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是寧折不屈
2024-08-29 03:34:58
作者: 乘風起
時扉的話讓木揭陽沉默,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
對視許久,最終還是時扉認了輸,鬆口讓他與程聞一起上場。
這世上就是有這樣的蠢貨,守著自己一無是處的驕傲,寧願碰得頭破血流,也不願低頭。
他們被人笑作清高愚蠢,又被人讚揚不屈不撓。
不會審時度勢的傻子,這世上有很多,但有的卻就是讓人傾佩甚至羨艷,只因為他們為了自己所堅守的,能做到寧折不屈,永不低頭。
木揭陽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足以制霸一切的實力,至少也該有不懼一切的魄力,不然憑什麼服眾,憑什麼治理一宗?
雲萊峰三個人,玄清子是不管事的,他跟原身雖然不同,但能少一事是一事的心態卻是共同的,最後真正管事的,自然就只有木揭陽。
玄清子若是退位,宗主的人選自然就是他們兩個。
若是自己這次從登天梯能回去,蒼羽宗最終當然是要交到木揭陽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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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不能服眾,這蒼羽宗內不知道又要起多少風波。
就算是謝他在自己初來這異界時的諸多照拂,自己也絕不能在此時拒絕他的請戰。
所以明知此舉會給自己惹來諸多非議,時扉還是同意了木揭陽上場,只是重新安排了出場的次序,讓本該在五對五中掠陣的林開山和程聞,分別安排進了一對一和二對二的比賽。
林開山先一步結束比賽,才能有時間照顧傷員。
程聞重守,蘊含土屬性的靈力又正好能加強木揭陽的木屬性的領域,加之他修為在十席弟子中都要排前列,之前的戰鬥損耗也低,有他看顧木揭陽,至少能夠保證木揭陽不會被人弄死。
戰鬥結束得不算快,但也不慢。
半個時辰的時間,木揭陽就解除了領域,也同時宣告了戰鬥的結束。
已經消失在比賽台上的兩名魔門弟子,說明了蒼羽宗的又一場勝利。
這都是在眾人預料之中的。
程聞一個基本零損耗的元嬰中期,就算沒有木揭陽參戰,也能夠收拾了對面兩個金丹中期的魔門弟子。
只是當木揭陽的領域解除後,眾人卻又意外地發現,程聞的靈力依舊沒有消耗多少。
就算對面只是兩個金丹中期的魔修,根本不是程聞的對手,但程聞想要拿下他們,也不該只有這麼一點消耗。
更讓眾人意外的是,先前上場時還氣息不穩的木揭陽,在打完這一場之後,境界都穩固了下來。
聯想到消失在比賽台上,渣都不剩的兩名魔門弟子,眾人不由得想到一個可怖的念頭。
「你將他們都吸收了吧?」
時扉在跟木揭陽錯身而過時,悄悄傳音問了一句。
「雖然他們確實正好身懷土屬性靈根,但那種被魔氣污染了的能量若是吸收進領域,可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木揭陽亦是傳音向他解釋,一如從前那般耐心,「他們是被程聞的鎮魂鼎碾碎的,我只是用幻象困住了他們。至於我的修為,我跟領域本就是一體,在領域中的時候,讓程聞幫忙用靈力鞏固了領域的根基,我的情況自然也就穩定下來了。」
「所以你之前說什麼不能參戰,回去後難以服眾,只是藉口吧?」
聽木揭陽毫不避諱地告訴自己,他可以靠吸取別人的能量恢復,並且還嫌棄魔氣不純淨的後,時扉嘴角一抽,想到了另一個可能,「實際上是想通過領域恢復自身,卻又不想被人洞悉自己能靠吸收別人的靈力恢復,轉而用那兩個魔修做幌子,讓他們以為你只是能汲取魔修的生機?」
「為了服眾是真的。」
木揭陽嘆了口氣,無奈地反問,「若真是如你所想,我告訴天下人,我能以別人生機恢復自身,不是等著被人摁上魔修的名頭嗎?」
時扉一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倒是他想複雜了。
只是他這個念頭還沒落下,就又聽木揭陽說道:「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也許能往這方面引導一下輿論,讓他們真的這麼認為。一則能混淆他們對我能力的認知,二則能夠對一些人產生震懾。至於魔修的名頭,功法本沒有正邪之分,只看用的人怎麼想。」
雖然木揭陽這話不太正派,但時扉對此倒是沒什麼異議。
這就跟人手握刀劍是一樣的。
有人手握刀劍,是為了守護自己所珍視的家國;有人手握刀劍,是為了掠奪他人的財富、性命。
同樣的東西,用的人不同,好壞,善惡,也就全然不同。
問完自己想知道的,時扉也正好走到比賽台的邊緣。
白渺、關滄、江文興三個幾乎沒有損耗的元嬰期,跟著時扉上場,都在眾人的預料之中。
但之前重傷的雷昔彤竟也在最終決賽的隊伍之中,就又讓眾人再次開始懷疑起時扉的險惡用心。
蒼羽宗這邊重傷的四個主力,除了炎熾之外,他是全都安排上了!
誰家必勝局,會這樣安排參賽選手啊?
對於台下觀眾們的竊竊私語,時扉內心表示很冤枉。
他可以對天發誓,除了張浪,如果不是木揭陽和雷昔彤自己請戰,他是絕對不會安排他們上場的。
就是安排張浪上場,他也不是為了公報私仇——雖然多少有點死仇在裡面——而只是單純地覺得張浪恢復得不錯,必殺的招式對他也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想著魔門肯定會把兩個輕傷的元嬰期主力留到五對五,以期望翻盤,所以對戰一個金丹期對張浪構不成威脅,還能夠去去他的殺心。
只是一舉多得的安排罷了,並不是有意尋私仇。
而這兩個自願上場的傷患,一個是為了服眾,一個是不服氣自己就跟魔宗打那麼一場,一個二個都是他不答應,就要跟他結下死仇的架勢,時扉自然是不敢,也不能拒絕。
最後真的是將之前都做好的安排,拆了個稀碎,以保證這兩個傷患能不出大問題,全須全尾地從比賽台上下去。
時扉甚至不期望他們能夠自己走下去,能有一口氣被抬下去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