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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永寧城郡守

2024-08-28 17:57:12 作者: 呼呼的風

  北疆大營

  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趙牧一行人終於見到了北疆大營遙遙烽火。

  除了趙牧本人之外,按照王侯規制,還帶了隨身幾個奴僕,當然,對於日後安身立命的首選,鐵匠劉倉自然當屬重中之重。

  先前秦源的警告,讓他愈發明白,當務之急要趕緊強大自身,就目前來說,沒有什麼比軍功來的更實在,況且,武安侯所有的根基都在軍中……

  打定主意後,趙牧的心也踏實了一些。

  進入北疆大營後,經過侍衛的稟告後,趙牧被單獨邀請到了中軍大帳,大帳內,作為北疆大營的上將軍張松立時站起身,對這個後輩表現出熱烈歡迎。

  

  「歡迎歡迎啊,武安侯來我北疆大營歷練,實屬我邊關百姓之福啊。」

  張松笑眯眯的說道。

  隔得近了,趙牧才看清眼前這位中年男子,人高馬大,面色堅毅,眉宇間透出一股狠厲,是個響噹噹的狠角色。

  張松,當今王朝五大棟樑之一,撐起了北疆半壁天空。

  趙牧表現得極為謙卑,連忙拱手,一幅謙謙公子的姿態。

  在張松的宴請下,趙牧不得已坐上了酒桌,觥籌交錯間,兩人已經是喝得醉醺醺,這時張松借著朦朧視線打量著趙牧,悶著頭喝了一口後,對著趙牧說道

  「不愧是將門虎子啊,小牧,今後有何打算?」

  趙牧心有一驚,腦海內的醉意立時清醒不少,他咽了口唾沫,暗自猜想這番話應該沒有這麼好回復,思忖片刻後,連忙起身恭敬回道:「但憑將軍吩咐。」

  張松哈哈笑了兩聲,將趙牧拉過,帶有幾分醉意的說道:「我們私底下喝酒,無需這般客套,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碰巧在永寧城那邊的防務長官最近調走了,就由你頂上吧。」

  聽到永寧城三個字,趙牧心頭一驚,已然有了計較。

  永寧城,北齊與大乾交界最前沿的一座城鎮,平日裡起到互市的作用,算是大乾的門面,極為關鍵。

  因為有互市那層因素在,所以就導致防守不能太嚴密,影響到商賈往來,而一般的防禦工事也不能很明顯,這當中的度有點難以把控。

  永寧城的稅賦幾乎撐起了北疆大營近三分之一的軍餉。

  面對頂頭上司的吩咐,趙牧無法拒絕,沉默半響後開口說道:「末將遵命。」

  從某種程度上說算是臨危受命,但更多的還是蠅營狗苟罷了,他雖說未曾到過北疆,但根據消化的前身記憶,這永寧城算是個險惡之地,向來都是安排著經驗豐富的老將做郡守。

  趙牧退下後,先前還迷迷糊糊的張松立時變清醒下來,望著面前空蕩蕩的酒杯,嘴角咧出一抹冷冽弧度,頓了半響後,他輕輕一揮手。

  就見著在後帳,一名布衣男子緩緩走上前來,一臉嚴肅的看著趙牧。

  「密信一封,八百里加急發到上京,張松定不辱使命。」

  說完,張鬆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那布衣男子微微點頭,正欲動身時,就見到張松繼續說道:「以你的名義,給黑風寨寫一份信。」

  「他不是想做這一代的山大王嘛?只要他能夠除掉趙牧,我可以代表朝廷,將黑風寨方圓五十里內的土地全都劃給他,同時,賞黃金萬兩……」

  眼眸中,凶光一閃而過。

  此時,那布衣男子聞言,狠狠打了一個寒顫,手頭上沾染的鮮血,不說一千,至少也有八百,自問冷酷血腥的他,和面前男子一比,似乎又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

  出了帳門,趙牧就去了給他安排的營房,一間上規格的三開門老舊瓦房,一個獨居小院落,暫時算是他的休息之地,等到正式任命下來後,他便要前往永寧城做郡守。

  「趙平。」

  坐在屋內,趙牧輕輕一喚,隨即就見到門咯吱一聲緩緩打開,在走廊中等候的趙平匆匆走了進來,半躬著的身子滿是尊敬。

  趙牧將剛剛寫好的信密封在竹筒當中,遞給趙平,說道:「你想個法子,將這封信交給日月興的掌柜。」

  日月興的掌柜,正是先前趙老夫人交代的商人沈萬,如今日月興的規模也算是永寧城一絕,據說旗下的酒樓已經遍布偌大北疆,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當然,任誰都不想到,一介商賈竟然會與趙家產生關聯。

  隨著了解愈深,趙牧也慢慢感受到,這大乾的脈絡,不像是話本小說,或者是電視劇改編那般兒戲,當真是有幾分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感覺。

  回想起秦源說的那些話語,直到此刻,趙牧也仍然感覺如芒刺背。

  他深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勉強令自己平靜下來。

  從武安侯成為一座邊城的郡守,明面上算是降職了,但,他好歹從一個虛職,成為了手握實權的郡守,比起先前的空中樓閣,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做完這一切後,趙牧便準備洗漱休息了。

  派來照顧他的侍女名叫周鶯鶯,模樣倒是極為俊俏,有幾分姿色,那嬌嬌玉手,看著便不像是窮苦人家,多半是哪家的嬌滴滴小姐。

  伺候起居,倒是熟絡的很,此時的趙牧落魄於此,恐怕除了皇帝之外,應該沒人想著害他,因此,對於眼前這身份存疑的侍女,他也懶得追究,就讓其照顧起居。

  白日尚且還好,到了晚上,這丫頭偏偏準備往他被窩裡鑽,可把他嚇了一跳。

  感受到被褥當中出現了另一人,趙牧急忙坐起身,剛剛碰到那光滑滑的身子,就如同觸電一般猛地收回,借著窗楣投射進來的微弱月光,他無奈的說道:「鶯鶯是你嗎?」

  被褥中的人兒怯生生的點點頭,依稀可見滿臉通紅,聲音透出幾分羞澀的說道:「正是奴家,若世子不嫌棄,奴家願意伺候……」

  「別……」

  趙牧背靠牆壁,已經無法再次拉開距離,他無奈的道:「你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將自己給出去,不委屈嗎?」

  「況且,我如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光,你跟著我,恐怕也會成為旁人的眼中釘,我不想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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