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迷魂咒
2024-09-01 15:55:02
作者: 九先生
桃夭放倒的那幾個弟子,從地上狼狽地爬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偷襲我們,好大的膽子。」其中一人大聲質問:「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女童害怕地蜷縮在桃夭懷裡,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
「別怕,有我在,他們傷害不了你。」桃夭輕聲安慰道。
桃夭的懷抱散發著暖意,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尤其是這幾日一直在顛簸逃生的女童,是這樣的溫暖尤其留戀。
「嗯。」她低低應聲,顫抖的幅度小了些。
「你也是魔族的人吧,口氣真不小啊。」那個黑臉男子嗤笑一聲,道:「沒想到魔殿的人都快死絕了,還有人來自投羅網。」
「這樣也好,省得還要我們到時候費力去找那些藏著躲著的,把你們抓回去嚴刑逼供,我就不信問不出其他人的下落。」
本章節來源於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
桃夭安撫好了懷裡瑟縮的女童,抬起了頭來。
她冷冷地看著面前的這幾個人,一字一句問:「你們究竟抓了多少人?」
「你想知道?」黑臉男子咧嘴一笑,狠聲道:「你跟我們回去不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黑臉男子便揮出一道金色的鎖鏈。
桃夭瞳孔一縮,認出這是捆妖鎖。
她在沈清辭那裡見識過這一招,錦繡坊里他就是用這個輕易制住了蘊容。
決不能被這繩索捆到。
桃夭眼裡划過一抹冷芒,右手成爪,直接抓上了那繩索。
黑臉男子先是一愣,隨即不屑地大笑,「魔族都不會動動腦子嗎?我這可是捆妖鎖,豈是那麼輕易能被拿下的。」
桃夭勾唇笑了笑,「那你就好好看著。」
只見她右手猛地一握握,下一秒那覆蓋著靈光的繩索,竟然真的被桃夭給握在了手心裡。
捆妖鎖被魔氣侵蝕,桃夭輕輕一用力,它就碎成了殘渣。
「怎麼可能?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黑臉男子滿臉不可置信。
「沒什麼不可能的,又不是什麼上品法器。」桃夭語氣十分輕描淡寫,好似只不過做了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男子聞言臉更加黑了。
他想要發作時,身邊人卻忽然插嘴:「等等,這個人我好像見過,在上次的仙門大比上。」
桃夭聞言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也不是很意外。
上次仙門大比里,蜀山派的人也在,有人認出她不足為奇。
而那人見她面不改色,心中更加驚駭。
雖說上次仙門大比時他只是匆匆看到過一眼,但桃夭的眉眼還有神態,以及那目中無人的態度,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若我所料不錯,她……就是魔尊桃夭。」他顫顫地說。
除桃夭以外的人皆是一愣。
「魔尊桃夭不是跟那個仙門棄徒一起,被丟下骷髏淵了嗎?」
「骷髏淵那種鬼地方,千百年來能從那活著走出來的人屈指可數,他們怎麼能逃得出來?」
方才那幾個耀武揚威的蜀山派弟子,此時看桃夭的眼神就像活見了鬼。
他們連連後退,嚇得臉都白了。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桃夭是什麼吃人的惡鬼。
桃夭臉上露出一絲諷刺,冷冷道:「現在怕了?方才對我族人喊打喊殺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這樣?」
黑臉男子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訕訕地解釋:「剛剛就是個誤會。」
「我們根本沒想殺這個女童,只是她自己要跑,我們……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那我也給你們個教訓好了。」桃夭淡淡道。
黑臉男子臉色頓變。
想起外界傳的魔族,尤其是魔尊桃夭修煉吸人精血的邪功的傳言,他更加害怕了,直接當場跪下來給桃夭磕頭。
「求求魔尊饒了我們這一回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沈清辭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幾人在痛哭求饒。
而桃夭冷眼對待他們,微蹙的眉心儘是不悅。
他眼眸閃了閃,走過去打斷了那幾人聒噪的聲音:「外面的那幾個人被我解決了。」
聞言,那幾個蜀山派弟子肉眼可見地顫抖起來。
桃夭也是一愣,「你把他們殺了?」
「沒有,只是打暈綁起來了而已。」沈清辭說著挑了挑眉,「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那種能隨便對人出手的人?」
桃夭避開了他的視線。
倒也不是心虛,只是為自己先入為主而尷尬。
「那這幾個人怎麼辦?」她指了指那幾個蜀山派弟子。
沈清辭隨著她的動作望過去,只是他的視線落在別人身上,明顯就不如方才對桃夭時好說話了。
看著沈清辭冷淡的眉眼,那幾人感到一陣心驚膽戰,連忙求饒:「別殺我們,我們只是領了師門的命才來此搜刮法器的。」
「你們要找就找那些長老去吧,都是他們讓我們這麼幹的。」
沈清辭眯了眯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這件事我們自然會找他們清算,但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隨後這幾人被沈清辭施了個不知道什麼咒,好像被抽離了魂魄一樣,整個人都變得恍恍惚惚起來。
見狀,桃夭忍不住好奇詢問,「你對他們做什麼了?」
「沒什麼只是給他們施了個迷魂咒而已。」
沈清辭淡淡地說道:「讓他們回去報信,把這裡發生的事告訴仙門各派,他們知道我們回來了,定不會再輕舉妄動。」
桃夭看了看遍地狼藉的魔殿,思紂片刻後點了點頭。
*
桃夭將那女童帶到了寢宮。
魔殿裡大多數東西都被搜颳走了,不僅是法器,就連療傷的丹藥都沒留下來半顆。
好在寢宮裡那些男寵還是藏著些傷藥的,本來只是用來防範萬一,這下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場。
「別亂動,我給你擦藥。」桃夭輕聲對女童說。
對方十分聽話,真就一動不動地任由她上藥。
桃夭小心翼翼揭開她的衣服,血幾乎把布料跟肉都黏合在了一起。
即使她已經盡力放輕了動作,但那股疼痛仍然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桃夭蹙緊的眉心露出一絲不忍,問那女童,「疼不疼?」
女童遲疑片刻,搖了搖頭,「我不怕疼,姐姐你隨便弄,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