿走了。」小豐子表面上是在回稟君默的話,可聲音故意放得很大,站在靠前一點的臣子們,幾乎都能聽見。

  君默道:「讓黑鷹衛帶人去搜。」

  君嬋咬牙切齒,直接跟君默對上了:「你敢!本公主雲英未嫁,豈容那麼多臭男人搜宮?你今天敢叫人搜宮,本公主就一頭撞死在這裡,看你怎麼收場!」

  她在宮中長大,對這些構陷污衊的手段早就已經爛熟於心。

  想都不用想,只要黑鷹衛去搜,一定會在她的寢宮裡搜出這個繡娘的奴契,從而坐實她在鳳袍上做手腳的罪名。

  君默先是一愣,隨即竟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她臉上的東珠放肆的亂晃著,幾乎要打到她的臉上去。

  君嬋惱怒罵道:「你笑什麼?」

  君默看向了沈淵:「要不你自己告訴長公主,登基大典之前,周丞相是怎麼在東宮中暈死過去的?」

  現在估摸著都還在搶救。

  僥倖撿回一條命,也不知道會不會提前得老年痴呆。

  畢竟是差點把腦漿子都撞出來了。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也就只有君嬋這個不知情的,敢在沈淵面前再提『撞死』兩個字。

  因為沈淵真的有可能幫你撞死你自己。

  一個平日裡私底下跟君嬋走得還算近的青年臣子對君嬋早有心思,現在便忍不住站了出來,在君嬋耳邊小聲講述了沈淵東宮把周丞相敲暈死過去的光輝事跡。

  末了還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公主千萬別往這瘋批手裡撞,他手下沒輕重的。」

  君嬋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有點怕沈淵真的暴走。

  沈淵冷嗤了一下:「公主躲什麼?我也不是什麼人下得去手的。」

  君嬋轉念一想,突然就覺得這話不對味,下意識就回懟了回去:「難道本公主還配不上讓你動手?」

  沈淵想都沒想:「如果公主實在是皮癢的話,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應了你的要求。」

  君嬋明明對沈淵了解的不太深,卻莫名其妙害怕他身上的那股狠勁兒,只敢把矛頭對準君默:「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了,君默你今日敢毀我聲譽,明日我要叫全天下知道你心胸狹隘,容不下長姐。」

  君默不屑的笑了一下,暗中對赤鷂下了個命令,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繼續跟君嬋對線:「皇后受辱之事,我今日必定要盤查清楚,長公主若問心無愧,為何不敢讓人搜宮?」

  君嬋道:「本公主方才已經說過了,我尚未出嫁,若讓一群大男人搜宮,以後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

  能變出這種藉口來,可見君嬋也是被逼到絕處了。

  誰不知道她私底下淫靡無度?

  她還有聲譽這東西?

  早就碎成渣了好嗎。

  君默見招拆招:「公主既然介意黑鷹衛,那換女使去搜?」

  果不其然,君嬋又用藉口擋了回來:「換誰搜不都是搜?若是沒搜出東西來,豈不是往我身上潑污水?」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在金鑾殿上說著口水話掰扯著。

  一個要搜宮,一個死活攔著不讓搜,誰也沒有拗得過誰,臣子們聽得都快打瞌睡了。

  君嬋使勁渾身解數,不管君默說什麼,她都有理由擋回去。

  甚至到了後來,君默陪她吵鬧得口渴,兩人還中場休息了一小會兒,各自喝了杯茶水潤潤嗓子。

  君默竟然也不著急,正當君嬋沾沾自喜,以為君默被他打壓回去了的時候,赤鷂腰間配刀,大步走進來,將那繡娘的奴契雙手奉上:

  「陛下,在長公主宮中搜到繡娘的奴契一份,請殿下定奪。」

  君嬋臉上那沾沾自喜的表情瞬間碎裂,不敢置信的盯著君默,眼珠都紅了:「卑鄙小人,你竟背著我搜宮!」

  她以為君默是被她絆住了,才在這朝堂上跟她一來一回的繞著口水話。

  其實殊不知,真正被絆住的人,是她自己!

  赤鷂早就已經帶人把她的寢宮翻了個底朝天!

  那繡娘的奴契成為了證據。

  君嬋惱羞成怒之下,一把將那奴契從赤鷂手中抓過來,三兩下撕得粉碎,「現在我看你用什麼來誣陷我!」

  君默沉下臉來,生氣了。

  正要出言斥責的時候,君默臉色突然一下就變了。

  原本有些蒼白疲憊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捂住胸口說不出話來,看那樣子,似乎正覺得極度痛苦。

  她難以呼吸,在龍椅上掙扎著,徒勞的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最後只握住了縹緲的空氣。

  頭上得東珠冠冕一歪,竟從她頭上掉了下來,重重的砸在地上。

  一串串東珠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的彈跳著,而君默的臉色,已經由漲得赤紅,轉向了青紫。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像是世界都被按下了暫停鍵一秒鐘之後,蕭硯書最先爆發出一聲驚恐的咆哮:「君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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