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死不滅之人

  武道印不是人人生來都有的，稍微有些天賦的人才都被王朝或各大宗門招致麾下。

  而像楚涼這樣，別說武道氣，關鍵時刻連個屁也憋不出來的平頭百姓，只能靠給別人跑腿打雜、當牛做馬為生。

  至少，目前楚涼以為自己只能靠這個活著，他還不知道自己體內有一個全宇宙的高尖端科技產物，有多尖端？

  只能說，超牛逼的。

  「我叫楚涼。」

  眾乞丐散去後，見屋裡還剩一個老乞丐、一個小乞丐，楚涼想應該是他們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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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

  「我叫鈴鐺，他叫老葫蘆。」

  小乞丐的聲音很清脆，這時候楚涼才發現，原來小乞丐是個女孩兒。

  楚涼心想，這也是可憐的一家人啊，爺爺獨自帶著小孫女在外面乞討，想必父母也是死的死、沒得沒了……

  楚涼這邊還在自己腦補著感情戲，那邊鈴鐺和老葫蘆已經準備午飯了。

  「我們中午吃什麼？」

  「最近吃的有些油大，簡單弄個燒雞，拌個牛肉，再來個小涼菜兒吧。」

  「行，聽你的。」

  說著鈴鐺掀開桌子蓋簾，從下面一樣樣把東西端出來，走到院子裡生上火，開始加工。

  楚涼看傻了，還以為大家都是窮人，原來只有我是真窮。

  不一會兒功夫，飯菜都上桌了，香噴噴的熱氣使勁鑽進鼻孔。

  楚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沒想到，你們生活過的不錯哈，那個……敢問你們還收人嗎？」

  老葫蘆樂了，「哎呦？反應挺快啊小伙子，在我這兒玩識時務者為俊傑吶。」

  楚涼尷尬的笑了笑，別說在喇叭村，如今這兵荒馬亂的世道，就算生活在皇城的人家也未必能吃的這麼好。

  「你可別以為老葫蘆是個普通的乞丐，他以前還是個文化人呢。」鈴鐺一邊吃肉一邊說道，語氣裡帶著調侃的味道。

  老葫蘆一瞪眼，「什麼叫以前？就現在我也是文化人啊，至少在……喇叭村，這裡就沒有比我學歷高的！」

  噗——

  楚涼差點一口飯噴出來，老頭兒可真出息，連吹牛逼都放不開格局，喇叭村百十來人綁一塊認不到十個字兒，您跟他們比？

  三人閒聊了一會兒，楚涼知道老葫蘆以前在朝堂供職，居然還是個公務員。

  後來不知因為什麼老葫蘆辭了職，一個人遊歷四方，在一個叫東陵城的地方遇到當時只有6歲的鈴鐺。

  老葫蘆看小女娃孤苦無依，便一直帶在身邊，一老一少也算有個伴兒。

  「你辭了朝堂的公職？那可是金飯碗啊！為啥辭了呢？」楚涼覺得不可思議。

  老葫蘆縷縷縷鬍子，目眺遠方，「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楚涼一臉黑線，你特麼不想說就算了。

  直覺告訴楚涼，老葫蘆這個人一定不簡單，話里七分假三分真，不過現在他也沒空琢磨這老頭兒，畢竟這爺孫倆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應該壞不到哪兒去。

  「哎？對了臭小子，我聽鈴鐺說，昨天宣德帝吳起屠了整個喇叭村，只有你活下來了。你還牛逼哄哄跟帝王叫板來著？說說到底咋回事唄？」老葫蘆斜著眼睛看向楚涼，裝作很隨意的問道。

  提起昨日之事，楚涼麵色漸漸凝重，他想了想，「看在你們救了我的份上，我給你們說說我的故事，權當解悶兒了。」

  「我叫楚涼，就是喇叭村本地人，父親和母親都是菜農，我還有個小妹。五歲的時候我應召測試武道之氣，評分墊底。從此絕了從武的命，所以就只能幫家裡種種地，幫別人出出力討生活，其實生活還過得去。

  昨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喇叭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忽然冒出好多官府的人，見人就殺，我的家人和村裡的人都死了……」

  說到這兒楚涼攥緊雙拳，後槽牙咬的吱吱作響。

  「我一定要報仇，我這輩子什麼也不幹了，必須殺了吳起那個混蛋！」

  「然後呢？」

  「然後？什麼然後？」

  楚涼抬起頭，不明白老葫蘆是什麼意思，然後我就被鈴鐺救到了這裡，你不是知道嗎？

  「我想知道的是，吳起殺了全村的人，為什麼你還活著？」

  楚涼詫異的發現面前這個老乞丐的神色變了，臉上全無剛剛和善可親的笑意，雙目隱隱透出冷色，看的人有些心生怯意。

  「我也不清楚，也許在帝王的眼裡，我這種人的賤命連螻蟻都不如，甚至不配讓他再多看一眼吧……

  所以吳起斷我手腳，把我扔在泥里，讓我生不如死！」

  鈴鐺插嘴道：「真慘啊你，那你以後就跟著姐要飯吧，還好吳起不是真的斷了你的手腳，不然要飯都伸不出去手呢~呵呵噠~」

  鈴鐺雖然只有十五歲，但這些年走南闖北，已經經歷遍了人間磨難。

  楚涼的遭遇也許在別人眼中已是慘絕人寰，但在鈴鐺的眼中早已司空見慣，所以她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在鈴鐺眼裡，人既是人，物既是物，生既是生，死既是死，發生了接受就好，再無其他。

  楚涼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自己的雙手，仔細端詳著。

  不對呀，我明明記得——

  斷了啊……

  【遙遠的星空之外。

  博士眺望著地球的方向，那是九萬年前人類的故鄉，作為星空人，博士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回到那個美麗的藍色星球。

  「博士，地球距離我們九萬光年，是宇航船能夠到達的距離極限，如此遙遠的距離，核子球傳回的信號會不會有錯誤？畢竟根據熵增定律，哪怕是初代實驗體也會不斷消耗直到消失的。」女人面露擔憂。

  博士扶了扶眼鏡，微微一笑，「不必擔心，不要忘了核子球的功能是什麼，只要實驗體不自我摧毀，我相信他在地球上可以做到不死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