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秋後算帳
2024-08-28 17:57:21
作者: 呼呼的風
趙牧面色微妙,看向陳洪笑道:「怎麼?你在怕什麼?」
被撞開之後,那陳洪靠著牆壁,面色不由得露出幾分慘澹,他能夠很清晰的感受來自趙平的威脅,絕對不是趙牧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夠相比的。
這樣的話……那可能就隱瞞不下去了。
此時的陳洪已經說不上話,而當趙平進來後,主場就交給了他,只見得他上手那杆長槍,只是輕輕一抿,就見到那長槍砰的一聲,從中間斷了,隨後接連試了好幾把,沒有一個能夠承受得住。
隨即走到那盔甲旁,屈指一彈,那看起來堅韌無比的戰甲竟然瞬間出現道道裂縫,似乎猶如豆腐不堪一擊,接連幾幅盔甲皆是如此。
那陳洪見著這一幕,面色愈發慘白,想要伸手去阻止,可勉強依靠著牆壁才能站立的他,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只得是眼睜睜的看著,愈發絕望,嘴中不斷呢喃著:完了完了……
趙牧倒是頗為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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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掌柜的信中早就全盤托出,只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這群人膽子竟然大到這種程度,按照最高規格製造的武器盔甲,結果竟然脆弱成這個樣子,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這要是北齊打過來,恐怕拿著這種武器盔甲的士兵,都得送命,搞了半天,沒有死在敵人手中,倒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裡。
趙牧走到陳洪面前,指著地上那一灘齏粉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陳洪此時已經閉上眼睛,過了好半響才慢慢抬眸說道:「郡守大人,末將奉勸您一句,此時最好裝作沒有看到,我可是張將軍的人……」
「所以呢?你就該無法無天了?」
趙牧冷笑一聲,他再也壓抑不住憤怒,衝上前去,猛地伸手,就聽見啪的一聲,一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直接把陳洪打蒙了,這傢伙直接昏死過去,不省人事。
「關入大牢,待我上書陛下後,將其就地正法。」
趙牧丟下這句話,便一揮衣袖離開了。
回到後院,周鶯鶯迎了上來,此時趙牧滿腔憤怒無可發泄,只得是狠狠的錘了幾下石牆,一般來說,只有王朝末世才會這樣,可為何在如今正值鼎盛的大乾竟然也會……
抱怨了幾句後,趙牧覺得肩上膽子愈發沉重,此時的當務之急,便是將武庫給充盈起來,不然別說是等北齊打過來了,就是當下城中的治安恐怕都難以為繼。
想到這裡,他也不免想來一番秋後算帳,讓郡守府的侍衛將昨日守城的將官帶了下來。
此人姓陳,名叫陳二虎。
一進入郡守府,還未看清坐在高堂之上的面容,便是撲通跪在地上,直直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怯生生的縮了縮脖子,大聲說道:「陳二虎見過郡守大人。」
「抬起頭來。」
趙牧抿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陳二虎還不知大禍臨頭,見著郡守大人說話,他只得是如實去辦,剛抬頭,悄咪咪的打量趙牧,忽然有些眼熟,使勁揉了揉眼眸,心中咯噔一下……
趙牧淡笑一聲,放在茶杯後,緩緩走到陳二虎身前,說道:「是不是覺得本大人有些眼熟?」
聽到這近在遲尺的聲音,那陳二虎面色立時大變,忙不迭的磕頭,「小人不知是郡守大人降臨,還請郡守大人恕罪……」
說話間,手忙腳亂的將還未花完的銅錢給拿了出來,其中還夾雜著一些金額不一的銀票,顯然是個慣犯。
「認錯嗎?」
趙牧冷眼看著。
陳二虎急忙點頭,「認錯,認錯,還望大人能夠饒恕小人一命……」
趙牧慢悠悠的說道:「按照大乾律令,除了賠償之外,外加五十棍刑,貶為庶民……」
每說一句話,那陳二虎的面色便愈發蒼白一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前任郡守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誰承想到,這把火燒到他身上來了。
趙牧緩緩坐回太師椅,坐下後,又端起那杯茶水,故作高深的說道:「此事,只要你日後不再犯,我便可以既往不咎,不過……這個前提是,你需要為我辦一件事情。」
那陳二虎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連忙說道:「別說是一件事情,便是十件,二十件,小人都會竭盡全力去辦……」
「替我去找一個人。」
趙牧說話的時候,便將一份畫像扔給了陳二虎,後者連忙接過,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這時又聽見趙牧說道:「我會以此為名,將你關上幾天,之後會有人放你出去,待你出去後,便去尋人,記住,除了你我之外,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給一棍子,再給一個甜棗,這是最為經典的手段,最為實用。
那陳二虎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重重點頭說道:「您放心,小人一定盡心去辦,絕對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趙牧揮揮手,示意陳二虎退下,這傢伙望著地面上剛剛拿出來的銀兩有些踟躕猶豫。
「下不為例。」
趙牧淡淡開口,那陳二虎立時大喜,將地上的銀兩捧起來後,一溜煙的離開了。
望著那傢伙的背景,他心中倒是有些沉重。
但願這一招險棋能夠起作用。
原先他打算親自前往尋找,可就目前郡守府這個情況來說,當真是離不開他,再加上此時有不少視線都盯著他,更加是束縛重重,無奈只能出此下策。
砰砰砰……
這時,忽然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就見著周鶯鶯快步走來,臉上帶有幾分焦急,「殿下,張松將軍有請。」
「嗯?」
短暫的驚疑後,趙牧也是長長呼出一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半日時間,已經足夠有些人將消息傳過去,自然,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不言而喻。
「怎麼辦?」周鶯鶯不免有些驚慌,若是趙牧出事,那她的下場就只有一個了……
「沒事。」
趙牧搖頭,面色平靜的安慰道:「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敢公然向我發難。」
關於武庫,他深知必須要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然的話,一旦北齊作亂,那關鍵時刻受到張松掣肘,那可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