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正義?

2024-08-29 04:49:35 作者: 雨棠柚

  烈焰玫瑰同意了。

  而南煜便是烈焰玫瑰殘留的核心勢力。

  宋槿檸的爸媽本來是想要回去清掃餘孽,卻因為有人暗中把炸藥帶上了飛機,同歸於盡。

  所以,烈焰玫瑰的最後勢力才保留了下來。

  而因為各大世家被在暗殺計劃中,青年才俊被殺的殺,被廢的被廢,傷亡慘重。

  只有顧家這個不大不小的世家勢力保留最為完好。

  他趁各個世家傷亡慘重之際,撿漏發展,漸漸強大起來。

  然後烈焰玫瑰那邊需要暗中養精蓄銳,不再束縛顧穆乾。

  可顧聿祁從生下來就一直體弱,傳言還說活不過十二歲。

  他只能把顧煦寒接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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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讓他頂替顧聿祁。

  有一個繼承人才能穩固他的顧家。

  而關於顧煦寒的出生,顧穆乾自始至終都知道,他默許了顧夫人和顧煦寒的媽媽通信。

  而關於說雙胞胎,則是因為醫生診斷錯誤,他又喝飄了,和外人吹牛說的。

  為了他的面子,在顧夫人生產當天,他從一個貧困家裡接回來一個小孩,培養著長大。

  因為顧聿祁小時候的身體和常人無異,只是容易生病而已。

  再加上他性格儒雅有禮貌,善於交際,處事不驚,才華出眾。

  反觀季嶼州性格木訥寡言,對人際交際不感興趣。

  大家都紛紛關注顧聿祁這個天之驕子。

  季聿州成了無名之輩,真正的無名之輩。

  沒人去詢問他真正叫什麼,只知道顧家有個顧二公子。

  連顧穆乾自己為他取的名字,都忘了。

  在季嶼州九歲的時候,顧聿祁持續性的發燒,看上去身體很虛弱。

  這時,打壓顧家的家族傳出謠言,說顧聿祁這個天之驕子活不過十二歲。

  他便產生了讓季嶼州替代顧聿祁的方法。

  可到底不是親生的,他總歸不放心,便對顧煦寒有了想法。

  遲遲未行動,不過也是怕烈焰玫瑰那邊的勢力。

  當時烈焰玫瑰仍然在社會上囂張橫行。

  即便當時顧煦寒的媽媽因為知道了他和烈焰玫瑰的勾當,以及顧夫人的事,與她師父斷絕關係選擇離開。

  但她師父對她總還有點情意。

  那個乞丐爺爺就是認識她師父的好友。

  暗中保護著顧煦寒的媽媽,之後也保護著顧煦寒想要撫養長大,直到去世。

  顧煦寒生日11歲時,烈焰玫瑰被剿得幾近滅亡,無人再管,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臥槽,這還是人嗎?」沈竺希驚呼出聲。

  「當別人的替身十幾年,他們怎麼做到的。」夏言霖眼眸深邃起來,幽暗中又透著濃濃的哀傷。

  「沈竺希我輸了,你也輸了。」

  「喜歡一個人是會喪失理智的,除非不夠喜歡,而喜歡到極致還能壓抑自己的,是魔鬼,他就是一個魔鬼。

  顧煦寒給了她無底線的愛,衝破世俗的愛,理解她,包容她。

  他以前還是我們人人嘲笑的小乞丐,坐到了那個現在我們想都不敢想的位置,就是為了保護她。

  所以我們那點微薄的愛,根本打動不了她,哎,難怪她說我們可以說愛她,但不能比顧煦寒更愛她。」

  夏言霖攪拌著面前的咖啡,神情帶著落寞,但也出現了釋懷。

  沈竺希沉默了一瞬,隨即緊皺眉頭,他又踢了夏言霖一腳,「你這一年怎麼了,怎麼回來就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想當憂鬱小王子啊,整這一死出,之前和我斗的勁跑哪去了。」

  夏言霖低頭瞧了一眼自己西裝褲上的兩個鞋印,鬱悶的情緒瞬間轉成了煩躁,「你有病啊,就你這暴脾氣,你那破公司遲早得倒閉。」

  「你TM會不會說話!」

  「我懶得理你。」夏言霖站起身,手握住行李箱杆準備要走。

  沈竺希急忙抓起手機起身,「你要去哪?」

  「去找阿檸,我可是有任務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今天回來。」

  「臥槽!你們全都有隱藏卡,就老子沒有是吧!」

  「你不是有嗎,『情夫』。」

  「這情夫誰特麼愛當啊,就是要給那些記者拍洗澡的背影裸照,和製造做過的假象,吻戲都是借位,虧老子管理的是娛樂公司,不然誰接受得了。」

  「噗!」夏言霖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笑毛啊,老子浴室戲槓槓的,每張背影都不一樣,不信你看,絕對帥到天際。」

  沈竺希邊說邊一手摟住夏言霖的肩膀,單手翻相冊。

  「滾滾滾,誰要看你的裸背。」夏言霖推開他,滿臉嫌棄。

  兩人在旁邊人怪異的目光離開咖啡館遠去。

  演講廳里。

  顧煦寒身姿筆挺,面容俊朗,一雙漆黑如深潭一般的眼眸波瀾不驚。

  他淡定從容地訴說完一切。

  只淺淺地說了一句,「他用極其殘忍的方式塑造了我」概括了他十六年所經歷的一切。

  除了少數知情人,其餘人無法了解,「極其殘忍」這四個字是有多殘忍。

  宋槿檸低垂著頭,與他十指相扣,聽完了全程。

  記者想要詢問宋槿檸知情多少。

  她才微微抬頭,與他們對視,「全部。」

  全部,是她這三年來掌握的真相。

  她的爸媽不是為了給她過生日而死,而是被他們害死的。

  她從來就不是災星。

  是那些惡人把他們的惡作,強加給了她。

  「傳言說你加入了烈焰玫瑰,那你是否是去當臥底呢?

  如果是,你在兩年前為什麼要殺害和你認識的警察,你是否已被烈焰玫瑰洗腦?

  你是否加入殺害自己父母的組織還幫他們胡作非為,你不會愧疚嗎?

  現在烈焰玫瑰擾得整個社會雞犬不寧,是否也有你的一部分?」

  記者們一人一嘴不斷輸出。

  顧煦寒戾氣橫發,想要制止他們繼續問下去,但被宋槿檸制止了。

  宋槿檸淡然掃視,目光透著冷意。

  「如果我真是臥底,你們這麼點出來,是想要讓烈焰玫瑰暗殺我嗎?」

  「既然你們知道烈焰玫瑰現在在外面為所欲為。

  你們呢,你們在幹什麼,遇見暴亂就害怕躲起來,然後看見那些英勇反抗而暴死的烈士,慶幸死的不是自己,再把矛頭指向相對弱小的我。

  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看看你們一副八卦的醜惡嘴臉,對得起那些身處淤泥,沒入黑暗為你們帶來光明的英雄嗎?!

  你們的筆不寫家國情懷,不寫山河破碎,不寫麻木愚昧,只八卦我今天勾引了誰,明天誰又是我的獵物。」

  「呵哈哈哈,我愧疚?」

  宋槿檸含著熱淚,悽慘地笑著,滿目通紅地盯著他們,「愧疚的難道不是你們嗎?當初我求你們報導葉家的罪行的時候,你們現在的正義感去哪了,代表正義的警察又去哪了?!!

  遲來的正義還算正義嗎?!

  就算我加入了他們,你們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是你們見過被試驗肢解掉的屍體嗎?

  感受過朋友的熱血灑在自己的臉上冷卻倒下的屍體嗎?

  亦或者體驗過每晚在荒郊野外被痛苦的記憶折磨的只能靠失眠藥續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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