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家老公是個偷窺狂?!
2024-08-29 02:38:50
作者: 汪汪拋繡球
墓找到閻彩的時候,她昏死在山洞裡,躺倒在冰涼的石塊上,右臂不知所蹤,只有鮮血還在流淌。
鹿蜀跪在一邊,輕輕地舔舐閻彩渾身上下細小的傷口,眼角似是淌著血淚。察覺到有人靠近,她立即警戒起來,朝著山洞口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而當它發現來者是墓後,則將警告聲換成了聲聲啼鳴。它上前叼住墓的手臂,往受傷的閻彩那邊引。
墓後悔了,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還能這麼後悔。
他太小看戰爭了。
閻彩被救醒,迷迷糊糊看見了一個人影,他有一頭飄逸的白髮。
閻彩想用右手豎起大拇指,發現舉不起手臂後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的右臂早被人砍飛了。
沒了右臂,這事兒也僅僅讓她愣神了一秒。
緊接著,她對墓綻開一個燦爛的笑:「《聊齋》、《山海經》和《妖怪大全》都很好用啊,謝謝寶貝的書,幫上大忙了。」
看著他的笑,墓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鼻頭一酸,想哭的衝動直往腦門上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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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住眼淚,張張嘴,胸口仿佛成了一塊沉悶的石板:
「那《武器大全》呢,這個不好用嗎?」
閻彩的眼神還是迷離的,意識也並不清醒,但嘴已經開始下意識地回答:
「不是不好用的問題,而是壓根沒用。別說是什麼步槍、手槍之類的了,拿核彈、原子彈轟過去都毫髮無傷,明明無論是用凡間的怪物還是仙界的靈器攻擊都能起效果,可凡間的熱兵器就毫無作用了。真是荒謬,特別荒謬。」
許是因為說一大段話耗費了精力,閻彩的腦子又開始困起來了,她問:「外面打贏了嗎,還是說還在打?」
墓回答:「已經打完了,有燭龍在呢,贏得徹徹底底的。」
聽到這話,閻彩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笑,想張口回應兩句,可還沒等她說出話來,困意就徹底侵占了她的大腦,她沉沉睡去。
在幾個小世界的記憶里中,墓曾無數次靜靜地看著熟睡的閻彩,對她憨憨的睡樣發笑。
可這次,他只覺得心疼。
他回來地太晚了。
自他和閻彩在小屋分別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九個月。
一年半多的時間,閻彩一直都奮鬥在防衛戰的一線,可即使利用能力召喚出了上千神獸和無數志怪,也只是勉強守住了戰線。
要不是山海經中的燭龍實在給力,帶領著所有神獸排兵布陣,反將了那些一流神族一軍,這場戰爭恐怕還要持續幾十年。
墓從虛空之境趕回來時,這場戰爭已經結束了,閻彩也不知蹤跡。
在山海經當中幾個不知名小獸的帶領下終於找到了閻彩時,就看到了她在山洞中斷了手、快沒了生息的模樣。
虛空之境內,墓捂著臉,一遍遍責怪自己身為丈夫的失職,而閻彩而躺在他身邊軟綿綿的小床上,至今昏迷不醒。
也正在這時,虛空之境的空間被劃破了一個半人高的破口,一隻騶吾從破口處鑽出了腦袋,左右看了看,與墓對視時,它儘量模樣神仙的笑容,卻做出了一個強檔詭異的表情。
墓只是抬眉看了一眼,不耐煩地揮手趕它:「快走快走,別在我這裡耽誤事情,煩得要死。」
「你騶吾能劃開時空裂隙就把我這裡當菜市場啊,上一個這麼幹的傢伙現在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別以為你是我媳婦從山海經裡面幻化出來的東西,我就會對你們有好臉色。我現在惱火地很,趕緊滾遠點,不然我砍了你的腦袋!」
騶吾似是被嚇到了,腦袋的半截都縮回了裂隙當中。
也正在此時,墓也聽到了在時空裂隙的另一邊又傳來了蹄子踏步的聲音。
還沒等墓反應過來,一頭似羊非羊的東西忽然從裂隙當中衝出來,優雅地走到墓身前,將自己的尾毛撕下幾根,吐在了墓的手上。
墓剛想發火,卻忽然發現,當那幾根毛放到自己手上後,心情好似輕鬆了不少。
他看向那頭「羊」。
【有獸焉,其狀如羊,九尾四耳,其墓5在背,其名猼訑。佩之不畏。】
緊接著,又是一個小腦袋從裂隙里鑽出來——準確地說,這個馬頭是一點都不小。
鹿蜀踏進虛空之境,鄭重地踏步到墓的面前,俯首去拱他握著猼訑毛髮的手。
墓苦澀地輕笑一聲:「你這是叫我勇敢點?」
鹿蜀不語,也不做動作,只是站在那裡,用黑溜溜的眼球去看墓。
「我原來已經脆弱到需要三頭被幻化出來的小獸安慰了嗎?」
「沒關係,經過了這幾天時間緩解,我好多了。」
「雖然都是我的寶物,但給你們看看也無妨。」
墓輕輕地打了個響指,只見虛空之境中立刻出現了十來個大大小小的熒幕。
每個熒幕上都播放著閻彩在各個小世界的生活日常。
最邊上的幾個熒幕里,是閻彩還沒擺脫系統的時候。
她有時攀在樹上,有時躲在茶樓里,靜靜地偽裝在人群里,眼睛注視的方向卻出奇地一致——她在看小世界的男主。
她的眼神專注而俏皮,甚至有一點猥瑣。
墓看著她這副表情只覺得可愛,惹人憐惜地很。
往中間靠的屏幕則是他和閻彩在各個小世界裡經歷的種種,屏幕上的閻彩有時在蹦蹦跳跳地玩耍,有時在苦苦研究機械,每當累了的時候,她就轉過頭去,看看身後同樣在忙活的小世界男主,臉上的笑意便盛開來。
最中間的大屏幕上,卻是在這個眾神世界,前幾個月戰場上的場景。
閻彩身騎鹿蜀,手握長長的紅纓槍,盔甲上沾染著還未風乾的鮮血。
明明是一副少女的面孔,卻是凌然英雄的姿態。
十來個熒幕分別播放著閻彩在各個世界的樣子,一時間,墓和神獸們都看得入迷。
忽然地,他們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真是驚喜啊——我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我老公還是個小小的偷窺狂。」
墓被嚇了一跳,但是此時關掉熒幕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機械式地回頭,尷尬地對上皮笑肉不笑、一看就是正處盛怒當中的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