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核子球一號實驗體

2024-08-28 17:08:54 作者: 散白

  「慢,慢點兒,我不行……」

  楚涼大汗淋漓,面色痛苦。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你行……你可太行了!」身上王寡婦誤以為這叫欲拒還迎,腰肢擺弄更加瘋狂。

  咔嚓

  「什麼聲音?」王寡婦察覺出異樣,終於停下動作。

  「斷……了……」

  王寡婦驚恐,「對不起!你堅持一下,我去叫大夫。」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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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涼一下把住王寡婦的腿,「稍等片刻,能恢復。」

  王寡婦:「???」

  今天楚涼16歲生日,按宣德王朝曆法,今天開始他就是個真正的男人了,可以正大光明做一些從前沒做過的事情。

  喇叭村不大,只有村民幾百人。

  王寡婦早就把目標鎖定在楚涼身上,只等這一天,合理合法的「燒上一把火」。

  也許是久旱逢甘霖有些許急切,也許是多年沒有複習功課業務生疏。

  一個不小心,居然把楚涼命根子弄斷了。

  兩個人保持這個姿勢,靜止了半柱香的功夫。

  王寡婦逐漸瞳孔放大,面露驚喜,嘗試著動了動。

  「果真能恢復!牛逼!」

  「那是自然,我還能騙你不成。不過牛逼可不是用來形容我的~~」

  王寡婦稍一反應,輕拍楚涼胸前嬌嗔道:「討厭~~」

  兩人於是繼續奏起歡快的樂章,聲音響徹這個喇叭村。

  在這慌亂的世道,像王寡婦這種女人已經很是難得。

  世間有無數楚涼這種家境貧苦,從出生開始就註定做一輩子苦力的男人,只能一輩子打光棍。

  如果不是楚涼模樣長得還算俊俏,王寡婦是決然看不上他的。

  因為村里人都說他身世不明,是老楚家不知從哪撿回來的野種。

  楚涼從有記憶開始,自己就是這副模樣,從前發生的任何事都絲毫想不起來。

  他也曾問過父母到底是怎麼回事,每每問起,家裡人只說他小時候得過一場怪病,然後就失憶了。

  後來楚涼也不再問,關心自己從哪來的重要麼,反正也是勞苦一輩子的命,只要每天高高興興活著便是了。

  「哥,你幹嘛去了?」

  楚涼從王寡婦家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整理腰間麻繩,迎面居然撞見自己小妹。

  楚涼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大人的事少管,走,回家。」

  「屁大人啊,你今天才16,你是不是去找王寡婦啦?」

  「16咋了,16就是真正的男人。你別聽村口老太太嚼舌根,我去王寡婦家幫忙挑水去了。」

  「挑水用喊那麼大動靜啊!?整個村的貓狗聽見你倆喊,都開始交配了。」

  「住口!」楚涼尷尬的一匹,「小女孩家家的,別什麼話都說!你找我幹啥,有事啊?」

  小妹一撇嘴,「村長在學堂等你呢,說你昨天把老師氣翻白眼兒了,找你算帳。」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喇叭村只有一個學堂,別看學堂簡陋,這裡還是十里八村唯一的高等學府,先生是縣衙從城裡請來的老學究。

  前日,先生正在授課。

  「正所謂天圓地方,正是教育我們做人要內方外圓,常存浩然之氣,方配鼎立天地之間……」

  這時候,先生忽然瞟到正在打瞌睡的楚涼。

  「楚涼,站起來!重複我剛剛說的話。」

  楚涼睡眼惺忪地站起身,兩隻手杵在桌子上,「鼎力天地之間……」

  「沒了?我說了那麼多,你就記住這幾個字?」

  先生輕蔑地背過身,「不讀書,不知禮數,整天就知道往寡婦家裡跑,廢柴!」

  楚涼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我幹什麼只要不違法,那都是個人自由,關你屁事啊!

  這兵荒馬亂的世道,窮人活著已經很是不容易,做個老實本分的底層人民就是對這世界的貢獻,到頭來還要被這些衣食無憂的「上等人」指責。

  「先生,你確定天是圓的,地是方的嗎?」

  老先生忽然被楚涼一問,愣了一下。

  怎麼個意思?這小土卡拉還想和本大師討論學術問題?

  「那是自然,地若不方,人們如何立足。天若不圓,如何籠罩大地?」

  「那請教老師,我們都知道玄武大陸之外是大海,地如果是方的,在邊際的地方海水會流向何處?天若是圓的,太陽為何每日東升西落,落下去後的太陽去哪了?」

  「那是因為……因為……」老學究干張嘴卻說不出下面的內容。

  楚涼嗤笑,「因為你們這些做學問的,不好好研究天地理法,反而整天琢磨哪家寡婦們被誰敲了,你能說明白才怪。」

  老學究臉憋得通紅,「你,你竟敢質疑自古便有的教理!你放肆!你大不敬!你……」

  老頭忽然口吐白沫,氣翻了過去。

  其實楚涼此番話也不全是為了賭氣,他無數次睡夢之中都見過那個場景,自己坐在一艘宇航船上,一點點接近那顆蔚藍色的星球。

  在夢中,一個聲音在耳邊低語,「就快到了,這裡才是我們的家,我們一定要把地球奪回來,哪怕將那裡的人全部抹除。到了地球,你不會記得自己是誰,你只需要等待指令,等待一個屠殺的指令……」

  ……

  「你發什麼愣啊?快點,村長在等你呢!」小妹催促著。

  楚涼緩過神兒,「不去,以後學堂我也不去了,一點有用的學不到,滿屋子酸腐氣!」

  「那你不讀書,以後咋會有出息?」

  「讀了書就有出息了?哥告訴你個道理,如果你年輕的時候高高興興混吃等死,等到老了你就會發現……」

  「啥?」

  「發現自己做對了!」

  說完楚涼一溜煙跑掉,留下小妹在原地氣的直跳腳。

  今天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事關五個銅板他可不能爽約。

  ……

  「三胖子,差不多得了!真犯不上為五個銅板把自己憋死。」

  楚涼看著身邊的三胖子已經被屎尿憋得滿臉通紅,不免有些擔心提醒道。

  適逢亂世,民不聊生。

  喇叭村不過是萬千窮困村落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楚涼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和周圍的窮苦孩子一樣,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日子。

  他發現自己有個與眾不同的能耐,不吃東西也餓不死。

  雖然楚涼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不過聰明的他還是把這個特長發揮到了極致。

  最開始,楚涼會找人打賭不吃飯,可是有些對手寧可餓暈也不認輸。

  如果對手餓死,楚涼贏了比賽也拿不到銅板。

  所以今天他便換了個打賭方式,和同村三胖子比誰先憋不住上廁所,就算誰輸。

  三胖子自以為體積大,肚子裡能存住的「貨」多,於是餓了也敢少吃一些。

  可他並不知道,楚涼可以完全不吃東西,自然沒什麼可排的。

  兩個人從日出到耗到日落,三胖子雖然只吃了兩個饅頭,經過一天的消化,兩個饅頭也已經慢慢走到了「後門口」,呼之欲出。

  此時三胖子滿臉通紅,汗流浹背,他還在為五個銅板「最後一搏」。

  他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個咳嗽,就會後門失守。

  周圍的村民越聚越多,一個個竊竊私語,掩面偷笑,都想親眼見證火山爆發的一刻……

  「你說誰能贏?」

  「我感覺三胖子吧,你看他那樣,寧可憋死也不會認輸。」

  「別扯了,這哪是人能控制的?到了忍不住的時候,再犟也沒用!」

  ……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楚涼都聽在耳朵里,他此時只想快些結束,拿著銅板回家。

  真倒霉,楚涼想。

  自己還是欠考慮了,不該用憋屎尿的方法打賭,太惹眼,容易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三胖子,咱們商量商量,銅板我不要了,咱們就此結束行不行?」楚涼低聲向三胖子求和道。

  沒想到三胖子誤會了楚涼的意思,他還以為楚涼忍不住了。

  「不行!我……我還很輕鬆……你……得給我五個銅板……」

  楚涼一臉黑線,你他媽都憋成這個德行了,老子放你一馬,你還反過來惦記老子的銅板?

  你輕鬆是吧?

  行,那咱就憋著,我也算仁至義盡了。

  楚涼想到這兒便不再說話,安靜的看著三胖子表演。

  噗——

  圍觀人群之中不知是誰突然放了一個響屁。

  這種聲音此時對三胖子來說無疑是致命的,身體括約肌立刻產生了強烈的共鳴反應。

  ku cha ku cha……

  三胖子再也忍不住,方圓十米之內立刻臭氣熏天,大有毀天滅地的「氣勢」。

  人們紛紛捂住鼻子遁走。

  臥槽~~

  一股巨臭襲來,楚涼趕緊跑出好遠,用衣袖掩住口鼻。

  「三胖子!我要你銅板,你特麼是要我命啊!你牛逼,銅板我不拿了,你趕緊去河那邊兒洗洗!」

  說完楚涼頭也不回的跑了……

  「哥~」

  楚涼抬頭一看,正是自己小妹。

  「哥你贏了銅板嗎?我們今天能吃到烤餅嗎?」

  看著小妹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涼忽然感覺有些難為情,本來他是答應了小妹,今天贏了錢就去買烤餅給她吃的,條件是以後小妹不能再催著自己上學堂。

  楚涼無奈的摸摸後腦勺,「額……贏是贏了,只不過出了些意外,銅板沒拿到。明天,明天哥一定給你買烤餅吃。」

  「好啊好啊,太棒了,明天就有烤餅吃嘍~~」小妹高興的手舞足蹈。

  這時,村口的方向忽然傳來吵鬧的聲音,隱隱還有馬匹嘶鳴聲。

  楚涼眉頭一皺,喇叭村窮的叮噹響,哪裡來的活牲口?

  如今世道,只有官府和宗門大派才養得起馬。

  難道有外人來了?

  這個窮地方,耗子來了都是含淚走的,外人來准沒好事。

  「小妹,你在這兒等我,不要亂跑,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小妹點點頭,楚涼快速向村口跑去,因為他的家就在村口附近,此時楚涼的父母都還在家中。

  喇叭村不大,整個村只有順著村口延伸而出的一條大路。

  楚涼走到近前,傻眼了。

  此時不寬的街道上,站滿了身著鎧甲的官兵,喇叭村的所有村民都被押到這裡,整整齊齊跪了一地。

  楚涼還沒來得及反應,忽覺膝蓋一陣劇痛。

  一個官兵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用刀鞘猛地砸在楚涼膝蓋後側,楚涼「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雙腿立刻疼的沒了知覺。

  這是什麼情況!?

  眾多官兵中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黑衣人站了出來,語調平穩的說道:

  「你們都聽仔細了,有誰見過龍鬚宿主,立刻說出來,否則,全都要死。」

  眾村民面面相覷,在這窮鄉僻壤,會寫自己名字的人都算高學歷了,什麼龍鬚宿主?啥意思啊?

  沉默片刻之後,黑衣人見沒人說話,便沖官兵們使了個眼色。

  官兵將一個老人抓起來,倒著吊在門樑上,抄起一根粗大的木棍。

  啪!

  重重地一下,木棍狠狠懟在老人腹部。

  ou~

  老人口中先是吐出苦水,隨後便是紅紅的鮮血。

  村民們驚恐了,這些官兵真的是要殺人!

  官兵並沒因為老人的哀求而停手,反而木棍捶得一次比一次更重。

  沒打幾下老人便沒了反應,七竅流血,顯然是已經被活活打死。

  「你們這些天殺的畜生,就知道欺負百姓,算什麼本事!」

  楚涼嚇一跳,大聲叫喊這人是王寡婦。

  楚涼忙給王寡婦使眼色,這麼多男人都沒說話,你一個老娘們出什麼風頭。

  士兵一把將王寡婦拎了出來,將她四肢擺成「大」字,綁在柱子上。

  抽出刀幾下將王寡婦身上衣服剝了個精光!

  「說,龍鬚宿主在哪?」士兵淫邪的看著王寡婦,語氣充滿挑逗,一邊說一邊用刀在王寡婦身上摩擦。

  王寡婦觸碰冰冷的刀身,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感覺受到莫大羞辱的王寡婦心一橫。

  he——tui!

  她一口痰吐在士兵臉上,「老娘草泥祖宗十八代!」

  那士兵抹了一下臉上吐沫,氣的眉毛倒豎,反手握刀,用刀柄自王寡婦胯下猛地向上一捅!

  啊——!!!

  伴隨著王寡婦的慘絕人寰的痛苦叫喊,鮮血順著大腿根汩汩流下。

  村民們都嚇得低下頭,捂住耳朵,瑟瑟發抖。

  忽然寒光一閃,王寡婦人頭落地,又是那個黑衣人站出來,「不要做多餘的事,找到龍鬚宿主!」

  「是!」

  士兵在黑衣人面前唯唯諾諾。

  面對兇惡的官兵,包括楚涼在內的村民們敢怒不敢言,一個接一個被吊在橫樑上。

  直到黑衣人從人群中薅出一個人。

  楚涼瞪大了眼睛,這次被抓出來的人是他的父親。

  「爹爹——」

  楚涼還沒來得及出聲,小妹不知怎麼也跑了回來,看到父親被抓嚇的大叫。

  「小妹快走!」楚涼大喊。

  然而此時已經走不掉了,黑衣人一把拎起小妹,看向楚涼的父親。

  「說!龍鬚宿主在哪?否則殺了她。」

  楚涼的父親是個老實農民,此時早已經嚇跑了膽,想求饒,可嗓子已經因為緊張發不出聲音,只能沖黑衣人干啞的張張嘴。

  黑衣人見狀搖搖頭,手上一用力,掐斷了小妹的脖子。

  楚涼的父母立刻掙扎著撲了上去,黑衣人手起刀落,一人一下。

  只一瞬間,相好的死了,家人死了,只剩下楚涼一個人。

  啊!!!——

  楚涼大吼,額頭青筋暴突,目眥欲裂,雙瞳猩紅。

  周圍空氣仿佛都在震動,萬物的形狀似乎都產生了扭曲。

  黑衣人大驚,這是什麼情況,這小子莫非……

  楚涼也許受到了極大刺激,在一聲嘶吼之後便昏了過去。

  黑衣人忙指揮士兵,「快!把這個小子吊起來!」

  楚涼在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他猛地驚醒,發現自己已被官兵倒吊在橫樑上。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楚涼用極微弱的聲音質問著。

  然而黑衣人並沒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盯著他看,若有所思。

  「大人,接著打嗎?」官兵問。

  黑衣人沒有做聲,顯得有些猶豫。

  就在此時,鳴鑼聲起,一眾官兵不約而同朝聲音傳來方向齊齊跪下。

  「恭迎宣德帝!」

  ……

  【距離地球九萬光年之外的星空某處。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急匆匆的跑進科研室,「博士,剛剛我們發射到地球的核子球一號體有了反應信號!」

  「什麼!?」一個正趴在桌上研究圖紙的白髮老頭趕緊抬起頭,「那個實驗體居然還存活著?這麼多年沒反應,我還以為試驗失敗了。

  之前通過蟲洞投到地球的兩艘宇航船也一直沒有回覆,不知道什麼情況……」

  「博士,既然最早投入的核子球才有了反應,說不定接下來宇航船也陸續會傳來消息,我們再等等吧。」女人高興的說道。

  初代試驗品已經投放地球那麼久,雖然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不過核子球的功能總算被觸發了。

  這對星空人來說是巨大的好消息,他們距離實施奪回地球的計劃又進了一步。

  然而事情的發展,真的會如星空人計劃般進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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