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不是早都死了嗎
2024-08-29 02:36:14
作者: 汪汪拋繡球
斯德達爾離開監獄後,閻彩下令在整個波姆斯的地盤上大肆搜查,特別是在原巴爾扎得的地盤上,每天都能在街上看到一批又一批手拿斯德達爾照片拉著路人一個個比對的巡邏兵。
這樣搜查了一個月,別說是找人了,就連斯德達爾行蹤的線索都沒能打聽到。
閻彩又變回了那個殘暴、喜怒無常的君王。
她問副將:「之前我們和格士比特打了半年,一共打下來多少座城市?」
副將垂腰,雖不知閻彩忽然問這句話的意圖,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打下來八座。」
閻彩聞言搖搖頭,她輕輕地摘下自己耳上的首飾,而後脫下自己華貴的禮服外衣,眼神凝重而兇殘:「不夠,我們還要打二十七座下來。」
「可格士比特一共也就只有三十五座城……」
閻彩淡淡地看了副將一眼,眼中是逼人的寒氣。副將立馬瞭然,忙點頭道:「這就去準備。」
閻彩從窗戶向外眺望,俯視著整個王國,惡狠狠地喃喃道:「我讓你逃,等我把全天下的土地都收入囊中後,我看你還能逃到哪兒去。」
第二天,閻彩帶兵出發,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現在格士比特的國土上,打得格式比特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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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彩像瘋了一樣,身體操縱機甲,大腦還連接著另外三個戰鬥機器,在戰場上毫不留情地大殺特殺。
她的這種行為當然惹怒了格士比特皇室。
格士比特王國最有名的便是他們國家強大的武器附魔技術,閻彩在戰爭上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他們的底線,於是他們便拿出了皇室珍藏的近百年來殺傷力最大的附魔武器運往戰場。
閻彩對格士比特展開侵略戰一個月後,在即將被征服的第三座城池上,有一個身材健壯的將士,從格士比特皇室專用的寶盒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把鑲滿寶石的弓和三支散發著瑩瑩紫光的箭。
將士將三支箭放於弓上,提弓拉滿,正對著遠處沉浸在廝殺當中的閻彩。
箭在一瞬間放出來,尖利的破空聲仿佛鳳凰的啼鳴,三支箭在空中不斷膨脹,環繞著箭身的紫光也變為厚重、恐怖的血色。
閻彩甚至都還沒看到箭飛過來,它就要將她刺殺。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閻彩與箭中間的空間卻忽然扭曲了。
就整個畫面起先只是模糊,就好像是透過水蒸氣在看畫面。但幾秒鐘過後,那片空間卻變成了墨一般的黑,黑中又仿佛能看到詭異的七彩。
這扭曲的空間足有一棟樓那麼大,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能量爆棚的黑洞,魔箭在靠近它的那一瞬間就被碾地粉碎。
黑洞的威壓不斷逼向所有人,所以實力一般的士兵都被這股威壓壓倒在地。
也正在此時,操控這片空間扭曲的人仿佛是憑空出現在了空地上,他身著黑色的斗篷,身後就是巨大的扭曲空間。
他說:「停止戰爭吧,如果誰還在再打,我身後的這片空間將碾碎他的王都。」
他右手一抓,身後的扭曲空間便瞬間恢復了原樣。
穿斗篷的人一步步從戰場中央往外走,所有人卻都還深陷在剛剛那個空間所帶來的恐懼當中,完全不敢起身去攔,甚至連質問他的身份的勇氣都沒有。
但唯獨閻彩不一樣,也就在她見到那個斗篷人出現在視野中的一瞬間,她的心臟便開始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見斗篷人要走,她飛速上前拽掉了那人的斗篷,並高喊道:「你不許走!」
斯德達爾的斗篷被扯下來,發現自己暴露了身份,一把甩開閻彩,眼見就要逃走,忽然,一直站在遠處的作為閻彩此次侵略戰爭的大將軍忽然飛身上前,攔在了斯德達爾的身前。
只見他通身穿著厚重卻靈活的機械盔甲,就連頭、臉都不露出來,他身材魁梧,單手持重劍:「你不能走。」
斯德達爾作為巴爾扎得最勇猛的皇子、也是最強大的戰士,曾在巴爾扎得與波姆斯的戰場上整整打了六年,他自以為自己已經與所有巴爾扎得的將軍打過仗了,可眼前這個盔甲男,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
偏偏這個盔甲男身上散發出來的實力和差距,並不亞於與自己戰鬥過的任何一位波姆斯將軍。
莫非波姆斯征戰他們巴爾扎得的時候,還沒有拿出全部的戰鬥力?
斯德達爾有些心慌。
「沒聽見嗎,我們女皇不讓你走。」盔甲男說。
斯德達爾的手上立刻幻出一把長劍,神色凌然而挑釁:「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盔甲男也在一瞬間便啟動了鋼鐵機甲的攻擊模式:「那對不住了,哪怕是屍體,我也要把你留下來。」
金屬之間的碰撞震耳欲聾,兩人的攻擊帶動著周圍的空氣迅速旋動、升起,疾風如刀刃般尖銳,捲起一地屍體的碎肢體。
閻彩趕忙帶著所有的士兵躲到遠處的石壁後。
兩人的速度都奇快,瞬息之間便能對上幾招,再加之他們的打鬥動作大多大開大合,躲在遠處的士兵的眼睛甚至無法追上他們動作的殘影。
如此激烈的打鬥上一次還是在戰場上,但此刻與這位將軍對決,斯德達爾的回憶卻並未被拉回沙場征戰的時刻。
這個將軍的招式與動作,讓他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令他害怕,恐懼使他的動作遲緩,而對面那人的殺招卻毫不間斷,每一刺都直對他的命穴。
險些不敵,斯德達爾又是一聲高喝,從空間中幻出兩把短刀,一左一右疊加著抵擋才堪堪擋住那些致命的擊打,卻也因為受力被從原地往後彈開了幾十米。
「原來所謂的巴爾扎得戰神這麼不禁打啊?」那人忍不住嘲諷,被機械鎧甲修成機械音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輕蔑。
如果放在平時,按照斯德達爾的性格被如此嘲諷,即使是此時局勢落於下風也定會回嘴。可此時,那種不詳的恐懼讓他無心和敵人鬥嘴皮,他急需一個機會證實自己猜想的錯誤。
所以他立即將手中的武器幻化為長槍迎戰,以只攻不防的招式將自己此時的心情偽裝成急切和焦慮,也趁時機賣出一個破綻。
正如斯德達爾料想的那樣,盔甲男手中的劍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從他的盔甲縫隙中穿插進去,穿透了他的側腰。同時,他的長槍卻也藉此機會以蠻力挑開了盔甲男半邊的面部盔甲。
看清盔甲男的臉後,斯德達爾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問:「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眼前這個盔甲男名為霍爾,是巴爾扎得曾經的貴族,是巴爾扎得帝皇的心腹,也是斯德達爾幼時的老師,是斯德達爾除了家人外最信任的人。
三年前,霍爾自告奮勇上了戰場,卻再也沒有回來。
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包括斯德達爾。每年到霍爾的「忌日」,他都會戴上一捧白花,坐在自己為霍爾立的碑前哭泣,向他的「在天之靈」傾訴自己面對戰爭的無能為力。
可如今,這人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時隔三年的相見,霍爾手中的劍卻插在斯德達爾的腰腹中,疼得他快要落下淚來。
斯德達爾再次質問道:「老師,你不是已經死了嗎?」