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跪下我就原諒你
2024-08-31 18:32:23
作者: 月上火牙
聶歡被江佑湛訓的沉默了,她抿唇說道:「我知道了,我去還不行嘛。」
聶歡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里多少帶了一點小情緒,江佑湛察覺到了,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勾了勾聶歡的鼻子。
聶歡沒有想到,江佑湛會這麼做,她微微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他,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
江佑湛輕咳兩聲,率先移開了目光,慢條斯理的說道:「去給我放洗澡水。」
「江先生,醫生那邊講了,您如果想洗澡的話,只能淋浴,泡浴的話,對您剛剛復原的傷口,有很大的壞處。」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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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佑湛這麼執拗,聶歡也不好多說什麼了,畢竟江佑湛決定的事情,一般都不會輕易更改。
聶歡認命的去放洗澡水,放好以後,她準備離開,卻被江佑湛以一個強勢霸道的公主抱,攔腰抱了起來。
身體騰然失控,聶歡嚇得尖叫一聲,可還沒有來得及平復心情,就被江佑湛丟入了浴缸里。
聶歡到現在也明白了,江佑湛這個狗男人又想那檔子事了。
聶歡有的時候挺不理解江佑湛的,臥室大床上那麼好的地方,什麼姿勢都可以滿足他。
可他偏偏不要,就喜歡在浴缸這種狹小逼仄的地方里做那些事情。
每一次做完以後,聶歡覺得她的大半個魂魄,都已經跨進了地獄。
但聶歡又不能多說什麼,畢竟合同上有這一條,她不能拒絕江佑湛的任何無理要求。
在浴缸貪歡到了後半夜,江佑湛的體力依舊很好,受傷的身體依舊擋不住他對那種事的欲求。
聶歡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對江佑湛說道:「江先生,不要了,我好累,受不了了。」
「幾天沒有就不習慣了?」
聶歡心裡一陣無語,什麼叫幾天沒有就不習慣了,如果可以聶歡寧願永遠也習慣不了。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有了那檔子事就是不行,哪怕是江佑湛,依舊如此。
最後聶歡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江佑湛幫她擦拭身體,又把她抱到了床上,穿上了睡衣,蓋上了被子。
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因為聶歡的眼睛閉上了,大腦依舊屬於待機狀態,能夠感受到有人在她的身上作為。
…………
「我不是精神病,你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冷念慈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披頭散髮的抓著鐵欄杆,鬼哭狼嚎的嚷嚷著,讓人放她出去。
路過的管理人員看到這一幕,拿起手中的電棍子就往冷念慈的手上打了過去。
電棍沒有開電,但那樣暴力的打在冷念慈的手上,也有她受得了。
她痛呼一聲,退後兩步,顫聲嗚咽道:「你們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對我動手,看我出去以後,怎麼著你。」
管理人員本來就對這種剛進精神病院,各種不服從管理的人,很沒有耐心。
見冷念慈竟然敢這樣說他,他直接把鐵欄門給打開,抽起來身上的電棍,就往冷念慈的身上打了過去。
管理人員下手極重,且每一處都打在了冷念慈的後背上,冷念慈痛的喊叫出聲。
「你們,你們敢對我動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
「草他媽的,老子管你是誰,到了這裡就是老子的天下,你再敢不服從管理,老子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置身地獄。」
冷念慈是一個硬脾氣,許是從小沒有受過氣的原因,她被打的奄奄一息,滿身傷痕,也不服軟。
「你再敢打我一下,等我出去,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是項城冷家的千金,sn集團董事長宋長延的未婚妻,你敢打我,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啊哈哈哈,宋先生的未婚妻是你?那你知不知道是誰把你送到這裡來的?」
「是,是誰?」
「是你的未婚夫宋長延啊,他還特意叮囑了我們,讓我們好好關照你,冷小姐,看清事實,老老實實的在精神病院配合我們的管理,你還有好日子過,不然,你就等著生不如死吧。」
說完這句話,管理人員朝著冷念慈吐了一口吐沫,便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管理人員走了以後,冷念慈瘋狂的哭喊著。
「宋長延,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那麼,那麼愛你……」
與此同時,宋長延下榻的酒店裡。
他的另一個心腹陳章,恭敬的把手中的平板遞到了宋長延的面前,微微頷首道:「先生,這是冷念慈被關進精神病院的視頻」。
「我按照您說的,讓哪裡的管理人員好好照顧著她,這才短短不到三天的功夫,冷念慈已經不成人樣了。」
「做的不錯,以後崔振的工作你全部接過來,如果做不完,就去招個助理。」
陳章聽見宋長延這話,有些不解的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先生?」
「崔振不是我們的人,不可用。」
陳章跟在宋長延身邊很多年了,兩個人又是大學同學。
宋長延對陳章可謂是格外的信任,有什麼事情都會告知陳章,陳章對宋長延也是格外的忠心。
聽到宋長延這樣說,陳章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陳章走了以後,宋長延拿起放在辦公室上的相框。
那是他和聶歡的合照,照片上的聶歡,笑顏如花的看著鏡頭,秋水美目泛著光,她看著鏡頭,他看著她。
這樣的一幕,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們是神仙眷侶,般配至極,那個時候的他每天都很快樂,他從情竇初開,知曉男女情事以後,就喜歡上了聶歡。
鼓起勇氣的挑破窗戶紙,值得高興的是,她也對他早就芳心暗許,兩個人確定關係以後,他曾發誓要好好的對她,和她在一起的。
可這一切都被毀了,都被毀了。
聶歡覺察到這幾天有人跟蹤自己,為了驗證她的猜想。
她從光芒娛樂公司出來,假裝去停車場開車,和她預想的差不多,她剛進去停車場,身後就有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的身影跟了過來。
聶歡的心裡一跳,烏眉不自覺的蹙緊。
那天和冷鶴軒一起暗害她的人,已經被阿立解決了,這又是江佑湛在商場的敵對,想要拿著她,來威脅江佑湛嗎?
聶歡的心裡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她拿出手機,準備伺機撥打江佑湛的電話或者報警。
可當她轉過身,看到跟著她的人是誰以後,聶歡不受控制的瞪大眼睛,聶歡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跟蹤她的人,竟然是宋長延。
即使宋長延戴著棒球帽和口罩,聶歡憑藉著他的身形,一眼也能夠認出來她。
說來也可笑,畢竟一起長大的人,即使分開了一年,再見面他化成灰,聶歡依舊能夠認出來他。
看到是宋長延,聶歡也沒有那麼緊張了,即使宋長延會傷害她,聶歡依舊不害怕他。
聶歡抱起胳膊,微微揚起纖細白皙的天鵝頸,看向宋長延,冷漠的說道:「倒沒有想到,宋先生還有跟蹤人的癖好,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宋長延站在距離聶歡十米開外的位置,怔愣的看著她,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就單單的望著聶歡,他就格外的滿足。
「阿歡,我錯了,真的錯了……」
聶歡聽到宋長延說的話,嗤笑一聲,諷刺的說道:「宋長延,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阿歡,我真的想要和你重新開始,我是真心實意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哦,想要和我重新開始可以啊,你把sn集團還給我,然後對外澄清,你之前對我和我爸做的事情,都是你私心所為,你狼心狗肺,恩將仇報,怎麼樣?」
聶歡說完這句話,就緊盯著宋長延的表情變化,依聶歡對宋長延的了解,她提出的這些條件,他一定不會答應的。
可讓聶歡沒有想到的是,宋長延毫不猶豫,且堅定的說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能答應重新和我在一起,不計較我之前對你做過的事情,讓我做什麼,哪怕讓我去死我都願意」。
聶歡瞳孔微微瞪大,有些驚愕的說道:「宋長延,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阿歡,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宋長延的語氣和表情都不像是在開玩笑,聶歡抿了抿唇,沉默了十幾秒以後,想到了什麼,對宋長延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宋長延的眉心狠狠一跳,他今天的所作所為,還是讓聶歡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行,一定不能讓聶歡知道當年的一切和聶川沒有關係。
他了解聶歡的,如果讓聶歡知道,當年的一切都和聶川沒有關係,是他自己受奸人蠱惑。
而讓聶父,聶母平白無故的招受到的那一切,她一定會恨死他,讓他去死的。
想明白了這些以後,宋長延斂下了眸底的情緒,語氣平淡冷漠了幾分。
「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單純的看到你和江佑湛在一起,放不下,釋然不了罷了」。
「阿歡,江佑湛不會娶你的,他和你在一起只是玩玩,和我重新開始吧,就當,就當我求你了。」
聶歡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不屑的說道:「求我?好啊,你下跪我就考慮一下,能不能原諒你。」
聶歡只是隨口一說,因為宋長延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和江佑湛其實是很像的。
執拗,說一不二,自尊心強,驕傲,一旦決定的事情,一般不會輕易去更改。
她讓他下跪,估計會要他的命,聶歡知道拒絕宋長延他不會善罷甘休,倒不如想出這樣一個折辱他的辦法出來。
聶歡說完這句話微微抬起下巴,好整以暇的看向了宋長延。
宋長延愣了一下,像是沒有想到聶歡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以後,毫不猶豫的雙膝跪了下來。
他跪下的那一瞬間,乾淨而又利落,沒有一絲猶豫,聶歡被宋長延的舉動嚇壞了,她退後兩步,呆呆愣愣的看著他。
宋長延狹長的眼尾微微泛紅,緊抿薄唇輕聲說道:「阿歡,可以和我重新開始了嗎?」
聶歡正不知道該怎麼去拒絕宋長延的時候,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宋先生,想和我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得先問一下我的意見?」
這聲音是江佑湛的,聶歡的心裡又驚又喜。
驚的是江佑湛怎麼會出現在光芒娛樂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向來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江佑湛,最看不得聶歡和宋長延有過多的牽扯,不知道剛剛宋長延看到了什麼。
喜的是得虧江佑湛出現了,現在的宋長延情緒很不穩定,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江佑湛來了,聶歡的心裡也有些底了。
聶歡反應過來以後,邁著小碎步走到江佑湛的面前,自然的攬住了江佑湛的胳膊,嘴角扯出來一抹迷人的淺笑,軟軟糯糯的朝他撒嬌。
「阿湛,幸虧你來了,這個傢伙一直糾纏我,真的煩死了。」
宋長延聽到聶歡對江佑湛說的話,內心震痛,驚愕,痛苦不堪。
宋長延用滿是受傷的眼神看著她,聶歡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可這又能怎麼樣?
當年他沒有預兆的奪走sn集團,把他們一家逼到絕路,她在暴雨中哭著攔住他的車,哀求他,給她一個為什麼這樣做的理由,他都不肯。
這不過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罷了。
所以啊,這個人,無論在做人做事的時候,都要留一條後路。
不要那麼過分絕情,因為天道輪迴到你身上的時候,你不一定能夠承受住那些苦果。
和宋長延的傷心痛苦比起來,江佑湛可太快樂了。
他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翹,順勢攬住了聶歡的細腰,微微俯身,低聲呢喃道:「我來晚了。」
說完這句話,江佑湛收起了臉上的柔情,瞥向了一旁的宋長延,血色冰冷的薄唇輕啟道:「宋先生,以後我不想看到你出現在歡歡的面前。」
江佑湛的聲音明明不輕不重,但語氣里的壓迫性卻十足。
他拉起聶歡,上了車,宋長延看著聶歡和江佑湛的身影漸漸消失,他眸底的晦暗,愈發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