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失敗告終，絕不氣餒！

  趙牧等待有些著急。

  他環顧四下，卻見堂中的李元依舊是一臉悠閒，心中的焦灼愈發強烈，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餘光瞥向偏殿時，卻見那偏殿空空如也，原先坐鎮的王序和秦天明一下子也沒了人影，這不由得讓他心裡更加沒底了。

  噠噠噠……

  碰巧這時，那匆忙的腳步聲響起，就見著趙平走進，難掩的一臉陰沉。

  趙牧見狀，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下意識站起身，連忙看向李元，後者悠閒喝著茶水，此時心情愉悅的，甚至翹起了二郎腿，那哼著的小調聲音也愈發大了，應該是北齊民間的歌謠。

  「如何了？」

  趙牧忙看向趙平道。

  趙平步入大堂內，拱手道：「不是劉浩。」

  

  趙牧的面色頓時一變，半晌後，他不知是想到什麼，終於，他沉沉笑出聲，「李大人啊李大人，到底還是您棋高一著啊！」

  李元悠閒著站起身，道：「既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

  趙牧也不是等閒之輩，他直接叫住了李元的動作，隨即指著跪在地上的劉二壯道：「那李大人該如何解釋劉二壯之言？」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只是一面之詞罷了。」

  李元笑眯眯的，打開摺扇，起身離開了。

  路過那大堂門口時，那一眾激動的百姓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了，可到底是忌憚對方是北齊的上卿，不敢真的動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離開。

  待到李元身形淹沒在人群當中，那一眾百姓頓時擁擠到堂上，浩浩湯湯的說道：「大人，現在有認證，有物證，難道還不能開罪於他嗎？」

  「是啊大人，即便他是北齊的官員，但在我大乾的土地上犯罪，我們難不成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

  一連串的聲音吵得趙牧有些發昏。

  他此時很是心煩意亂，針對李元的行動就這麼破碎了，不過好在，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就是從某種程度上說，洗清了他的冤屈，至少在名義上，可以這麼解釋先前圍攻北齊館驛的理由。

  他抬起頭。

  卻是見著那一眾百姓當中，有幾個相當熟悉的身影，好像就是先前王序老爺子派去的人，起到了很好的輿論。

  他緩緩站起身。

  這時，就見著王序老爺子匆匆走了過來，將其帶到偏殿後，將先前所想到的事情，一一說出，半晌後，趙牧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有些震驚地看向王序，「當真……」

  王序思忖道：「只是有這個想法，至於是不是真的，恐怕就只有李元本人知道了。」

  趙牧也知道這個道理，無奈嘆息一聲，精心謀劃就這麼敗了，他實在有些不甘心。

  可他心裡也清楚，他面對的是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對手，能夠將情報網絡覆蓋整個大乾，甚至連皇宮都能夠做到無孔不入，該會是何等的恐怖。

  甚至有些誇張地說，李元是北齊權力場中皇帝之下的第一人。

  當然，明面上的權力自然不用多說，肯定沒有在位的丞相高，可暗地裡這種無孔不入的情報網絡，以其對墨玉麒麟的絕對掌控，那遠遠不是一個丞相之位能夠比擬的。

  噠噠噠……

  走廊內響起一陣腳步聲。

  正是秦天明走了過來，起先看了王序一眼，見著趙牧也在這裡，便想到了之後的結果，沒有多說，對著兩位微微點頭，隨即看向趙牧道：「審出結果了嗎？」

  趙牧搖頭道：「沒有，那個屍體不是劉浩，他虛晃我們一槍，我們都被甩了。」

  不知為何，聽到趙牧說出這番話後，秦天明倒是罕見的鬆了口氣，與王序對視一眼後，便兀自告退了。

  直到秦天明離開，趙牧才望向王序說道：「老爺子，那李元究竟是什麼人啊？」

  這人心思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很多不符合常理的操作，竟然都被這傢伙做了，有那種在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當中的事情。

  趙牧主要是弄不清楚這一點，就好像茫茫之中有一隻巨手在操控這一切，而他卻只是一枚棋子，什麼都做不了，亦或是說，每走一步，似乎都被人提起謀劃好了。

  念此，趙牧不由得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挫敗。

  王序看出了趙牧心中所想，淡淡一笑，道：「你也無須氣餒，年輕氣盛的人兒，遇到一點挫折，那都是正常事情，慢慢成長即可。」

  他知道這番話給趙牧不會帶來多少影響，但此時需要他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趙牧頗為感激地點點頭，與王序告別後，就走回了房間，一頭悶在被子裡面。

  ……

  北齊館驛

  官兵還在門口等候著。

  「隊長，倘若那大乾人真的敢對我們大人動手，那我們幾個冒死，也要將大人救出來！」

  一個士兵憤怒地說道。

  不得不說的一句是，李元在這群官兵當中，的確是深得人心，且不說該有的俸祿一分不少，便是平日的福利，那都令人旁人艷羨得很。

  幾人就在大門口，說話的聲音也並未收斂，引得一眾大乾百姓的側目，說話間，有些激動的人就準備衝過去，不過見著官兵亮出鋒利的武器之後，到底還是清醒了一些，隨即制住腳步，走回去了。

  原先這一眾官兵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見著那一群人迷途知返，倒是放鬆了警惕，沒有了李元之中，他們就像是群龍無首一般，多少有些心裡慌張。

  那為首的隊長安撫好眾人情緒後，這才說道：「大家放心，我即刻書信一封，給朝廷上廷寄，如果大乾這邊真的敢對我們大人下手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以牙還牙了。」

  「好！」

  一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當這個消息稟告給管家時，管家倒是罕見地拒絕了。

  原因無他，他相信李元，絕對不會這般束手就擒，若是他們貿然行動，最後導致李元的謀劃出現紕漏，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管家拒絕了，一眾官兵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當差，不過心中還是惦記著李元。

  沒多久，有人就見著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緩緩接近，當即便是興奮的大吼道：「那是李大人！李大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