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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掌控欲極強的男人

2024-08-31 18:29:16 作者: 月上火牙

  曾管家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少爺的書房是禁地,除了江少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得踏入一步,唐小姐還有事嗎?沒有事的話,我就先回去安排工作了。」

  唐傾辭微微一笑,柔聲說道:「沒事了,麻煩你了曾管家。」

  曾管家走了以後,唐傾辭的心底是說不出來的煩悶。

  不讓聶歡進入他的書房,在她的意料之中,可也不讓她進去,這就說不過去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也情有可原。

  畢竟書房對於權貴來說,都是禁忌,裡面有機密資料,不小心泄露出去,就完蛋了。

  聶歡和江佑湛兩個人來到地下車庫,聶歡本來以為有司機。

  可看到江佑湛坐到駕駛座以後,她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你開車嗎?」

  江佑湛眉骨微挑,邪冷的眼眸微微眯起,好整以暇的說道:「不相信我?」

  

  聶歡忙不迭的搖頭:「沒有,我只是有些驚訝而已。」

  說著聶歡頓了一下,小聲說道:「我很相信你的車技。」

  聶歡說完準備伸出手打開後面的車門,江佑湛揚了揚下巴眸光落在了副駕駛上。

  有的時候,他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聶歡就能明白江佑湛是什麼意思。

  她只好收回想要打開后座車門的手,坐在了副駕駛上,車子出了車庫,緩緩的行駛在路上。

  在等紅綠燈的期間,江佑湛目視前方,修長玉潤的大手懶散的放在方向盤上。

  漫不經心的問道:「趙厲是你父親的秘書嗎?」

  聶歡頓了一下,看向男人冷峻鋒利的側臉,咬了咬唇說道:「是的。」

  「最近他出現在了京城你知道嗎?」

  聶歡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江佑湛的問題。

  如果她說知道,就暴露了她在暗地裡,背著他調查關於當年的真相。

  這對於江佑湛來說,可謂是大忌。

  向來掌控欲極強的男人,怎麼能容忍別人在他眼皮底下做小動作,這是不信任他的表現。

  如果她說不知道,可看著江佑湛那雙極具危險洞察力的眸子,會不由自主的緊張慌亂。

  聶歡沉默了約莫四十五秒,想了想輕聲說道:「我聽喬楠提及過,看到趙厲出現在京城了。」

  江佑湛轉眸看向了聶歡,修長冷白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方向盤上敲打。

  他每敲打一下,聶歡的心都會不由自主的緊張一分,她故作鎮定淡然的看向前方,距離綠燈終於還有六秒了。

  她在心裡數著這六秒鐘的時間,車裡的氣壓驟降,聶歡只覺得連呼吸都是艱難的。

  從來沒有像這樣一刻,感覺幾秒鐘的時間,過的都是那麼的慢。

  在最後一秒鐘的時候,江佑湛忽然慢條斯理的開口:「聶歡,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

  聶歡微微瞪大美眸,長而卷翹的眼睫止不住的輕輕抖顫。

  她握緊手心,因為緊張手心沁出了潮濕的汗液。

  她沒有說話,在去往療養院的路上沉默了一路,心裡和腦子裡都在揣測江佑湛,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知道了,她在和喬楠背著他調查當年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療養院,江佑湛把車停到了療養院門口。

  聶歡和江佑湛一起下車,剛進入療養院內。

  療養院的院長就迎了過來,微微頷首恭敬的對江佑湛說道:「江少。」

  「聶老先生的情況怎麼樣了?」

  院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是老樣子,不願意醒過來。」

  再一次的聽到令人失望的答案,聶歡的心裡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失落。

  跟隨著院長進入聶川的專屬病房,病房很大,足足有兩百多平。

  裡面配備了各種設施,這是開在江氏旗下的療養院,住在這裡的老人都非富即貴。

  當初聶歡和江佑湛剛在一起,提出來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讓聶川住進江氏旗下的療養院。

  憶起往事,聶歡看著江佑湛頎長挺拔的背影,不自覺的失神。

  當初和江佑湛交易的時候,她曾一遍一遍的告誡過自己,再也不墜入情網。

  可沒有想到,才過了短短一年的時間不到,她就破戒了。

  療養院的院長和江佑湛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療養院的院長一走,聶歡走到病床前,看著沉睡不醒的聶川,依舊如聶歡記憶中一般慈祥偉岸。

  即使一年的時間沒有醒來,從輪廓,五官,依舊不難看出來,聶川年輕時的英俊風姿。

  還記得在聶歡小的時候,母親經常在她的耳邊說。

  父親是他們學校的校草,追父親的女孩子,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想到過去的一些回憶,聶歡的心底湧起了一股一股的酸水。

  她蹲坐在病床前,也不顧及江佑湛就在她的身後了。

  她握住聶川的手,眼睛倏然就紅了。

  她哽咽的說道:「爸,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媽在你昏迷不醒以後,也走了,一夜之間,我什麼都沒有了……」

  說著聶歡再也無法克制內心的酸澀潮湧,趴在聶川的病床上哽咽起來。

  江佑湛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緊抿著薄唇沉默不語。

  聶歡哭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停止的打算,而向來耐心不好的江佑湛也罕見的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眸光溫柔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直到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聶歡抬起頭,抽了抽鼻子,看向掛在牆上的鐘表,才知道過了那麼大一會了。

  她站了起來,給聶川整理了一下被子。

  輕聲說道:「爸,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在聶歡把聶川的手準備放好的時候,他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

  聶歡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對江佑湛激動的大聲說道:「我爸,我爸的手好像動了一下……」

  江佑湛按下一旁的呼叫按鈕,低聲說道:「我讓醫生看一下怎麼回事。」

  聶歡捂著嘴巴,咬緊下唇才沒有讓自己激動的哭出來。

  她的身體也抖的厲害,如同被寒冷刺骨的秋風吹落的樹葉,搖搖欲墜幾近站立不住。

  在聶歡快要摔倒在地的時候,江佑湛以極快的速度一把將聶歡攬入了懷裡。

  男人身上淡淡的沉木香氣,如同炙熱的火焰,靠在他懷裡那一瞬間,聶歡很沒有骨氣的感覺到了心安。

  在等醫生過來的時候,江佑湛細語柔聲的說道:「別急,等醫生來了看看是怎麼回事。」

  聶歡也知道急是沒有用的,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從父親宣布成為植物人以後,她做的夢都是黑色的。

  江佑湛也給聶川找了國外頂級的醫生,那些醫生都宣布沒有辦法,只能靠自己的大腦努力,才能甦醒過來。

  聶歡絕望了,沒有想到在她絕望的時候,突然給了她一絲希望。

  負責照看聶川的專業醫生團隊,整齊劃一的走進病房,帶頭的醫生給聶歡和江佑湛微微頷首。

  然後問道:「聶小姐,是您感覺到病人的手指動了嗎?」

  聶歡點頭說道:「是,他右手小拇指動了一下。」

  帶頭的醫生有些不敢相信,驚訝的說道:「聶小姐,您確定嗎?」

  聶歡剛想說確定,江佑湛擰緊英眉,不耐煩的說道:「她還能說假話嗎?」

  帶頭的醫生忙低下頭,緊張慌亂的說道:「對不起聶小姐,是我失言了,我這就幫聶老先生做全面的檢查。」

  做全面的檢查,聶歡和江佑湛需要先出去。

  兩個人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聶歡看著自己的腳尖,暗自出神。

  她想到了什麼,看向了江佑湛,輕聲說道:「江先生不早了,您明天還要上班,要不您先回去吧,我自己在這裡守著我爸就行了。」

  聶歡的本意是不想麻煩江佑湛在這裡等著,畢竟江佑湛的時間很寶貴,耽誤不得。

  可落在江佑湛的耳朵里,卻變了味。

  他把聶歡的好意誤會成了,她怕聶川醒來以後看到他,誤會兩個人的關係。

  江佑湛的表情漸漸陰鷙冰冷起來,眸底晦暗不明,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他眉骨微挑,褐色的冷眸微微眯起,好整以暇的問道:「聶歡你在擔心什麼?」

  他突然說出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讓聶歡有些呆愣,她不明所以的問道:「什麼?」

  江佑湛沒有理會聶歡,只是冷颼颼的睨了她一眼,便把目光移到了一旁。

  見他不高興,聶歡也不敢再去多說什麼。

  兩個人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醫生團隊才從病房走了出來。

  帶頭的醫生恭敬的對聶歡說道:「聶小姐,根據我們的檢查,聶老先生的意識的確有恢復的跡象,起初是四肢會有反應,慢慢延續到身體的其他器官。」

  「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個月,聶老先生就會有機會醒過來。」

  「真的,真的嗎?」

  聶歡瞪大桃花美眸,眼含熱淚激動的看著帶頭的醫生。

  帶頭的醫生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聶小姐有時間就多陪聶老先生說說話,會讓醒來的時候縮短,機率增大。」

  聶歡點了點頭,醫生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走了。

  醫生走了以後,聶歡也和江佑湛準備回去望月湖了。

  在回去的時候,兩個人沉默了一路。

  聶歡想老天還是眷顧她的,在她從趙厲的身上打探不到關於當年的真相時。

  不抱有希望的父親,竟然有醒來的可能,這怎麼能不讓她高興呢?

  等她父親醒來以後,問清楚當年的一切。

  如果真的是宋長延誤會了父親,聶歡一定會讓宋長延付出代價。

  正如她說的那句話一般,宋長延如何對她的,她就如何對宋長延。

  很快就到瞭望月湖,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兩個人踏入別墅內,裡面依舊燈火通明。

  聶歡還以為是曾管家給她和江佑湛留的燈,等走進別墅內。

  看到唐傾辭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打著哈欠,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唐傾辭。

  唐傾辭聽到玄關哪裡傳來動靜,便抬起了頭,看到是聶歡和江佑湛回來了。

  她的表情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忙不迭的跑到聶歡和江佑湛的面前。

  打著哈欠說道:「阿湛,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我還以為你們今天不回來了,還有我給你打的電話,你怎麼不接呀?」

  唐傾辭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里顯而易見的失落。

  江佑湛淡淡的說道:「沒有看到,抱歉。」

  江佑湛抬起手看了一眼腕錶,蹙眉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唐傾辭抿了抿唇說道:「阿湛,我父親那邊又在催了,你,你明天有時間嗎?」

  江佑湛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聶歡,聶歡不知道江佑湛,為什麼不回答心愛女人的問題,而是去看她。

  唐傾辭見江佑湛一直不說話,她失望的說道:「如果你沒有時間就算了,我父親那邊我會去解決的。」

  「明天下午有時間。」

  丟下這句話,江佑湛便邁著長腿大步往樓上走去,唐傾辭見江佑湛答應了她,眸底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她的喜悅表現的太過於明顯,就連聶歡都察覺到了。

  上樓梯的江佑湛看到聶歡還在原地呆愣著,他擰緊英眉,不耐煩的說道:「聶歡,是要我過去請你嗎?」

  聶歡在出神,並沒有聽到江佑湛在喊她。

  過幾天便是她母親的忌日,明天江佑湛要陪著唐傾辭見她父母,晚上肯定不會回來了。

  既然江佑湛沒有說出明確的答案,她就要先斬後奏,趁他明天晚上不回來。

  她要獨自一人去項城,等到了項城再去告訴江佑湛,她在哪裡。

  到時候就算江佑湛生氣,也夠不著她。

  誰讓他模稜兩可,不說同意她去項城,也不說不同意,就算他發火,聶歡也是有理由的。

  只是時隔一年沒有再回去項城,聶歡的心底是有些緊張的。

  唐傾辭見聶歡沒有反應,而江佑湛見聶歡發呆不回答他,臉色愈發的陰冷起來。

  唐傾辭好心的扯了扯聶歡的衣角,提醒道:「聶小姐,阿湛叫你呢,你在想什麼呢?」

  「啊,江少怎麼了?」

  江佑湛的耐心盡失,他冷聲說道:「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去到樓上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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