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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像是死魚一樣毫無感覺

2024-08-31 18:30:30 作者: 月上火牙

  「歡歡,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聶歡不用回頭,就知道現在宋長延一定站在她的身後,並用受傷的眼神看著她。

  聶歡緩緩的轉過頭,就看到一席米色大衣的宋長延,長身玉立的站在哪裡,他還是如同記憶中的模樣。

  清雋溫柔,如沐春風,只是站在哪裡,什麼都不用做,就格外的吸引人的注意力。

  可只有聶歡知道,他這具身體包裹的內心,有多麼的惡毒。

  聶歡面沉如水的看著宋長延,譏誚的說道:「宋長延,你能做個人嗎?我爸被你害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還不滿足嗎?」

  宋長延頓了一下,而後嗤笑一聲,慢悠悠的說道:「我給你說的那些,你考慮好了嗎?」

  聶歡受夠了宋長延,恰好這個時候,打掃衛生的阿姨正在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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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歡想到了什麼,一把從打掃衛生的阿姨手裡,把拖把搶了過來。

  那還帶著污水的拖把,聶歡拿起就往宋長延的身上打去。

  別說宋長延沒有料想到,聶歡會這樣去做,就連在場的醫生和打掃衛生的阿姨都被震驚到了。

  宋長延米色的風衣上儘是污點,聶歡看到以後,只覺得心裡滿意至極。

  她還想要動手,宋長延這一次有了提防,一把抓住了聶歡手中的拖把,狠狠的把她手中的拖把扔在了遠處。

  一把攥住了聶歡的手腕,沉聲說道:「聶歡,現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樣,你沒有任性妄為的資本。」

  聶歡僵在原地,苦笑一聲說道:「是啊,我們回不到過去了。」

  此時的聶歡滿目儘是傷感,她低垂著眼眸,看著地面,而宋長延也在看著聶歡。

  從江蔓蔓那個角度望過去,就好似聶歡委屈,宋長延在安慰她。

  江蔓蔓雖然不知道拉扯聶歡的那個男人是誰,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幕,無論如何都得要湛哥哥看到。

  雖然湛哥哥不喜歡聶歡那個賤人,但也決不允許,聶歡去找別的男人。

  江蔓蔓對著這一幕,咔咔的一頓亂拍,拍好了以後,她把這些照片就發給了江佑湛和唐傾辭。

  發完以後,江蔓蔓看著照片上琴瑟和鳴,引人注目的一對神仙眷侶,忍不住嘖嘖兩聲。

  「聶歡啊聶歡,我倒要看看你這一次怎麼和湛哥哥解釋。」

  江佑湛回到望月湖的時候,本以為心心念念的女人會在家裡等著他回來。

  可他在別墅大廳掃了一圈,都並未發現聶歡的身影。

  江佑湛的臉色沉了下來,極為會察言觀色的曾管家,看到江佑湛的臉色不好看,急忙的迎了上去。

  恭敬的對江佑湛說道:「江少,聶小姐今天去療養院看望聶老先生了,應該一會就回來了。」

  聽到曾管家這樣說,江佑湛的臉色好看了幾許,他掏出手機,正準備看一下時間,就收到了江蔓蔓發來的信息。

  江佑湛蹙緊英眉,並不想去理睬江蔓蔓,可江蔓蔓隨後發來了一句話。

  【湛哥哥,你快去看一下我給你發的信息,聶歡在療養院裡,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親密無間。】

  聽了這話的江佑湛那還得了,打開那條信息,就看到了讓他眼眸通紅,目呲欲裂的一幕。

  聶歡被宋長延親密的拉住手腕,聶歡低垂著眼眸,眼尾微微泛紅,宋長延低著頭看著她,滿眼都是溫柔和眷戀。

  江佑湛太過於生氣,以至於手機都差點沒有被他捏碎。

  唐傾辭從後廚緩緩走出來,就看到了江佑湛面色陰鬱冰冷的捏著手機,想到剛剛江蔓蔓給她發的照片和簡訊,唐傾辭什麼都明白了。

  唐傾辭很是滿意,但她的心裡卻有些不舒服,江佑湛這般憤怒至極,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心裡有聶歡,在乎聶歡。

  這是唐傾辭怎麼都想不明白的,江佑湛為什麼會在乎聶歡,他不是只把聶歡當成了保護她的擋箭牌,替身嗎?

  對這種上不了台面的擋箭牌,怎麼會有感情呢。

  一定不會有感情的,一定不會,唐傾辭像是給自己洗腦一樣,一遍一遍的在心裡這樣告訴著自己。

  江佑湛大步往外走去,唐傾辭見此,急忙的在他的身後喊道:「阿湛,阿湛,這麼晚了,你要去做什麼?」

  一旁的曾管家聽到唐傾辭這樣問江佑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唐傾辭怎麼到現在了,還不明白,江佑湛這個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打探他的行蹤,就當曾管家以為江佑湛會生氣的時候。

  江佑湛不咸不淡的說道:「有事。」

  唐傾辭心念一動,小心翼翼試探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江佑湛挑了挑眉,幽深如狼的眸子不喜不怒的看著唐傾辭。

  他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就只是這樣的看著唐傾辭,就讓唐傾辭的心裡倍感慌亂。

  他還沒有說讓她去不去,唐傾辭就受不了了。

  她急忙的給自己一個台階去下,彎唇淺笑道:「我在和你開玩笑,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江佑湛點了點頭,剛走到玄關哪裡,聶歡就打開門走了過來。

  兩個人剛好碰到了一起,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空氣中都是危險的氣息。

  聶歡頓了一下,看江佑湛一副要出門的架勢,下意識的問道:「江少,您,您這是要出門嗎?」

  江佑湛冷睨了一眼聶歡,血色的冰冷薄唇輕啟道:「今天見誰了?」

  一旁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看笑話的唐傾辭,心裡都快要樂開了花。

  聶歡啊聶歡,我看你今天如何給江佑湛解釋。

  聶歡咬了咬嫣紅的下唇,輕聲說道:「今天去療養院看我爸了。」

  聶歡答非所問的態度,更是讓江佑湛怒氣直線上升。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今天到底去見誰了?」

  聶歡對江佑湛也算是有一定了解的,他這般氣憤不已,難道是知道她今天在療養院見宋長延了。

  極有這個可能,療養院的醫生都是江佑湛的人,告訴江佑湛也不奇怪。

  聶歡的心裡怦怦直跳,感覺面前的江佑湛就像是危險的惡魔,她只要說錯一句話,就會墜入無止境的深淵。

  聶歡思來想去,對江佑湛說道:「我今天在醫院見到宋長延了。」

  江佑湛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追問道:「然後呢?」

  「他……他用我爸醒來,必須要蹲監獄威脅我。」

  「怎麼威脅你的?」

  江佑湛的問題,一時之間讓聶歡有些難以啟齒。

  一旁的唐傾辭見此,緩緩的走到了聶歡的身旁,一副溫柔解意,為聶歡好,為聶歡著想的模樣。

  慢悠悠的開口說道:「聶小姐,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告訴阿湛呀,你不告訴阿湛,阿湛怎麼給你解決呀?」

  聶歡本來想在單獨和江佑湛在一起的時候,把宋長延用聶川威脅她的事情,告訴江佑湛。

  可沒有想到,事情永遠跟不上變化。

  聶歡抿了抿唇說道:「沒有什麼,我有些累了,就不留下奉陪唐小姐和江先生了。」

  聶歡說完這句話,就徑直上了二樓的客房,至於為什麼不上主臥,是因為不敢也沒有臉。

  聶歡一向很驕傲,昨天被江佑湛那樣羞辱,讓她滾出主臥。

  聶歡今天怎麼也不會再厚著臉皮進去主臥了。

  聶歡前腳剛走,後腳唐傾辭就滿腹委屈的對江佑湛說道:「阿湛,聶小姐是不是不喜歡我呀?」

  江佑湛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有落到過唐傾辭的身上一秒。

  聞言,江佑湛不自覺的蹙眉,漫不經心的說道:「為什麼這樣說?」

  唐傾辭抽噎了兩下,水杏般的大眼睛裡氤氳起絲絲縷縷的霧氣。

  顫聲說道:「阿湛你不懂,女孩子的第六感最准了,我們只是商業聯姻,如果你真的深愛聶小姐的話,我可以給我父親那邊說的。」

  江佑湛眉骨微挑,邪冷的眼眸微微眯起,沉聲說道:「誰告訴你,我喜歡聶歡了?」

  唐傾辭得到心滿意足的答案,努力的抑制住微微上揚的嘴角,雲淡風輕的說道:「沒有人告訴我,自我感覺罷了。」

  說完這句話唐傾辭想到了什麼,對江佑湛說道:「阿湛,我哥從國外帶過來一瓶年份久遠的紅酒,今天你我正好無事,不如一起品一下?」

  江佑湛本來想要下意識的拒絕,可想到了什麼,他點頭答應了下來。

  江佑湛和唐傾辭坐在院子裡的涼亭里,賞著月,喝著紅酒,好不愜意。

  唐傾辭在江佑湛抬頭望月的時候,趁其不備,把他偷拍了下來,發給了聶歡。

  唐傾辭是知道聶歡為了聶川獻身於江佑湛,並和江佑湛簽訂合約這件事的。

  當然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更知道他們口中的宋長延,是聶歡相戀多年的初戀。

  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要通過宋長延,讓聶歡和江佑湛之間,產生永無止境的誤會,直至分手。

  聶歡收到唐傾辭發來的信息時,剛收拾好,正準備看一下時間休息,就看到了唐傾辭和江佑湛在月下甜蜜賞月飲酒的一幕。

  或許是白天看到他們在挑選鑽戒,珠寶,對聶歡的刺激太大了。

  以至於聶歡現在看到他們賞月品酒,心裡竟然沒有什麼感覺了。

  她當作沒有看到,把手機扔到了一旁,閉上了眼睛,本來以為會睡不著的,沒有想到一會兒就昏睡過去了。

  江佑湛進去聶歡的臥室,就看到了聶歡睡得正香甜,太過於生氣,竟然致使江佑湛笑了起來。

  聶歡一向淺眠,江佑湛的笑聲和來時的動靜,讓她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她一臉震驚的看著江佑湛。

  兩個人四目相對,聶歡因為剛睡醒,驚魂未定,有些呆愣,江佑湛看著聶歡這幅模樣,愈發的不滿。

  他沉聲說道:「傻了嗎?」

  「我……江少有事嗎?」

  「怎麼合約還沒有結束,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撇清關係了?」

  「我,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啊……」

  聶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大力的擒住了下巴,男人的力道極大,也沒有絲毫的心軟。

  聶歡吃痛的嚶嚀一聲,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紅,不解的看著江佑湛,不明白他突然這樣說,究竟是為什麼。

  江佑湛見聶歡如此,手中的力道愈發的大了起來。

  咬牙切齒的說道:「聶歡啊聶歡,我江佑湛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和欺騙,你最好把你那點小心思給我隱藏好,讓我發現,我手段比宋長延還讓你招架不住。」

  說完這句話,男人像是甩垃圾一樣,把聶歡狠狠的甩在了床上。

  即使是定製的歐式大床,軟的不像話,可聶歡還是被震得心裡發麻,刺痛不已。

  是啊,當初招惹上江佑湛的時候,聶歡就知道,他比宋長延手段還狠厲,想要利用他,就要做好難以脫身的準備。

  可聶歡沒有想到,兩個人決裂的這天會來的這麼的早,這麼的讓她措手不及。

  聶歡看著江佑湛的眼睛,輕聲說道:「我們之前說好的,三個月之內,您若是查不到當年的線索,我們就結束關係……」

  「現在距離三個月還有幾天?」

  聶歡頓了一下,隨後乖乖回道:「還有一個半月。」

  江佑湛嗤笑一聲,「既然還有一個半月,就給我乖乖最好你的分內之事。」

  聶歡看著江佑湛薄情冷漠的表情,心裡湧起密密麻麻的痛意,就在這一瞬間,聶歡好似明白了什麼。

  他應該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幫她調查當年的一切吧。

  要不然,憑藉著他的手段和勢力,還不是輕而易舉。

  聶歡的情緒一瞬間低落到了極點,男人在她的身上馳騁,聶歡像是死魚一樣,無論江佑湛如何變花樣的折磨她,她都無動於衷。

  她本來以為這樣江佑湛會失去興致,卻沒有想到,江佑湛的興致越來越高。

  到最後聶歡連死魚都做不成了,想要哀求江佑湛放過她,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江佑湛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從一旁的床頭櫃哪裡,拿過來一個精緻的絲絨禮盒,打開是一條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鍊。

  江佑湛把那鑽石項鍊拿了出來,漫不經心的說道:「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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