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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早點應下,何必吃苦

2024-08-31 19:42:02 作者: 冉漂亮

  君默斥巨資給程文瀚弄來金絲楠木棺槨上,也瞬間被臭雞蛋爛菜葉砸的臭烘烘的。

  程夢玲原本隱忍的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可看見父親的棺槨被糟蹋成這樣子,她立即忍不住了。

  抱著牌位擋在棺槨面前,她聲嘶力竭的大喊:「住手!住手!你們沖我來,不要弄髒我爹的棺槨!」

  人群中不知道有誰說了一句:「就是因為你,你爹的葬禮才會被弄成這樣子,你就是罪魁禍首,還不趕緊回家呆著去?!」

  程夢玲趴在棺槨上,企圖用嬌小的身軀護住壽材,可幾乎沒什麼用。

  人們見她一個孤寡女孩兒,根本無力反抗,不知道是誰帶頭,他們開始變本加厲起來了。

  有石子從半空中飛來,嘭的一下砸在了程夢玲的腦門兒上,鮮血順著她蒼白的臉龐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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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幾乎已經快要認輸,嘴裡麻木小聲呢喃著:「你們不要再扔了......」

  她不明白,她跟這些人素不相識,她只是送自己父親出殯,為什麼會被這樣對待。

  酒館二樓上,君嬋和君昊早已經停止內鬥。

  兩人一邊整理著儀容,一邊從窗口往下看,君昊看了一眼君嬋,「你安排的?」

  君嬋慢條斯理的把自己崩斷的指甲扯掉,「君默想讓程文瀚風風光光的下葬,我偏不讓他如願。」

  君昊沒發表意見,但心裏面顯然是對君嬋的做法挺滿意的。

  程夢玲已經到了極限。

  她自己可以被侮辱,但父親絕不能遭受這般奇恥大辱。

  她哭得弓起了背脊,服軟的話在嘴邊翻來覆去的盤旋著,但就是說不出口。

  真的,就要這樣放棄了嗎?

  可是,真的很不甘心啊。

  她明明,沒有做錯什麼!

  正在萬分痛苦的時候,她感覺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抬頭一看,君默那高挑纖長的身影如同一柄翠竹,挺拔的立在她的身旁。

  君默朝蘭霜伸出了手:「有手帕嗎?」

  蘭霜知道君默看不清,於是拿出錦帕後就很自覺的上前,幫程夢玲擦乾淨了臉上的髒污和鮮血。

  君默歉疚道:「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程夢玲眼淚汪汪的,「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明白,這明明是我們自己的家事,干他們什麼事?」

  君默嘆了一口氣:「是我連累你,你想回家嗎?」

  程夢玲知道,君默這是在委婉的問她:你想要放棄嗎?

  程夢玲膽怯的看了一眼那些明明不相干,卻莫名異常憤怒的人群。

  她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在豺狼虎豹環繞之中,她下意識的想要逃,可一轉頭,就看見君默那關切的目光。

  她心裡忽然充滿了勇氣。

  「不!我、要、送、我、爹、出、殯!」一字一頓,極有力量。

  這時,人群中一個人大喊:「看吧!這小娘們兒說是扶靈,就是借著這機會勾搭男人,這大庭廣眾之下,兩人就開始膩膩歪歪了,還要不要臉啊?自己親爹都利用,這還算是個人嗎?」

  話說完,群眾們的情緒瞬間就被調動起來了。

  開始只是罵程夢玲,現在連君默一起罵,說什麼難聽的都有。

  剛才大喊的那男子還趁亂,朝君默扔了一塊石頭過來。

  君默看不見,自然也不知道躲閃。

  程夢玲卻是突然暴起,大喊一聲「殿下小心!」隨後把君默往旁邊一拉!

  蘭霜的動作更快。

  直接一腳飛踢出去,把那石頭踢向了另一個方向。

  蘭霜落地之後厲聲呵斥:「大膽刁民,竟敢謀害太子殿下,抓起來!」

  那小混混沒想到君默竟然是太子,當即腿都嚇軟了。

  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士兵立刻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把他從人群里拎了出來。

  周圍的百姓更是烏泱泱的跪下一大片,「太子殿下千歲。」

  蘭霜一腳把小混混踢得東倒西歪的:「殿下,此人剛才向您扔石子,論罪——當斬!」

  小混混一聽,連忙抱住君默的腿求饒:「殿下饒命啊!草民不知道您是太子殿下!」

  君默眉頭一皺,很厭惡這種被陌生人靠近的感覺。

  她往後退了兩步,低頭問道:「是誰派你來鬧事的?」

  程夢玲一驚:「殿下,您是說他們是被人指使的?」

  那小混混眼神閃躲,縮著脖子瑟瑟發抖:「沒、沒人指派我來,我就是個看熱鬧的,順手丟了兩顆石子而已,我真的沒有惡意的。」

  君默也不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你這罪名可大可小,說重了,是謀害本宮,誅九族的罪,往小了說,連誤傷都算不上,要不要放了你,全在本宮一念之間。」

  小混混從來沒見過這場面,一句話直接就被嚇破了膽:「我說!是有人指使我來的,給了十兩銀子呢,不過那人是誰我真不知道。」

  蘭霜在一旁幫腔道:「你這說了等於沒說,我看你是存心在殿下面前耍花招!」

  君默對這答案並不意外。

  這小混混跟翠兒一樣,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但棋子,卻也有棋子的用處。

  君默問:「只有你一個人是被指使來的嗎?」

  小混混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抓住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接連在人群中一頓連指:

  「不是!我不是一個人,我們平時一起混的兄弟都收了錢的!今個兒個我們一起來的!那裡!鐵柱狗蛋王麻子!他!他!他們都是跟我一起來的!」

  話音一落,人群中突然有一波人掉頭就跑。

  君默仿佛是看見了一般,揮手道:「拿下!」

  那些逃跑的人立馬被士兵摁在了地上。

  君默微微提高了音量:「各位父老鄉情,女兒送父親下葬,真的那麼罪無可赦嗎?你們是真的覺得這是一件傷風敗俗的事情,還是被有心人挑唆了?」

  來看熱鬧的那些人跪在地上,眼神不斷閃躲著,顯然是心虛不已。

  他們哪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想的?

  不過是看著旁人都在這樣做,他們也跟著做罷了。

  人群中,蕭硯書笑著碰了碰自己身邊的那人:

  「大人,你剛才可都看見了,這些人被人挑唆,來程閣老的葬禮上搗亂,等會兒事情了結,你得把這些人帶回大理寺好好審問,別讓那幕後主使逍遙法外啊。」

  大理寺卿張桓搞不懂蕭硯書幹嘛非要在這人山人海里來討苦頭吃,他腸子都快被擠出來了,還要抽空應付蕭硯書。

  只能滿頭冷汗的道:「蕭大人,我的祖宗!你今天故意拉我來,就是早知道會有這齣是不是?你明知道......哎!這種事情該是京兆尹負責的啊,我大理寺主掌刑獄案件,我不能越權啊!」

  這擺明了就是有人在故意針對太子,如果他真去查這案子,豈不牽扯到黨爭里去了?

  「哎?大人這話不對。」蕭硯書眉毛一挑:「大理寺是主掌刑獄案件,但早年陛下有曾說過,只要事關太子,不論案件大小,大理寺有權越過京兆尹查案,大人不是沒有這個權利,究其根本,還是看大人想不想查。」

  張桓簡直是有苦難言,一時間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蕭硯書突然勾住張桓的肩膀,戲覷道:「大人,你該不是打心底里就沒把太子殿下當回事,所以壓根兒就不想管太子殿下事情吧?」

  張桓嚇得不輕,趕緊去捂住蕭硯書的嘴:「祖宗!這話可不敢胡說,掉腦袋的!我查!我查行了吧?!」

  蕭硯書滿意的笑了:「這就對了嘛,早答應下來,何苦我倆在這人群中擠來擠去的?哎哎哎????誰踩到我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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