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他們是一家人
2024-08-31 18:32:13
作者: 月上火牙
聶歡下意識的把那卡片拿了出來,看到卡片上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字體,瞬間變了臉色。
她甚至都不用去看卡片右下角的署名,就知道這花是誰送的了。
聶歡想也不想就把那花扔到了垃圾桶里,一旁打掃衛生的阿姨不解的問道:「姑娘啊,這好好的花,幹嘛扔到垃圾桶里,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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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歡嫌惡的說道:「送花的人太噁心了,阿姨你要不要,你如果要的話,就送給你了。」
聶歡這話一落,保潔阿姨一臉震驚的說道:「你真的不要嗎?」
「真的不要,送給你了。」
聶歡把沒有扔到垃圾桶的花,遞到了保潔阿姨的面前,保潔阿姨笑的合不攏嘴,高興的說道:「謝謝你姑娘。」
保潔阿姨這邊剛一走,宋長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聶歡本來想要直接掛斷,但她又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心,接通了宋長延的電話。
「宋長延你又想要做什麼?」
「阿歡,我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宋長延的這一句「阿歡,」勾起了聶歡壓抑在心底的回憶,那些回憶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朝著聶歡襲了過來。
許是那些回憶刺激到了聶歡,聶歡的情緒有些崩潰。
她紅著眼,顫聲吼道:「別叫我阿歡,我嫌噁心。」
聶歡的話即使隔著電話,也刺痛了宋長延的心。
他苦笑一聲,堅定的說道:「阿歡,之前是我太武斷了,我承認我做得不對,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可以娶你,可以不計較你父親對我爸媽做的事情,只要我們能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不顧忌」。
聶歡嗤笑一聲,譏誚的說道:「你可以不在意,不代表我不在意,還有,就算當年的那些事情是誤會,我也不會再和你重新開始,因為我嫌你噁心,嫌你髒。」
聶歡把心裡的怒火發泄出去,感覺格外的輕鬆,發泄出去以後,聶歡就掛斷了電話。
她憤憤不平的回到了江佑湛的病房,在進入江佑湛的病房前,聶歡停了下來,輕吐一口氣,整理一下心情和表情,這才準備進去病房。
聶歡正準備推門進去,就聽到病房裡傳來老爺子低沉的聲音。
「佑湛,等你傷好了,就和唐家那丫頭訂婚吧。」
聶歡開門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收了回去。
剛想準備轉身離開,等老爺子走了以後,她再進去,可雙腳卻像是不聽使喚了,怎麼也挪動不了半分。
「你為了聶歡受傷的事情,傳到了唐家那邊,他們很介意,我不止一次的給你說過,和那種女人玩玩可以,如果認真你就輸了,我說這麼多,你是怎麼打算的?」
「聽爺爺的安排。」
江佑湛從始至終的態度都是雲淡風輕的,好像談論的是關於別人的事情。
他這個樣子,老爺子很是生氣,但想了想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緩和了語氣說道:「那就行,你只需要知道爺爺不會騙你就行。」
說完這句話老爺子就走了,與老爺子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留著三七分,染著藍色頭髮的年輕男人。
那男人並沒有和老爺子一起離開,在老爺子走了以後,吊兒郎當的走到江佑湛的面前。
壞笑道:「佑湛哥,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江佑湛懶得搭理他,冷睨一眼江佑羽,沉聲說道:「滾。」
那男人被江佑湛這麼訓斥,倒也不惱。
依舊厚著臉皮說道:「佑湛哥,我挺喜歡聶歡的,聽說她和你關係很好,能不能抽時間讓她和我見一面,吃個飯,增進一下感情……」
「阿立。」
阿立像是憑空出現一般,站到了江佑羽的身後,恭敬的說道:「小少爺請吧。」
江佑羽忿忿不平的撇了撇嘴:「佑湛哥,你還是像以前那么小氣,知道聶歡和你有關係,我也沒有說惦記她,就想要她一個簽名」。
「你看你嚇得,搞得我怎麼她……啊……佑湛哥,你,你,你竟然因為一個女人對我動手,我要告訴我爸媽,還要告訴我姐……」
江佑湛的話還沒有說完,江佑湛直接掄起一旁的水杯,往江佑羽的身上砸了過去。
江佑羽年齡小,性子急,也沒有受過委屈,更沒有人敢對他動過手。
在諾大繁華的京城,幾乎可以說是橫著走的存在,那是誰都不服,可唯獨在面對江佑湛的時候,江佑羽總是吃癟。
江佑湛勾了勾嘴角,不冷不熱的說道:「趕快去,時間晚了傷口就長好了。」
「你,你,你欺負人。」
說完這句話,江佑羽就哭著跑出去了,他打開門的時候,聶歡正準備進去病房,好巧不巧的兩個人就碰到了一起。
「誰啊,走路這麼不長眼,竟往小爺的身上撞,不知道小爺身嬌肉貴嗎?」
「對不起,我沒有……」
「你,你,你是聶歡,你是聶歡?」
江佑羽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以後,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尖叫著,一時之間安靜的病房,顯得格外的聒噪。
「我是聶歡,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是你的粉絲,迷弟,從你在項城出名以後,我就一直喜歡你,我臥室里貼滿了你的海報呢。」
聶歡怔了一下,隨後扯出來一抹淺笑:「是嗎?謝謝你的喜歡」。
「當然是了,我是江佑湛的堂弟,你能不能看在我哥的面子上,給我簽個名?」
「江蔓蔓是你姐嗎?」
「對啊,你還認識我姐嗎?」
聶歡眸底划過一絲錯愕,隨後恢復了正常。
江蔓蔓的母親朱若煙,還有她的弟弟,看起來都很好,很正常,唯獨江蔓蔓脾氣暴躁囂張,真是很難想像到,他們會是一家人。
「不認識。」
「啊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呢,對了,能給我簽個名嗎?」
「可以呀,紙筆你帶了嗎?」
「沒有,要不,要不你把名字簽在我的衣服上吧,回去這件衣服我就不穿了,裱起來每天觀賞我女神簽的字。」
聶歡見過不少熱情的粉絲,但是像江佑羽這樣的還是頭一次,一時之間還有些不適應。
江佑羽可不管聶歡適應不適應,看到一旁的阿立口袋裡有一個簽字筆。
二話不說就搶了過來,還貼心的把筆蓋拔下來,遞到了聶歡的手裡。
「就簽在我的心口這裡,寫大一點,小了別人看不見」。
聶歡有些手足無措的接過簽字筆,正準備簽字的時候。
江佑湛灼熱的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別問聶歡背對著江佑湛是怎麼發現,他把目光放到她的身上的。
因為江佑湛的目光太過於犀利了,以至於聶歡想要忽視,想要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都難如登天。
這一刻,聶歡覺得這手裡的簽字筆,沉重至極,她仿佛拿的不是簽字筆,而是一塊千斤重的鐵塊。
明明江佑湛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可聶歡就是覺得膽戰心驚不已,她飛快的把簽字筆塞到了江佑羽的手裡。
輕咳兩聲說道:「那個我今天還有事,等哪天有時間再簽吧。」
說完這句話,聶歡就往江佑湛的方向走去,江佑羽還沒有反應過來,簽字筆就被聶歡塞到了他的手裡。
他還想要爭取,還想要說什麼,被阿立一把拽住了胳膊。
阿立一本正經的對江佑羽說道:「小少爺,江少要休息了。」
「他休息休息唄,管我找我女神簽字什麼事了,我要完我女神簽的字以後,還要和我女神吃飯呢,你這是影響我追我女神。」
此時此刻阿立頭痛的扶額,這江佑羽小少爺怎麼什麼都看不清啊,他難道看不出來江少很在意聶小姐嗎?
阿立覺得他應該是能看出來的,能夠看出來,為什麼還去這樣胡作非為。
阿立就當作沒有聽到江佑羽說出來的話,不管不顧的把喋喋不休的江佑羽拉了出去。
江佑羽這邊一離開病房,諾大豪華的特級病房,瞬間恢復了安靜。
聶歡偷瞄了一眼江佑湛,看他的表情不好,聶歡的心裡有些打突,看到果籃里有沃柑,是江佑湛最喜歡吃的水果。
聶歡心念一動,準備拿過來剝給江佑湛去吃,就在這個時候,江佑湛忽然沉聲開口說道:「宋長延要和冷念慈退婚,你知道嗎?」
聶歡頓了一下,隨後如實的點頭說道:「我知道。」
見聶歡這樣說,江佑湛好整以暇的繼續追問:「那你覺得,他和冷念慈退婚,和你有沒有關係呢?」
「我不知道,不過宋長延那個人一向薄情寡義,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不在乎,肯定和我沒有關係。」
「親生骨肉?」
「對啊,冷念慈肚子裡懷的不就是他的親生骨肉嗎?」
江佑湛見聶歡的表情如此認真,嗤笑一聲:「親生骨肉嗎?不見得。」
聶歡被江佑湛的話說的雲裡霧裡,有些蒙圈。
「江少,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己去看網上的新聞。」
他這樣說,聶歡更不解了,聶歡打開手機的熱榜新聞,熱榜新聞上掛的還是關於宋長延和冷念慈的。
聶歡打開一看,看清楚裡面的內容以後,驚愕的瞪大眼睛,許久都緩不過神來。
【sn集團公關:冷小姐肚子裡的孩子,並非宋先生的,宋先生和冷小姐在一起期間,從未有過任何越距的行為,倒是冷小姐,和宋先生在一起以後,還和一個陌生男人糾纏不清。】
這段文字下面,有一個視頻,視頻的內容是冷念慈和一個身材高大的肌肉猛男,甜甜蜜蜜的依偎在一起,相約去了酒店。
雖然鏡頭沒有細拍冷念慈和肌肉猛男,進入酒店以後發生的事情,但也已經不重要了。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冷念慈和肌肉猛男之間的關係,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這個公告和視頻一經發布,那些罵宋長延渣男的人,瞬間倒戈相向。
跑到了冷氏集團公關的下面,罵冷念慈罵的落花流水。
【真賤啊,和宋長延在一起,還去和別的男人開房,開房也就算了,還把野種嫁禍在宋長延的身上,冷家大小姐,你可真是牛逼。】
【就是說,把我們男人當冤大頭唄。】
【大家不要忘了,先前冷家還買熱搜,去罵宋長延呢,現在被打臉了吧。】
……
各種難聽的評論不絕於耳,冷父和冷母看評論收不住了,趕忙通知公關那邊把評論功能關掉了。
可關掉了冷氏公關下面的評論,熱榜新聞下面的評論可關不掉。
依舊擋不住那些極端網友,把冷念慈,冷家罵的熱火朝天,狗血淋頭。
此時的冷念慈在酒店裡,呆呆的看著網上的新聞,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裡亂的不像話。
她抱著頭,把自己縮成了一團,手機響了起來,她也不去看,因為給她打電話的人不會是宋長延,她也不想去看了。
冷念慈怎麼都沒有想到,宋長延從來都沒有碰過她。
她想到了那一夜,她喝醉了酒,纏著宋長延不放,宋長延沒有辦法,把她送到了酒店裡,然後後面的事情她就記不清楚了。
只知道第二天她醒來以後,渾身酸痛,宋長延又剛好穿著浴袍從浴室走了出來。
那一瞬間冷念慈的心裡如同小鹿亂撞,她終於和心愛的男人,有了夫妻之實。
現在想想,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她從來沒有和視頻上的肌肉男有過接觸,視頻上的她迷迷糊糊的。
冷念慈猜測應該是宋長延把醉酒不省人事的她,交給了肌肉猛男。
肌肉猛男和她發生了關係,宋長延為了讓她誤以為他們兩個發生了關係,故意在她醒來的時候出現在房間裡。
冷念慈越想越覺得恐怖,宋長延在那麼久之前都在謀劃了,且疏而不漏,每一步都走的那麼完美,可想而知,他的心有多麼的狠。
怪不得,怪不得,從那一次以後,他就再也不碰她。
一切的一切,襯的她就像是一個笑話。
宋長延看著網上的那些新聞,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一旁的崔振見此,對宋長延恭敬的說道:「宋先生,還得是您,在半年前就籌劃了這些,並錄下了視頻,現在冷家不僅在網上被罵慘了,股份也跌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