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速之客
2024-08-29 03:29:27
作者: 乘風起
雖然時扉很想問一句,如果他不能從楚闊刀下活下來,木揭陽打算怎麼辦,但木揭陽卻沒給他機會。
幾乎是說完那句話的同時,時扉就被驅逐出了領域,站在了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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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也是對我這個師兄有信心。」
時扉如此安慰自己,並選擇擺爛,「事務什麼的,還是等他出來自己從處理得了。」免得自己越整越亂。
時扉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突然被委以重任,並決定擺爛的時扉,慢悠悠地回到自己院子,卻在自己院子裡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剛踏進院門,看見坐在亭子裡悠閒喝茶的江文興,時扉都覺得是不是走錯了門,還專門倒回去看了眼院門口掛的牌子,確定是寫的自己的名字,他才滿腹疑惑地進了院裡。
還沒等他開口問江文興是來幹什麼的,亭子裡喝茶的江文興看見他到門口,已經熱情地起身迎了上來,並輕車熟路地吩咐時扉院兒里的給時扉上茶。
那主客顛倒得,時扉再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門兒。
直到看見院兒里原身專門開出來的小練武場上,還殘留沒有完全被陣法修復的劍痕,時扉才肯定這是他的地盤兒。
但既然是他的地盤兒,這江文興這麼熱情使喚他院兒里的人招呼他,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合適?
等時扉的茶送上來,江文興才老神在在地往亭邊一坐,端著一碗茶背靠著亭柱,越發顯得規規矩矩坐在亭內石桌旁的時扉,像是來找他辦事的客。
這稀奇的情況,倒是讓時扉把轉到嘴邊的問話吞了回去,也不管江文興來是什麼目的了,只捧起茶從容不迫地喝了起來。
既然江文興是來找他的,那自然該等著江文興先開口,才不至於落了下乘。
江文興見時扉也不主動開口問,笑了一聲,主動搭起了話,「大師兄不好奇我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嗎?」
「這不是等著你自個兒說。」
時扉放下茶碗,瞥一眼江文興,決定還是給他個面子,順著他的話問道,「所以,你今天來找我什麼事?」
可當時扉真問起來的時候,江文興有打起了馬虎眼兒,「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說師兄之前受了傷,想著明天還跟你有比賽,過來拜訪一下。」
合著是來刺探他的傷到底怎麼樣來了?
時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江文興,心裡盤算著他的目的。
江文興見時扉不說話,又繼續說道:「師兄明天又要打三場,有把握嗎?」
把握?
那當然是沒有的。
只是這話肯定不能明白地告訴江文興,時扉面色不變,敷衍道:「還行吧,畢竟還有雷鳴炎虎助陣。」
「師兄真的能駕馭雷鳴炎虎嗎?」
江文興這冷不丁的一問,頓時讓時扉心生警覺。
時扉看他一眼,笑道:「我如今實力不行,確實不能完全駕馭雷鳴炎虎。」
時扉突然的坦誠,倒是讓江文興吃了一驚,但時扉緊跟著的一句話,倒是又讓他笑了開去。
時扉說:「不過基於契約,它不會傷我。但也不太聽話,上場打起來的話,我控制不住它,若是不小心失手將師弟們打出重傷了,我還是會很愧疚的。」
「哈哈哈,師兄可真會說笑。」
江文興好似真的像聽了一個笑話,笑得一點兒都不摻假,「不過,我還真有些怕雷鳴炎虎前輩收不住手,讓我躺著等宗門大比來的那一天。」
「所以說啊,你左右已經打八場,拿到了八場全勝的戰績,而其他人除我之外,都輸了兩場了。」
時扉回想了一下最近的比賽,發現自己竟然還處於優勢地位,也有點兒沒想到,因此忽悠起江文興來,也有些漫不經心,「你已經確保了一個十席名額,不如明天的比賽,就讓我贏了得了。」
他本來就是這麼一說,並沒抱希望。
在發現自己還勉強占優的時候,不,其實從更早的時候,他就已經打算好了,明天跟江文興的比賽直接認輸,專心對付張大山和楚闊就行。
甚至因為張大山也已經輸了兩場,他還有點兒惦記上張大山上次說的人情了。
也許可以去遊說一波,讓張大山放自己過了。
那他明天真正要對付的,也就是楚闊而已。
就算楚闊明天要跟他拼命,憑著他最近的修行,以及從貢獻堂淘回來的各種法器符篆,活著贏下來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只是明天跟楚闊拼了命,大後天跟柳智明的比賽就會比較吃力。
所以為了自己出線能有點保障,時扉還是有點兒希望江文興被自己忽悠住的。
但有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所以他也沒太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結果他話剛說完,江文興就興致勃勃地答應了,「小組賽後,還有十席的排名賽,我也確實不想跟師兄打個兩敗俱傷。左右我都保證了一個十席名額,讓師兄這一場也不是不可以。」
這驚喜來得太快,時扉都給驚愣住了,但好在江文興的話把他的理智拉住了,「條件是什麼?」
可話問到這兒,江文興卻突然又岔開了話題,「大家的實力近幾年都精進了不少,能否在之後的排名賽中,保留住第三的名次,對我來說難度還真是不小。」
這個實力精進的人里,肯定不包含自己。
時扉如此在心裡插了這麼一句,卻沒有貿然接話,只等著江文興的後文。
江文興頓了片刻,見時扉沒有接話,才有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是很羨慕大師兄你的,修行好像沒有瓶頸一般,順風順水就到了元嬰後期。」
「所以我現在逆風了。」
時扉沒說自己修為跌到了什麼程度,但他覺得元嬰中期的江文興肯定看得出來,所以是一點兒沒影響他吐槽,「逆風到陰溝裡翻船,可能再也爬不起來的那種。」
時扉這話又惹了江文興的笑,「師兄太妄自菲薄了。我可從沒見那個跌到谷底的人,能像師兄這麼招搖,還能活得現在這般滋潤的。也從未見過如師兄這般,迅速就站穩腳跟攆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