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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見父母

2024-08-31 18:35:32 作者: 月上火牙

  「啊,江佑湛你爸也要來呀?」

  「嗯」。

  看聶歡的表情和語氣都很緊張,江佑湛安慰道:「別怕,我爸會很喜歡你的,就算他不喜歡你,也沒有關係,我喜歡你就行了」。

  「好謝謝你江佑湛」。

  「聶歡」?

  「嗯怎麼了?」

  江佑湛突然很嚴肅的叫了聶歡的名字,聶歡愣了一下,然後也認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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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之間不要說謝謝」。

  「哦,可我們還沒有結婚呀」。

  「我們結婚了,不要忘了我們已經領證了」。

  江佑湛嫌少在這種事情上給聶歡較真過,聶歡也理解江佑湛的心情。

  「好好好,領證了,我們是夫妻了,這樣可以了嗎」?

  「嗯,可以」。

  「江佑湛我想吃你包的包子了,你包的包子真的好好吃」。

  「這一次過去給你包」。

  「江佑湛,你會包包子,是因為之前被拐賣嗎?」

  聶歡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很小心翼翼,像是擔心江佑湛會生氣一般。

  因為聶歡覺得,江佑湛對過去的那些事情,其實是很在意的。

  畢竟是自己的傷疤,被揭開不可能不難過。

  那邊的江佑湛沉默了幾分鐘以後,淡淡的說道:「嗯,之前被拐到了人販子的手裡,但因為被下了呆呆傻傻的藥物,看起來像個不正常的人,導致沒有人要,被一對包子店夫妻領養了」。

  「那,那他們對你好嗎」?

  聶歡覺得,江佑湛能夠學會包包子,肯定是因為包子店的夫妻對他不好。

  想一下,江佑湛這樣的天之驕子,竟然會包包子,包餃子。

  「對我挺好的」。

  「那你包包子這麼熟練,他們沒少讓你包包子吧?」

  「嗯」。

  「那讓你一直包包子,怎麼能說對你很好呢?」

  「包包子是我自己學的」。

  「這樣啊,他們的包子店還開嗎?」。

  「不開了,在我被認回江家以後,就不開了」。

  「你不是說在項城嗎?等你過來項城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你養父養母怎麼樣?」

  「他們已經走了」。

  「走了?」

  「嗯」。

  聶歡理解的走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能夠去領養江佑湛的夫妻應該不算大,怎麼可能會……

  「他們應該沒有多大年紀吧?」

  「四十多歲的年紀走的」。

  「啊,是是怎麼回事?方便說嗎?」

  「出車禍走的」。

  「那個時候,你被認回江家了嗎?」

  「還沒有」。

  「那後面你……」

  「跟著奶奶生活了幾年,後面奶奶又死了,我被認回江家以後,包子店就關門了」。

  雖然那個包子店關門了,但那個店鋪在江佑湛的名下。

  因為包子店的口碑很好,包子店關門以後,很多人想要盤下那家店鋪,但都被江佑湛拒絕了。

  江佑湛拒絕是因為什麼,他也不知道,只是那些過往的回憶,不想被其他人沾染。

  那邊的聶歡沉默了很長時間,輕聲說道:「江佑湛你以前一定過的很苦吧」。

  苦嗎?

  在被包子店夫妻剛認回家的時候,並沒有很辛苦,那對夫妻雖然是殘疾人,但對江佑湛很好。

  從來不讓江佑湛幹活,但江佑湛是一個很懂事,也很沉默內向的人,他會幫著他們幹活。

  雖然那對夫妻一直不讓江佑湛幹活,但江佑湛並不聽。

  周圍的領居,包括奶奶一開始都夸江佑湛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甚至都在說,那對夫妻運氣好,領養到像江佑湛這麼聽話的孩子。

  後面那對夫妻找了學校,讓江佑湛去上學。

  奶奶也沒有說什麼,但這一切在那對夫妻出了車禍死了以後。

  全都變了。

  周圍的人都說江佑湛是掃把星,剋死了那對夫妻,就連江佑湛都在自我懷疑。

  那幾年過的有多麼的痛苦,可想而知。

  但在被認回江家,在京城經歷的那些事情,都不是事。

  所以啊,人呢,在面對一些讓你痛苦不堪的事情時,等經歷過以後,也會發現,並不是什麼事。

  「還好,先苦後甜,現在過的很好」。

  …………

  江佑湛到項城那天,聶歡很是緊張,她也不知道自己緊張什麼,是緊張馬上就要和江佑湛的父親見面,還是馬上就要結婚了。

  聶川看出來了聶歡的緊張,笑著說道:「傻丫頭,別緊張,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在人生的經歷中,只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才會處事不驚。

  不經歷過風雨,如何能見彩虹。

  這是聶川常給聶歡說的話,道理聶歡都懂,可就是控制不住的緊張。

  「我知道,可爸呀,我害怕江佑湛的爸爸會不喜歡我」。

  「臭丫頭,他不喜歡你,就不喜歡,爸爸喜歡你就好,記住你是爸爸媽媽最好的寶貝」。

  聶歡發現,這兩天和聶川談及蘇荷,她的內心沒有先前那麼恐懼了。

  或許在這個時候,聶歡已經接受了母親的離去。

  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母親只是去了另一個世界陪著自己。

  其實在某些方面,不管是之於她也好,還是之於江佑湛,又或者是之於宋長延也罷。

  他們都是不幸之人,都經歷了人生的至暗時刻。

  「好,我不要去胡思亂想了,爸,江佑湛的爸爸有嚴重的躁鬱症,您和他交流的時候,小心一點」。

  「他怎麼回事」?

  「因為江佑湛小時候被拐賣了,他母親在找尋他的時候,得了抑鬱症走了,從那以後,他父親就得了嚴重的躁鬱症,接受不了,任何人在他的面前提及江佑湛母親的名字,提及就會發火發怒」。

  「唉,和之前的我一樣,我們倒是同道中人,那天見了面我可以勸勸他,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重要的是將來」。

  聶歡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別人勸說是沒有用的,重要的是自我調節,自我治癒。

  江佑湛和江遠博是下午到的項城,聶歡讓江佑湛不要去酒店,直接過來他們的家裡。

  江佑湛到聶家的時候,聶歡在門口等著,約莫過了兩分鐘以後。

  江佑湛的父親從車裡下來,看到江佑湛的父親,聶歡的第一反應,就是江佑湛的父親太平靜淡然了。

  眼神無波無瀾,像是一具行屍走肉的屍體。

  說實話,聶歡看到江遠博這個樣子,愣了一下,隨後聶歡反應過來,急忙笑著說道:「江叔叔,您好,我是聶歡」。

  江遠博也和聶歡一樣,愣了一下,隨後笑著說道:「你好,我是佑湛的爸爸,經常聽他提起你」。

  聶歡微微瞪大美眸,倒沒有想到像江佑湛這般沉默寡言的人,也會向自己的父親提及她。

  「我也常聽佑湛提及您」。

  聶歡說這句話得時候,有些臉紅心跳,因為說謊了。

  因為江佑湛很少向她提及關於江遠博和薛榮的事情。

  不對,江佑湛心事都很少和她說,更不要說他自己的家事了。

  江遠博古井無波的眸底起了一絲的波瀾,「是嗎?倒沒有想到」。

  聶歡輕咳兩聲,有些尷尬,一旁的聶川看出來了聶歡的尷尬,對江遠博和江佑湛說道:「快進來,別在門口站著」。

  說這話的時候,聶川伸出了手,攬住了江遠博的肩膀。

  江遠博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很明顯有些抗拒,但他想到了什麼,那種抗拒的情緒消失了。

  一伙人進入了聶家的別墅,這已經不是江佑湛第一次來聶家別墅了。

  還記得上一次來,江佑湛和聶歡還因為聶歡臥室里的那些和宋長延回憶生氣了。

  現在想想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說明,江佑湛是在乎她的。

  若不是在乎她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因為她和宋長延的那些回憶,而生氣呢?

  在聶歡和聶川到項城的這些天,聶川招了傭人和管家。

  前不久還冷冷清清的家裡,因為傭人和管家的忙碌和管理安排,漸漸的恢復了人氣。

  明明看到這一幕,聶歡應該開心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想到了蘇荷。

  想到蘇荷,聶歡就釋然不了,心底對朱若煙的恨意更深更刻骨。

  憑什麼就因為她喜歡聶川,聶川不喜歡她,她就對他們一家做出這些事情呢?

  她毀掉了兩個家庭,就因為她的一念之差?

  所以聶歡現在一點也不同情朱若煙被江明川家暴虐待。

  雖然家暴永遠有錯,但放在朱若煙的身上,似乎理所應當。

  不過江明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江佑湛不去多說,聶歡不是傻子,能夠看出來,江佑湛和江明川之間的暗流涌動。

  也是,江氏集團那麼大的蛋糕,江老爺子一大半都給了江佑湛獨食,只給江明川留那麼一點,江明川那般貪婪的人,不可能不去惦記。

  聶川對於江佑湛父子兩個可為盡足了地主之誼,讓傭人提前幾天操辦家裡的衛生,問了聶歡,江佑湛和江明博的口味,有什麼不能吃的東西等等。

  甚至安排了項城最難做的各種菜系,一整個桌子擺滿了菜系,不亞於滿漢全席。

  吃飯的時候,聶川對聶歡說道:「小歡,去把竹葉青酒拿過來,你江叔叔第一天到我們家來,我們喝點」。

  聶歡轉身去了聶川收藏的酒櫃裡,拿到了一瓶竹葉青酒,打開給江遠博和聶川各倒了一杯。

  「江叔叔您能喝酒嗎?」

  「可以喝一點,不能喝很多」。

  「我也喝不了多少,我們都少喝一點,佑湛呢?你能不能喝酒?」

  「我和我爸一樣,叔叔您和我爸盡興就好」。

  江佑湛從進入聶家開始,聶歡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情緒一直很緊繃。

  在聶川和江遠博喝酒的時候,聶歡偷偷的扯了一下江佑湛的胳膊,小聲嘀咕道:「江佑湛你怎麼了?」

  「我沒事」。

  「哼,江佑湛你確定你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

  「可我怎麼感覺你有點緊張,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江佑湛沒有想到,聶歡竟然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不正常。

  不過,他確實情緒有些不正常,是因為什麼呢?

  是因為聶川恢復正常了,讓江佑湛又想到了曾經被拐賣那段痛苦又快樂的回憶。

  那個時候的聶川是項城的首富,聶歡是項城首富的千金,而他是一個被抹去過往記憶賣包子的貧困生。

  那個時候的他,被嫌棄,被人指著鼻子罵是掃把星,該死。

  她的出現,之於他已經不僅僅是喜歡,而是生命中的光。

  他在養父母去世以後,生活一片黑暗,而她的出現,是他生命中僅有的光和希望。

  就當他以為這個光,可以溫暖他,卻被她潑了一盆冷水。

  那盆冷水夾雜著冰塊和鋼釘,潑到了他的心上,又冷又痛。

  他不敢相信,那會是她說出來的話,她說出來的那些話,做出來的表情,吐出來的每個字眼,都化作冰錐,刺入了他的腦里心裡。

  江佑湛心裡承受能力並不差,但在聽到聶歡說的那些話以後,他一度堅持不下去,想要去死。

  後來,被認回江家,在手術和心理醫生的幫助下,江佑湛恢復了少時的記憶。

  那一刻,江佑湛的心變得冷硬起來,他屏蔽了關於聶歡的一切,想要徹底把她從他的生活中抹去。

  可後來他還是忍不住想她,鼓起勇氣去看一下她的近況,她已經遭遇了不測。

  其實那個時候,她主動勾他,也不過是他的蓄謀已久罷了。

  看著自己曾經的女神,卑微的在自己面前附小做低,那一刻,江佑湛的心裡涌生出很多複雜的情緒。

  看到聶川恢復正常,江佑湛仿佛回到了那脆弱卑微的十四歲。

  江佑湛抿了抿嘴,如實的說道:「第一次見家長,難免會緊張」。

  「第一次,之前你可不止一次見過我爸」。

  「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怎麼會一樣呢?

  那個時候聶川不是昏迷不醒,就是意識不清,現在沉穩大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上位者的自然霸氣。

  再加上他是他所在意心念之人的父親,江佑湛難免情緒緊張。

  聶川和江遠博今天都喝多了,傭人安排江遠博去休息,聶川搖搖晃晃親自把他送進了臥室。

  並把傭人屏退了,聶歡有些擔心他們兩個會出事,趴在門口對江遠博說道:「爸,你進去江叔叔的房間做什麼?」

  「放心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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