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她的地位,堅不可摧
2024-09-02 03:57:53
作者: 冉漂亮
遠處高台上,周芙和君嬋滿臉都是得逞的笑容,
周芙道:「哼,跟我搶男人,這就是下場。」
從今往後,保管程夢玲在天下面前抬不起頭來。
君嬋讚許道:「幹得不錯,我沒有看錯你。」
雖然沒有傷到君默分毫,可程夢玲出醜,也算是狠狠打了君默一巴掌。
痛快!
金鑾殿台階上,君默臉色一沉,反手就將程夢玲攬在了懷裡背對眾人,下一刻,她顧不上自己,將自己的龍袍解了下來,披在程夢玲的身上。
程夢玲回過神來,有些震驚的想推脫:「陛下,不能!」
她一個人出醜也就罷了,堂堂天子,怎麼能陪她一同衣冠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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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用力的拽住龍袍,將程夢玲從頭到腳遮得嚴嚴實實:「別動,披好。」
那不容置喙的命令語氣,讓程夢玲不由自主服從。
不管怎麼說,她在名義上是男人,這個時代,對男人要寬容得多,更何況,她還是天子,比起程夢玲,人們對她的容忍度要高許多。
「操。」
沈淵暗罵了一聲,一邊闊步走上台階,一邊將自己的外跑脫了下來,朝著君默走了過去。
正在準備將外袍披在君默身上時,蕭硯書卻快他一步,用自己的衣服將君默遮了起來。
一個精心謀劃的意外,登基大典上出現了四個衣衫不整的人。
沈淵的衣服攥在手中,自己穿上也不是,給君默披上也不是。
他回頭望了一眼,見眾臣子都規規矩矩的跪地俯首,沒有人膽敢四處亂看,心下稍微放鬆了一點。
程夢玲不管怎麼出醜,她現在也是國母,她的衣衫碎裂,這些外臣都很自覺得低下頭避諱著。
應該,沒有人看見君默脫下龍袍。
而且君默常年束胸,只要不是隔得太近,就算是只著中衣,也應該沒人能看出端倪。
君默倒沒有沈淵的擔心。
她知道今天是重要場合,光束胸就是兩層,就算剛才有臣子不經意瞥到一眼,應該也看不出什麼來。
她沉怒著看了小豐子一眼:「去,將母后封后時的吉服取來,給皇后換上。」
小豐子早就快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傻了,聽了君默的命令,這才趕緊去取衣服。
蕭硯書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心中更多的是後怕,他壓低聲音對君默道:「你太大膽了,當眾脫衣,生怕......是不是?」
他說話藏了一半說一半,只有君默能聽懂他的暗示,程夢玲沒想那麼多,趕緊替君默解釋:「蕭大人要怪就怪我吧,陛下是為了我才這樣的。」
蕭硯書不能真一點面子都不給程夢玲,「這事不怪娘娘,鳳袍由三十六個繡娘趕製,本不該出現這樣的情況,想來是有人從中做梗,娘娘也是受害者。」
「不怪她怪誰?自己的衣裳都看不好,難道還能怪別人?」
沈淵一邊說著,一邊十分自然的擋在了君默身前,替她擋住了從四面八方的視線,下一步就非常自然的扯掉了蕭硯書披在君默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的玄袍蓋在了君默的身上。
而蕭硯書的衣服,則被他十分嫌棄的扔在了地上,甚至還嫌那衣服太礙眼,一腳給踢遠了些。
蕭硯書怒了:「沈淵,你什麼意思?」
沈淵面無表情道:「嫌你的衣服髒。」
君默沒忍住,道:「其實......你的衣服更髒一點。」
她也不是針對的沈淵,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
蕭硯書明顯是今晨剛換的衣服,布料上散發著淡淡皂角味,十分清香,可沈淵的衣服上還染著周丞相的血,腥氣得不得了,她其實是有點嫌棄的。
沈淵陰惻惻的對君默道:「別逼我在這麼多人面前扇你。」
蕭硯書心裡的火山差點爆發了:「沈淵,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天子之師?先帝都未曾這樣對待君默,你憑什麼?」
「別跟我說話。」沈淵直接無視蕭硯書:「你的官位太低,不配。」
那狂妄自傲的態度,簡直欠扁極了。
蕭硯書的拳頭一緊,一拳就朝著沈淵的面門打了過去。
沈淵風輕雲淡的伸手接住他飛來的拳頭:「你不僅官位不及我,打架也不是我的對手,若是不服,回爐重造吧,廢物點心。」
蕭硯書徹底被激怒,卻被君默一句話攔住了:「蕭硯書,別在我的大日子上搗亂。」
蕭硯書幾次深呼吸,終於將脾氣安耐住,對沈淵放了狠話:「我不是怕你,是不想毀了君默的登基大典,有本事等典禮結束,我們單挑。」
「呵。」沈淵沒有正面回答,但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侮辱性卻極強。
君嬋隔老遠看到這一幕,總覺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但具體哪裡怪,她又說不出來。
禮官見這邊氣氛不對,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過來請示君默:「陛下,吉時快過了,要不將娘娘先迴避更衣?」
話說得隱晦,但程夢玲若是迴避,就算是封后大典並未完成,她這個皇后,以後總會被人詬病。
程夢玲也知道以大局為重,正準備同意,君默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吉時過了便過了,等皇后更衣。」
「這不吉利啊。」禮官還想勸。
君默一字一頓的道:「只要是我登基,每日十二個時辰,都是吉時。」
禮官說不出話來了。
程夢玲被女使扶進了金鑾殿,等著小豐子取來鳳袍,君默總覺得在暗處,有目光在不斷的窺視自己,一一望去,卻因為視力不佳,遠處的東西什麼也看不見。
她收回目光,不忘安撫正準備轉身進殿的程夢玲:「今日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而另一邊,周皇后聽說了典儀上發生的事情,連忙將自己封后時所穿的吉服備上了,只等著君默派人來取。
可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
一打聽才知道,君默派人取走的,是孝德皇后封后時所穿的鳳袍。
她一愣,目光有些放空的坐在宮殿中,滿臉都是失落。
原來,在君默的心中,『母后』二字,從來不是屬於她的。
就算孝德皇后從來沒有撫養過君默一天,可她的地位,卻是那麼堅不可摧。
自己算什麼?
一個繼後罷了......
君默一口一個母后的叫著,可在心裡,恐怕從來沒有真正把自己當做過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