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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強勢開路,可以登基

2024-09-02 03:57:48 作者: 冉漂亮

  一聽這狂到沒邊兒的腔調,就知道是沈淵。

  眾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這男人今天依舊是一身玄衣,沒有特別打扮過,甚至連官服都沒有穿。

  眾人都暗自揣測,看來這攝政王對新帝的登基大典有多麼不重視。

  

  但小豐子暗戳戳的將沈淵打量了一番,大膽假設,他覺得攝政王並不是對君默的登基大典不重視。

  或許,他輕視的,是封后大典也說不定?

  嗯,反正小太監心裡是這樣覺得的。

  今天這樣重大的日子,換做是旁人這麼隨意,早該拖下去砍死了。

  但偏偏他是手握重兵的攝政王,沒人能將他怎麼樣。

  周丞相見他來,心中立即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按理說,自己這一大把年紀,官場浮沉這麼多年,早就活成人精了,沈淵在他面前,說白了就是個毛頭小子而已

  可那人一身常服,身上那股子殺伐決斷的氣勢卻容不得旁人小覷。

  最關鍵的是,根本看不穿這人到底在想什麼。

  說他親近君默,可看著兩人平日相處,總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感覺。

  說他結黨攬權,他又對大臣們不親不疏。

  不是說武官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生物麼?

  誰他媽在胡說???!

  周丞相拿不準沈淵的態度,但想到這段時間以來,這人對他雖說沒有幾分好臉,但關鍵時刻,還是站在他這邊的。

  就比如前幾天晚上,他一時衝動,接了君嬋的手令私自入宮,當時若不是沈淵攔著他,當真任由他闖入東宮,恐怕當時正在氣頭上的君默會大發雷霆,直接處置了周家也不一定。

  越想,就越覺得沈淵打心眼兒里肯定是跟偏幫著周家的。

  周丞相的膽子大了起來,他滿面悲愴的說:「王爺,您給說句公道話,殿下如今棄婚我家芙兒,豈不是將她往死里逼?」

  沈淵的面色不咸不淡:「所以你現在是?」

  周丞相正要說話,小豐子搶答道:「周丞相要在這兒撞柱明志,逼迫陛下娶了周芙。」

  沈淵挑了挑眉,看樣子有些意外:「你還有這骨氣?」

  這話夾槍帶棒的,刺得周丞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微臣哪敢脅迫新帝?只是女兒受辱,當爹的想為她求一條活路而已。」

  「這麼說,你是當真要血濺東宮?」沒人能聽出沈淵話里的意思,周丞相一時也不敢再答。

  他的啞然,在沈淵眼裡成了默認。

  沈淵看了看君默身旁的青銅鼎,對周丞相招了招手:「你過來。」

  那語氣,竟然跟剛才的君默如出一轍。

  周丞相以為他要在中間做和事佬,於是走了過去,也主動退讓了一步:

  「微臣也明白殿下的難處,為君者一言九鼎,既然殿下已經定了程夢玲為後,也不能臨時反口,微臣只求殿下,能否給芙兒一個妃位,不管怎麼說,別讓她太沒臉。」

  其實周丞相心裡早就明白,程夢玲此時已經穿上了鳳袍,再想讓她脫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但只要能讓周芙進宮,哪怕是一個妃位,那未來也是有機會的。

  總好過什麼都撈不到。

  君默要是不答應,今天他就在這裡死纏爛打的,非要為周芙博一條出路不可。

  周芙不為妃,君默也別想按時參加登基大典。

  君默扯了扯嘴角:「臉面這東西,向來是自己要才會有。」

  不等周丞相回答,沈淵又問:「你當真要撞柱?」

  周丞相道:「我沒......」

  話還沒說完,沈淵就打斷了他:「既然丞相決心已定,那本王也不好不成全你。」

  周丞相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沈淵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他什麼時候決心已定了?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不想撞好嗎?

  可還沒等回過味來,就突然覺得自己手腕一緊。

  低頭一看,沈淵那宛如鐵鉗般的手掌已經將他抓住,硬生生的把他扯了個踉蹌。

  周丞相心中登時警鈴大作:「沈淵,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

  沈淵咧嘴,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我就喜歡亂來。」

  說完,他竟就摁著周丞相的頭顱,將人狠狠往青銅大鼎上磕了下去。

  「Duang~!」

  一聲巨響,周丞相連疼痛都沒來得及感知到,腦子裡就開始一片漿糊的暈乎了起來。

  其他眾臣仿佛見鬼似的瞪大了眼睛,總覺得已經看見周丞相的腦漿子在四處亂飆!

  連君默都驚著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而沈淵,則一臉瘋魔陰翳,又摁著周丞相的腦袋,一下往青銅大鼎上砸了下去。

  「Duang!!」

  「Duang——!!」

  「Duang!!——!!」

  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重,那規律的節奏,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敲鐘。

  沈淵手勁兒大,沒兩下,周丞相的腦袋就開始鮮血狂飆亂濺。

  君默君默的臉上一濕,伸手一摸,在自己臉上摸到了兩滴血。

  小豐子趕緊浮誇的把她往後拉:「哎喲殿下,趕緊往後退退,攝政王發瘋了,可別傷著您!」

  眾人不得不佩服。

  不愧是大太監。

  這種大實話竟然也敢隨便胡說。

  也不怕沈淵一個不高興,把你的腦袋也摁上去敲兩下。

  不過人家說得確實沒錯。

  沈淵現在的樣子,可不就跟瘋了沒什麼區別?

  那男人一臉狠戾,恨不得當場敲死周丞相一樣。

  溫熱的鮮血濺到他凌厲的臉上,順著輪廓滴落下來,他卻渾然不覺,只顧著發狠的敲鐘。

  而周丞相,此時早已經暈了過去,只是沈淵提著他的腦袋,這才沒讓他整個人軟下去。

  君默咽了口口水,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自己的腦門兒也生疼起來。

  她看見沈淵身上明顯被鮮血染濕了一塊兒的痕跡,並不明顯,轉頭對小豐子說:「知道攝政王今日為什麼穿玄色衣服了嗎?發揮大作用了。」

  等下沈淵只肖將臉和手擦一擦,誰能看出來他染了一身血?

  沈淵在專心敲腦殼的空擋,難得抬起頭瞧了君默一眼。

  別說,他還真是因為這個而穿的玄色。

  這小子還挺懂他。

  他手上動作一停,周丞相直接就暈死到了地上。

  沈淵用扔垃圾的動作把周丞相扔到一邊,朝小豐子伸出了手。

  小豐子一臉懵逼:「啊?」

  君默道:「帕子。」

  「哦哦哦。」小豐子恍然大悟,趕緊將手帕遞上去:「王爺請用。」

  沈淵慢條斯理的將滿手鮮血擦乾,對君默道:「現在可以登基了。」

  現場一片死寂,沈淵將一團污糟的手帕往地上一扔,環視一圈:「還有誰有意見?」

  眾人齊刷刷的往後退了一步,搖頭搖得極為默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沈淵拉住是君默的手腕,將她帶著,離開了東宮。

  君默有些愕然的看向腕間,男人的大手灼熱而有力,死死的握住她,明明是那麼隨意的姿態,卻以一種強勢至極的手腕,為她硬生生的劈出了一條路。

  她宛如行屍走肉一樣,只是機械的往前邁著步子,前方便是一片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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