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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主子闖禍,太醫遭殃

2024-08-31 19:39:15 作者: 冉漂亮

  紫金宮中——

  君默一臉怒意的被沈淵放下來後,立馬後退好幾丈,離面前這個人遠遠的。

  一說話時,卻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嘴巴好像不聽使喚了,舌頭都大了一圈兒的,吐詞不清的。

  可是她裝不下去了,再也不想維持那該死的表面和平:

  「你系不系有什麼貓病?」

  天殺的,一想到自己剛才竟然被用那樣的姿勢走遍了半個皇宮,她就恨不得殺了沈淵滅口。

  沈淵拂了拂身上被君默沾染過的地方,臉上的表情光用『厭惡』二字,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了:

  「殿下別做出這副樣子,搞得我好像在占你便宜一樣,相信我,我比你更不想碰你,我嫌髒。」

  看看他的衣襟,沾滿了口水和血水,真的很讓人倒胃。

  「那你還抱?」君默怒目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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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抱,難道背?殿下,你照照鏡子吧,看看你自己現在這樣子,一張嘴血就跟溪流一樣順著下巴往地上淌,我要是背了你,血水豈不是順著我衣領往我脖子裡流?這跟殺了我沒什麼區別。」

  沈淵是真的很想立刻馬上把這身髒衣服給換下來,奈何現在是在皇宮,沒那麼方便。

  君默這才發現,自己的整個嘴巴都已經麻木沒有知覺了,她就算腦子有意識的想要控制自己閉上嘴,可身體已經不停使喚,老是無意識的半張嘴巴,然後血就一直滴滴答答。

  窘迫頓時席捲了上來,氣勢也弱了點兒,小豐子趕忙呈上乾淨的毛巾,她接過來捂住嘴巴,瓮聲瓮氣的道:「既有爐才會抬我,不勞太傅尊家!」

  沈淵冷哼:「你知道這皇宮中,有多少來自各方的細作?」

  「剛才你倒下的時候,賢親王朝外面的太監打了個眼色,你看到了嗎?」

  「有多少臣子在暗中打通關節,想要從你貼身伺候的人嘴裡探聽出些什麼,你知道嗎?」

  「你這警覺性,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君默:「......」

  她很想反駁,可是沈淵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正憋屈著,景帝這才姍姍來遲:「沈淵,你放肆了。」

  兩人回頭,看見皇帝在全玉公公的跟隨下,踏進了門口。

  沈淵低下頭,單膝跪地:「臣有罪。」

  「你雖然為太子太傅,有教導太子之權,但太子是君,是誰縱容你對太子出言不遜?你最近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景帝不著痕跡瞥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警告,旋身端坐高位時,手中的佛珠快速捻動著,顯然已是動怒。

  「......」沈淵沒說話,但從他挺直的背脊來看,他應該沒覺得自己錯了。

  這太子,等聖旨都出了,才知道自己即將被廢,本來就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

  他已經夠委婉了,沉默是他給皇帝最大的面子。

  景帝訓斥完沈淵,這才轉過來看君默。

  只不過他的臉色,實在是算不上好。

  「剛才在文武百官面前裝得這樣像,這會兒怎麼不裝了?」景帝此時的心情差到爆,君默也被叼了一頓。

  她的嘴巴還在控制不住的流血,已經快要把一整張帕子都浸透,一看父皇這個表情,她就知道事情不好,連忙也跪下了,暫時避著點。

  沈淵是怕自己一開口就控制不住的衝撞景帝。

  而君默,是怕自己一開口就控制不住嘩嘩流血。

  景帝的表情很嚴厲,在親眼看著君默的捂嘴帕子越來越紅之後,他這才撒氣一般『哼』了一聲,轉過去怒吼全玉:「太醫是死在路上嗎?還沒來?」

  全玉公公被嚇得雙腿發軟,連忙出去催,結果剛出門口就跟徐院判撞了個滿懷,差點把鼻血都撞出來了。

  他頓時大喜過望,什麼都顧不上,趕緊把人往裡面拉:「我的祖宗,你可總算來了,太子殿下那血都快流一缸了,我看著心肝兒都在顫啊!」

  徐院判上了年紀,胳膊腿兒倒騰得不太快,差點被拉了個大馬趴。

  看到君默之後,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就被嚇得魂飛天外,「殿下這是怎麼弄的?吐這麼多血,怎麼還不趕緊好生躺著?」

  景帝沒好氣道:「你當她是內傷吐血了嗎?她是把自己的舌頭給嚼了——還傻愣著幹什麼?流血流上癮了,還不張嘴?」

  太子殿下默默的拿開了帕子,張開嘴。

  徐院判見她張得太小了,就道:「殿下,嘴再長大些,學我,發『啊~』的聲音。」

  君默:「啊~」

  她本來就已經對吞咽功能喪失了掌控權,一張嘴,拉絲的血水就淅淅瀝瀝直往地上流,那樣子實在是狼狽極了。

  偏偏景帝還當沈淵這個外人不存在一樣,遲遲不叫他滾出去,君默一下就覺得羞窘迫無比,臉都漲紅到脖子根兒了。

  沈淵看她這樣子,屬實是太像個智力低下的傻逼,控制不住的冷嘲了一下。

  那麼細微的一個表情,結果好死不死的被景帝給捕捉到了,「笑什麼?很好笑嗎?」

  沈淵:「......」

  君默看見沈淵被叼,頓時也是心情大好,張著個大嘴都控制不住嘴角上揚。

  結果景帝又轉過頭來:「還有你,朕看你是咬輕了,該把你舌頭都給嚼爛,朕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君默:「......」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吭聲了,沈淵趁景帝扭頭的時候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差點沒把君默給氣死。

  景帝等了會兒,發覺屋子裡安靜得連放個悶屁都能聽得到,馬上就把槍口對準了徐院判:

  「你還愣著幹什麼?看這么半天還沒看出個所以然嗎?還不開藥?你還真要讓朕的兒子流血流死?」

  徐院判猛的一哆嗦,連腦子都不利索了,忙跪著轉頭稟報,結果嘴一禿嚕,說的話沒經過腦子一般就沖了出來:

  「回稟聖上,殿下這......這這這舌頭是被誰咬成這樣的?實在是太狠心了些,怎麼會傷成這樣?」

  景帝當時就被氣得怒火直衝天靈蓋了,沈淵更是當即冷道:

  「院判,你要不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這傷在殿下的嘴裡,不是殿下自己咬的還能是誰?難不成還是我發了瘋,把他的舌頭揪出來,嘴對嘴給咬成這樣的?」

  這一屋子就這麼幾個人,徐院判這話,可不就是暗示是他把太子傷成這樣的?

  徐院判話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當即心頭哀哀直嘆,只覺得吾命休矣。

  他連忙朝著皇帝的方向磕頭,「聖上恕罪,微臣一時失言,實在是殿下這傷實在太過嚴重了,舌頭都幾乎快要咬斷了,一般正常人,實在難以狠下心腸來,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臣、臣......」

  話還沒落,房間裡又安靜了。

  徐院判又一個激靈,頓時都快哭出來了:「微臣罪該萬死,微臣又說錯話了,微臣不是說殿下不是正常人,蒼天可鑑,微臣絕不是那個意思......」

  老天爺,來個人救救他吧,他本來就上了年歲,經不得嚇的。

  這滿屋子得人,一個臉色比一個黑,氣勢更是一個比一個凌厲,他根本承受不來這種壓抑到極致的場合啊!

  看看,嘴皮子都不聽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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