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士兵挑釁,死不瞑目
2024-08-31 19:40:45
作者: 冉漂亮
程易那臉跟苦瓜一樣,簡直哭都哭不出來:「我不知道啊,沈淵那狗賊賤得很,他帶著玄甲營士兵去的,進了我家門就把門口封了,不准任何人進出,我還是從我家廚房後面的那個狗洞鑽出來的,現在誰知道他走沒走啊!」
君默沉怒道:「放肆!內閣重臣府邸也敢帶人硬闖,我看他是越來越囂張了。」
程易重重點頭:「你都沒看到他帶人來時的那陣仗,何止是囂張?聖上駕臨都沒他的排場大!他的那些玄甲軍,浩浩蕩蕩就闖了進來,開始我聽見動靜,還以為家裡進土匪了呢,我娘養的京巴狗被嚇傻了,擋在路中間沒給他們讓路,被沈淵直接一腳就給踢飛了。」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程府。
君默對程府不熟,直接就對程易道:「我剛出宮的時候崴了腳,走路不太方便,你扶我一扶。」
程易頭腦簡單,還當真以為君默是傷了腳,忙挽了君默的手,忍不住跟個怨婦一樣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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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就是吃太少了,全身都沒有二兩肉,跟個行走的骷髏架子一樣,男子漢大丈夫,走路都能把腳崴成這樣,你以後還能不能做伏地挺身啊?」
「住嘴。」君默腦子本來就亂,他還不停叨咕,直接被他把思維攪得跟一團漿糊一樣。
一下馬車,就看見程府大門口站著許多反射著玄光的模糊人影,君默知道那是玄甲營士兵身上的玄甲反射出來的寒芒。
她到門口直接就被兩把交叉的大刀攔住了:「來者何人?!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程府!」
程易跟君默的私交還不錯,這些年狗仗人勢,借著君默的名頭,在背地裡幹了不少荒唐事。
他早就不滿這些穿著一身鐵皮的傢伙,現在撐腰的人到了,他的腰杆一下就硬了起來,上前就推搡了一個玄甲士兵:
「我去你大爺的來者何人!這是老子的家,老子憑什麼不能進?沈淵算老幾?他的命令我就要聽嗎......」
結果話還沒說完,那個玄甲士兵一腳把程易踹翻在地,銀光閃爍的鋼刀砍在程易的肩膀上,當即見了血。
那士兵一刀收回,竟然還不準備罷手,下一刀,竟然準備直接將程易一刀割喉!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君默本身就是個半瞎,只覺得眼前一陣眼花繚亂,什麼都看不清。
「本宮在此,爾等放肆!」
來不及多想,君默倉促間,隨便抓了一個人往後狠狠一拽,本來是想抓住程易讓他躲到自己身後的,結果抓到了一把冰涼的鎧甲,她才知道是抓住了那個舉著鋼刀的玄甲士兵。
程易捂著肩膀上的傷,趕緊躲到君默背後,痛苦的擰著一張臉呵斥道:「太子駕臨,你們還不跪下?」
眾人臉色紛紛一變,就連君默抓住的那個玄甲士兵也跪了下去。
君默聽到程易的慘叫就知道他受傷了,當即氣得不輕,順腳就把那玄甲士兵狠踹一腳:「目無法紀的東西!竟敢在本宮面前持刀行兇?」
「殿下恕罪,是將軍吩咐我們,膽敢擅闖程府者,就地誅殺。」那士兵見了君默,氣焰瞬間就矮了一截,只不過雖然是在解釋,可語氣里卻滿是理直氣壯。
他只是按照軍令行事,何錯之有?
程易躲在君默背後不服氣的叫囂:「我爹是內閣四品重臣,沈淵一沒有聖旨,二沒有口諭,他不過也是臣子,憑什麼能封我程家大門?他是臉要大些?還是屁股是比別人寬些?」
那士兵猛的仰頭,傲得不得了:「我乃沈將軍麾下,一切以軍令為尊!」
「那本宮如今也闖了程府,你是不是也要誅了本宮?」君默的詰問帶著致命的壓迫力,那士兵竟然有些不敢接話。
但他是玄甲營的老將了,此時被一個年輕的小太子壓製成這樣,心裡其實還是不服氣極了,他詭辯道:「將軍既然這樣做,必然是經過了聖上的首肯,我家將軍深得聖上寵信,他做什麼,必定是聖上想讓他做什麼。」
這話可是真真切切的戳中了君默的痛腳。
她動不了沈淵,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父皇。
沈淵蒙蔽聖聽,連他手底下的小兵都開始耀武揚威起來,再任由他發展下去,往後他豈不是隻手遮天?
君默立即又是一腳朝那士兵踢了過去,士兵不敢反抗也不敢躲避,只能順力配合君默倒在地上,哪知道君默一撂袍角,那瘦長的身子竟然順勢單膝跪在了士兵的脖子上,鎖喉鎖得死死的。
這士兵本來輕易就能掀翻她,可君默是太子,沒人敢這麼做。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君默完全是憑著感覺完成的,程易在一旁簡直都看傻了。
眼前的太子面沉如水,神情肅殺,狹長的眼眸中一片冰冷,說不清那眼神中究竟是冷情的漠然,還是目空一切的空洞。
只見她緩緩從那士兵手中奪過鋼刀,纖瘦的手背上,筋脈透過蒼白的皮膚根根暴起,她的目光如同春寒中最冷的白霜。
她對那士兵一字一頓的說:「沈淵......算個屁。」
話落,在那士兵震驚的眼神中,她一刀狠狠宰下去,在眾目睽睽之下——割斷了那士兵的脖子。
溫熱的鮮血瞬間噴起三尺高,濺了君默滿臉。
她下意識的微微側頭,閉上雙眼,一滴腥臭的血液順著她長長的睫毛滴落下去。
她扔掉鋼刀站起來,單薄的背影顯出一絲孤注一擲的意味來,「程易,扶我進去。」
程易被她一喊,一口氣憋在胸口,幾乎都忘了呼吸。
「來、來了、來了!」
他攙著君默的胳膊,兩人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口進入。
而那被一刀封喉的士兵,已經躺在地上,斷絕了生息,臨時還圓瞪雙眼,似乎仍不相信,君默竟然真的殺了他。
其餘那些守住門口的玄甲士兵,則是互相對視幾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程易好久才從剛才那精彩畫面中緩過神來,後知後覺的看著君默的側臉,滿臉都是崇拜:「我去!殿下!!你剛才也太帥了!我從來沒有見你這麼帥過!」
往常的君默,時時刻刻像株清雅的翠竹,君子瀟瀟,立於危牆,自有一番風骨。
可剛才的太子,又颯又美,人狠話不多,完全像變了個人一樣。
程易知道用『美』來形容一個男子很不貼切,但是剛才的君默,真真切切就是美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腦子裡下意識浮現的就是這個字。
君默感覺好像有血流進了眼睛,有些不舒服,她朝程易伸出手:「有手帕嗎?」
程易沒有,但他在這一刻,就是不想讓君默失望,於是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己的衣擺撕了一塊遞過去:「這個可以嗎?」
君默接過來之後,才感覺這帕子毛毛躁躁的,她本用不慣這樣粗糙的東西,但這種時候,也講究不了那麼多。
她胡亂擦了擦眼睛,就繼續跟著程易大步向前。
程易嘆息的咂咂嘴:「殿下你要是個女的該多好,你要是個公主,我拼了一身剮,也要讓我爹替我去聖上面前給我倆賜婚。」
這種雌雄莫辨的美麗,實在是太吸引人了,誰能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